2011年12月28日 星期三

小姐

假期終於在寒暖交替的日子中流走,因為病魔纏身推掉幾個約會,病情隨著溫度起落而變化,凛凛冷風捲起時我咳得更見嚴重,病情終於遏止不了而洐生初期感冒的病徵,衝破了免疫能力的第一道防線鼻水開始堵塞呼吸要道,好不容易等到公眾假期完結,西式醫務所開門營業的中午,午飯前我完成了診斷過程,然後走到中環威靈頓街的一所高級車仔麵用膳。

雖然自醫務所趕過來,我仍不是最遲到達的人,點了個價值八十元的兩餸車仔麵午餐,加入C正在談起她跟男友R的台北旅行的話題,事先我們都明暸這會是個充斥火藥的遊蹤,事後發現原來我們估錯因為只有C板著黑口黑面對著無力反抗的R,濕水的炮竹永遠濺不出火種出來。

沒有留意P是何時進入餐廳,注意力全集中在C憶述她們在其中一個還沒吃晚餐的晚上,硬要花了3個小時排隊及製作的一張手繪,然後取笑R像某過氣的搖滾老樂手,之後還有C妹妹預先要求要C幫她買4對鞋子的提運重責,結果是R要幫C沿途提取所有買給她家人的禮物,因為C沒有攜帶購物袋,因為C的行李箱比較細小,所以有賴R的得力才不負眾望將C家人的寄望帶回香港,差不多都要將整個台北市搬到香港過來。

沿威靈頓街步往公司途中,P說從來都沒有想像得到平時對朋友千依百順的C可以是如此「小姐」,我沒有和應半句卻獨自在想究竟C行為背後隱藏著什麼心理,我知道C沒有向我們炫耀的機心和必要,或者她對著自己最重視的人會展示出她最真實的面孔,而平常我們日常所接觸的C,用著最平常最客氣的方式跟我們建立的情誼,根本不能跟親密男朋友相比,以致對愈親愛的人要求愈多,留難對方得多才知悉對方對自己的愛究竟有多深厚,令愛她的人去愛她愛的東西,去幫她玉成壯舉完成使命,透過種種要求才可以釐定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因為對方的不情願對方的難堪以及自己的無理行為,才可以肯定自己的價值。

所以,C仍是那個我認識的C,那個對自己沒有信心的C。

2011年12月18日 星期日

握手

我記得有過這一幕:他站在山路充滿泥濘的前頭用雙手將女同學們逐一扶送過對面,當我靠在他的面前,他拋下一句讓我自己走過去,目送我自力地安全抵達,他繼續幫助其他女生慢慢踏著石頭避過泥水,然後我們一群人跟著老師上路實地考察。

今天走在乾乾的沙泥路,我沒有注意路面崎嶇不平,因為已經習慣走這樣的山路,風急路斜鞋子擦在鬆散的泥塵路很易滑倒,我們都各自叮囑自己小心行差踏錯以防滾進草叢下。

山路蜿蜒曲折拉上抽下,來到一個交匯點須要由低處的草地爬上沙路的時候,有只光亮的手放在我的眼前,我伸出右手接受他人的善意,愈是要借力往上爬我將重心壓得更低,對方將手收得更緊,更顯得我的手太小而被完全扭曲,他的手好像很大更是很有力量地握得我的小手更實,那幾秒的時間我感到單手疼痛,還要在到達沙路時多謝對方幫忙,鬆開的手還感到有點痛時,他已經繼續走在我的前頭,完全沒有理會我身後位位黑影的隨行者。

如果是從前的我,可能我會告訴對方我自己可以應付下來而令他人將玉掌收回,只是今天腦海湧出的並不是我個人的意願或是自我能力的肯定問題,而是對方的善意幫助會否被倔強的我傷害,所以那只來得突然的手讓我思考半秒而作出決定;過去我會過份地保護自己而不自覺地傷害自己,如今亦非因為要接受別人的幫忙而企圖得到什麼好處,或者時間改變了某些價值問題及觀念,我不會以為接觸伸出來的援手就當是什麼一回事,我只是懷著對他人的好心作出一個善意的反應,因為站在前面幫助我的人,並非一個了解我為人的人。

不過,我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而疼痛的手休息片刻已經不再感到痛楚,而路依然是一段接一段,讓我走在他的前面,勇敢地踏步向前了。

2011年12月14日 星期三

目的

關於計劃旅行,從來都是一絲不荀務求防止臨時出錯製造混亂難倒我的應變能力,以為將旅遊目的地的資料搜查清楚到天氣預告網站計劃走訪景點次序就是天地人合一的完美設定,以為資料準確帶來沒有驚喜的結果我就會稱心滿意。

沒有熣燦的電力燈光,我享受黑暗中的迷離氣氛卻把持唯一目的,一心拍下整個日本中部之旅唯一一個鄉間地方的滿天星斗及古舊民房的晚燈意境,冷不防電視臺同日到白川鄉拍攝劇集,我唯一一個留在世界文化遺跡的晚上被水銀燈照射了半邊白晝的天空,頓感索然無味。

樹立的腳架上那部全片幅的相機鏡頭指向最密集的幾間三角型的房屋,從中午到黃昏拉在鏡頭的遠或近或偏移左與右,我的心跟眼睛同時鎖在同一目標,當目標的光線分佈變得模糊一片,我帶著幾分氣憤千分失望萬分自嘆倒楣,望著眼前畫面不懂如何應對。

T:「拍不成屋舍的景色 不如拍攝隧道及山景的夜色都不錯 車子滑行進出穿梭都是很好看的」其實他一開始就是拍這樣的光景,所以無須變改。
我:「來白川鄉拍隧道山景怎樣也說不靈 要拍如此的景色不須來到這裡 來這裡就要拍最具特式的景點」我執著地堅持蒞臨拍攝對像不想因外在環境而更改。

我知道T是想安慰心生不忿的我轉移視線發掘另類題材,隨機應變的人若拍不了特色景點理應可以作另外的意外發現,我不曉得是我真的一成不變抑或是過份堅守信念,但板著口面將腳架轉往山巒,按下快門拍了一幀不滿意的作品,然後收拾隨身物品。

期間T補上幾句,大意都是勸我隨心一點,面前景色帶給自己何種感覺就要好好享受及將它拍下等等,聽著我更覺得要盡早離開,離開這幕令人掃興的場地。

或者,白川鄉希望我會再次為它停留,然而下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又不知是那一位。

好奇

是我主動地跟兩個香港來日本旅行的人先攀談,然後我發覺我又先行離開,各行各路式萍水相逢的短暫緣份,好讓我再一次認識自己。

觀景臺上日照時間長短對於沒有帶手錶習慣亦將隨身的流動電話和黑莓機留在民宿的我來說,簡直是不知時日,沒有古代人觀天話時的本領,我反而渡過得更加優悠,沒有了時間觀念的世界變得靜止,仿似俗世紛擾牽連不上。

我繼續享受一個人的沉默,沉默偶然被一堆堆追趕時間的旅客拍下到此一遊照片的喧嘩打破,霸據了觀景臺的左方位置,卻不知何時何份來了另一枝腳架擺在觀景臺的右方,兩個亞洲人談論幾番,卻因音浪太輕距離太遠加上我又無心竊聽而沒有理會。

當D站在兩張腳架之間拍攝山下遠景的時候,用廣東話大聲告訴對方他的手機感應到wifi訊號接收,就出賣了他們是香港人的身份,我亦懶得掩飾,走過去跟他們聊天,對於新相識的陌生人我總是帶著好奇,談了很多問了很多更加學習了一些攝影知識,兩男一女的組合兩枝腳架兩個計時器記錄了白川鄉的白晝黃昏及黑夜。

飯後因應D的提問留下fb的電郵地址,我卻沒有問他們拿取聯絡的方法,熱情會隨著腸飽胃暖的漸漸消散,滿足口腹亦填密好奇心,我會過回獨自上路的生活,之後那天雖然再見多三回,都滅熄了交談的衝動,畢竟出現過的風景與人物,隨著時間慢慢飄遠,繼續讓人不知時日。

只有

對於自己對攝影的投入和熱情,我會有點感到難以解釋,情況如中毒已經太深而不可原諒,那種改變了自己性情而將鏡前的那個影像的我變成另外一個個體,有點力不從心滿感不實在的,情況或者跟初認識的戀人一樣,愈想探究愈見迷惘更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失去自主。

為了把握冬日日照短的寸寸光輝,我會不嫌走路來回幾次同一條路去捕捉街景之後到美術館消閒,即使行畢美術館餘輝猶在照灑大地,我自滿地望著藍天,第三次重覆走同一條路,經過之前曾經到訪過的地方,讓酸酸的腳跟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回舊地卻頭也不回,哼著廣東流行歌曲橫行直過。

來到這天重覆著相似的經歷,午飯前花了氣力爬上斜路背負數磅重的相機鏡頭及腳架,由於背光的關係,我連拿出相機的機心都沒有,還以為將力氣留在觀景臺唯一一間開門的食店內,只是老闆今天卻只接待旅行團,無功而還亦可預知我沒有能力可以捱到黑夜,決定下山覓食去了。

午飯滿足了腸胃,但風吹草動加上明天那段下雨的天氣預告,逼著身軀步行己經走過一次的水泥鋪蓋的行人路,反地心吸力往上艱辛地爬行,那才只不過是下午兩時左右,到達觀景臺時,白雲藍天交織出仿如明信片的風景畫,然而光源依然是背向屋舍直射鏡頭,我顧不得效果美醜都要先拍照免得突然的寒風橫雨壞我事端。

然後厚雲沖散而藍天繼續湧現,氣煞的我決定將餘下的時光留守在觀景臺一帶直至天黑為止,對於過份善於運用時間一切講求效益的我來說,這決定有點沒有理智,只有攝影可以令我甘心地等待,自願地期盼未知陰晴的未來,無怨地去改變自己的思想價值去成全一個充滿變數的執著,即使無所事事蠻浪費時間更加要獨自一人困在小小的觀景臺這個寒冷的空間,我沒有多想就將自己留下來,計劃靜靜地坐在這裡渡過三、四個小時。

事後想起,那數個小時我究竟想念著誰,思考過什麼的問題,理解過那些道理,我沒有多大記憶,我知道那悠閒的時間逐秒流走得很快,投入相機調較及實驗之中,忘記別人亦可忘掉自己。

2011年12月11日 星期日

楓寓

還沒有啓程去日本前朋友B勸我不要去香嵐溪追趕未期的楓葉,我沒有多理會意見照樣跟心意行事,花錢花時間正值驕陽豔麗的早上,樹叢中落魄斷魂的樹椏旁有瘦削的紅葉零星散落,隨著疾勁的寒風不堪打擊徐徐飄落,猶如外強中乾的勇者抵受風霜垂死掙扎。

用上幾小時遊畢香嵐溪,我坐在巴士站旁的石壆邊等車邊看著對面馬路光禿禿的樹椏夾著黃橙色的紅葉,忽萌其中寓意然後湧來感慨,時間這回事很奇怪,配對得洽當和準確就會水到渠成,錯失的就仿似永遠追不回來,看著面前的這張圖畫,想像數星期前漫天準是鋪著暄麗的紅葉,而當其他的大多數紅葉被強風吹乾枯萎之時,之前未有轉色的楓樹那稍後的發功,轉出了我面前的光景,時間沒有留住景色,卻告誡看風景的人,我們從來都不能讓時光倒流。

大抵成長階段普遍人跟隨著千篇定律去尋求自家生活,我走出那段路回頭再望,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時間可以讓我們再一次選擇,選擇顏色選擇葉落期限選擇歸根地點終究會變成那個模樣,浪費時間在沒有開花結果的人的年華,又或是心儀對像跟別人相宿相棲,時間作弄時機錯失,跟認識的人繼續認識抑或是跟別人斷絕往還,我只知道好多事情並不是一廂情願可以獲得一個自以為是的所謂稱心結果,無力挽救的事宜太多而逼不得已的情況又過火,可以悲觀地接受不願意的結果而令自己更堅強地去面對景況,慨歎不能改變的時間流走到這個田地,追悔追憶有點徒然。

如果對於某人某事仍痴想可以將時光逆轉從而趁機改動,或許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如何在處身這點時間上,作出最妥善的決定,制肘太多局限更大沒有完美的決定方案,有的只是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對自己及別人的埋怨減少,免得落寞幾番暗獨後悔。

2011年12月9日 星期五

最高

事先張揚的事件是香港公司的最高負責人已經丕顯我本年度的花紅金額及明年月薪的加幅,都是超越所有人而排列最高,外地的直屬上司更向他表明,如果要安排部門只有一個人拿取年薪百份之廿作為花紅的人,那人必定是我無疑,聽著加薪幅度又盤算百份之廿的花紅究竟等同是個什麼數字,那些讚揚和恭喜的說話仿似聽不入耳。

隔了一天正式拿到書面通知,紙張上印了美金的數額再一次訓練心算,雖然我知道數字應跟昨天所得悉的相差無幾,依然提著計算機拍拍打打,說是非常滿意又不是,但我知道市道不明朗以及金融界醞釀裁員凍薪等,公司的同事加幅又比我低的時候,最重要是我自問只是盡了本份而未見得特別賣力,這樣的結果算是一個頗合理的交待,或者工作多年已經漸漸麻木,雖然我仍志在賺取高昂的薪金以供吃喝玩樂。

曾幾何時年尾的同樣時機,我都會為著已經比別人高的增幅再下嘴頭再博更好的待遇,我知道我的爭取會獲得回應所以才努力出擊,因為站在最高的人永不會賺自己企靠得最高,唯有發聲令自己捧得更高我才會稱心滿意,那不是貪得無厭的進取,我只想拿取合理回報然後繼續不分晝夜地埋首工作。

工作的天空外原來另有天空,這幾年薪金亦因轉工而起伏轉變,這些年沒有什麼心情去爭取些什麼,沒有要求別人太多的時候我希望他人亦不要對我冠以厚望。

If you was the top, you are always the top,我仍希望保持自己成為最top,免受風霜橫流跌得沉重。

2011年12月8日 星期四

代價

部門的工作量日益加重所以直屬上司在半年前已經著手新增人手建議書,待年尾審批開支報告時可以提交通過,久等的審批程序還未完成,我懷著蠻滿的信心令人事部刊登招聘廣告,反應尚算不賴而可獲7人面見。

搞了一輪的開支報告終於落實,正值第二輪面試的安排,日子時間全都確定之際,晚上十晚多才收到通知會有內部調遷,冷不防原來新增職位惹人垂愛,卻白費了兩個多星期的心機心思。

如果老早得知內情我會省下不少時間及工夫,當然我明白亦體諒當事人不可以在自已直屬上司首肯答應放人之前會走漏風聲,不過事情拖拉得愈久對各方都沒有好處,接受另一部門同事過檔的決定亦得要承擔當中牽涉的後果,我當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之時,就知道那空置的職位需要至少兩個多月才被補上,而排山倒海的工作將要持續一段時間,而新項目計劃又要再一步延遲。

有時候我們知道,決定的取捨在乎我們的承受能力而不是意願問題,很多事情的發生並不是因為我們願意或不願意的個人主觀思想而進行或取消,以個心中心出發我要所有事情跟著我完美的思想進行,可以找到內部調遷的同事立刻報到解除自身工作問題根本不可能,唯一可以做的溝通就是要協議及部署再一次的招聘事宜,我不得不讓步以免影響大局。

無論置身在職場上的那個位置,我們都生存在堆堆局限之中去掙扎求存,無數話語猶如街市買菜討價還價,尋求平衡點各人都要付出代價,至於回報能否抵消付上的努力,則是後話。

2011年12月4日 星期日

咳嗽

未到臺中之前已經吃下數劑中藥,我的咳嗽依然未有好轉的跡象,或者是忽冷忽熱的天氣變化在早午晚之間,抵抗力與病菌爭持不下,難為了纖弱的身軀再瘦多幾分,睡眠不足眼晴浮腫,我忍受著喉頭的騷癢還應少說話多做事。

自臺中返港病情得以舒緩,其間雖偶爾發作但次數不多,不過幸福永遠跟我距離太遠,回港後故態復萌,病情加重得特別厲害,仿佛要補償住在臺中安落日子的錯失一樣,情況比旅行前更見嚴重。

尤其是之前約好了的生日飯局及舊同事的燒烤聚餐,充斥著煎烤的肉香或是辛辣的味道,按照中醫師的食療禁忌我只可吃些蔬菜及豬肉,這樣挑戰了我抵禦食誘的自制能力,唯有乖巧坐在一旁看著別人大快朵頤。

周日置身在大埔船灣附近的燒烤場做個默默的旁觀者準備大伙兒的食物,我連燒烤爐都沒有多花時間靠近,圍在一團的人時聚時散,但大多都問候這個沒有多吃幾件食物的我要不要吃些什麼,難得別人如此好意但著實無法領受,讓我孤單地坐在一旁默不作聲我以為可以安安落落,但痰涎上頸我就想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捱至完場。

身體確是要多加愛惜,特別是再次離港的日子即將來臨,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以防令自己身心難過。

2011年11月20日 星期日

情味

人情味究意是何等味道?教互不相識的人相遇相知,讓萍水相逢的人突然變得好像親人,使離子感受久遺的暖意。

自少我已經很懂得如何逗別人開心,持著伶俐的語言以及細致的觀察力,推測不少迎合別人的心理技巧,這種於諸四海皆通行的本領,只等待我抱著那種心情去付於實行,發揮所長贏得萬千厚愛。

短短九天的台中之旅,我開懷地感受異國的風土人情,享受自然獨有的景色,能讓我忘記舉起相機捕捉時間而陶醉在交談笑語之間確是不出幾個人。

大雪山的吳媽媽 派出所的警察們 旅遊中心的主任 清境民宿主人Chanel以及她的妹子 她的台北好友芳春 她的村民 她們在梨山果園的一眾農業從業人員 填滿了我停留在台中旅遊的時光 亦成為我往後懷念的對象  

Miss you all.

2011年11月11日 星期五

行裝

喜歡預先計劃的我從不喜歡臨急抱佛腳,只因最近工作忙碌加上又要籌備自遊日本中部行,臨上機赴台中的前一個晚上又跟友好吃生日飯,累至收拾行裝到凌晨一時半。

由儲物室拉出龐大的行李箱按照往常收拾外遊的隨身物的步驟來逐一清算,衣飾是最難預計但又最容易解決,大不了就在目的地買下富時合適的衣物,然而電筒及藥物頓成難題,前者不知跑往那裡去,後者留守在藤籃子卻全悉過期,唯一沒有過期的只有藥水膠布。

期間跟同行以sms互通消息互補不足互相提點,跟時間競賽還要在早上六時起床,餘病及筋骨疲勞將會纏繞下去,開展我今年的首個外遊台中九天之旅。

2011年11月7日 星期一

飯腳

返回中環工作超過一年,碰巧星期日下廚我會在每周的第一個工作天自攜飯盒,否則跟朋友或同事飯聚,當然偶爾都自為獨行俠,闖蕩中上環心臟地帶的橫街窄巷。

假如找個飯腳襯飯聚才來個交換近況,我們對於飯腳的定義可能截然不同,明確來說是大家對朋友這個字眼價值不一樣,如果是真心對待的朋友,當然不須只在返工的首天因為無人陪吃午餐才約見已買下午飯外帶的舊同事出來吃飯然後告知那天正式上班,不過各人對於真心的概念各異,所以對於某類人來說,並非說這些人對待別人不是出自真心,可能太過大意,但對於如余等挑剔的旁觀者,依舊會計較對待朋友維持友情的誠意跑到那裡。

幸甚,我沒有這種榮幸,成為他人的這種飯腳,無論是講者無心然而表面證供來看,聽者是順理承章地對號入座,自然不能怪責別人,以他人作鏡子引以為鑑,就不會重蹈他人覆轍。

經一事而長一智,可是批評總是難於啟齒而令別人失去自我改善的機會,懂得反省的人應該明白,我們每每都會犯錯,才令人更加了解自己認識身邊的人,尋求行為言語背後的因由,重新思考一下,究竟飯腳的意義是什麼,自會明白同檯食飯抱著各異的心思,還是獨座的位置更令他人舒適快活。

2011年11月5日 星期六

考慮

國泰航空公司推出以港幣1,999乘往日本四個主要城市的來回客機,受著時間的限制停留雖然最多只有七天,仍然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最吸引的原因是出發規定起飛的日子恰巧是我被逼放大假的期間,剩下的十天年假消毀在北半球寒冬蕭颯的日光底下本來無心外遊,可是價錢的低廉引誘慾念轉生,似乎上天知道不甘寂寞留守大本營的我須要充電擴闊視野,從來銀根不構成問題而假期又恰如其份地搭上,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旅伴的一環。

A:「前幾個月從大阪回來 雖然想去但現時最好省錢 不去了」
C:「我都收到這個優惠 現待男朋友回覆 我今晚再回你」(事後當然無影無縱)
M:「十二月中會回老家 不在港」(不過她的自由行全是逛街 我都覺得不合適)
S:「所有大假已經放完 要去的話就要拿無薪假期 有優惠都沒啥用」
D:「有假亦有錢去旅行 但一定要找人同房 不可以獨自一個人睡」(很特別的男生所以不適合我)
R:「這個月跟你去台中 下個月不想再去旅行了 去得那麼緊密 要好好休息 其實以你個性 自己去沒什問題呢」(一言警醒夢中人)

所以,已經毋需考慮,清晨早起毫無顧慮,我就按下電腦登上航空公司的官方網頁,完成購票的程序了。

2011年11月1日 星期二

年結

每年的最後數個月忙著的事情很多,特別是指派下屬出差工作量忽然驟升是因為要雙手做兩個人的工作量,平時已經鮮離開座位閒聊,這陣子更是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連上廁所都想給他人代勞,不過午飯都盡量外出呼吸新鮮空氣,遠離案頭不必要的煩惱紛擾。

正值年結之際自然要埋首工作表現報告,其實此類交差式的使命本來不值分毫,當然帳面上須要填寫向股東交代所以此類的文章只不過是粉飾的小題大作,花時間寫自己的回顧尚是不過不失,還是補充工作夥伴以及下屬的一舉一動,滿不在乎的心跡寫來一堆迎合大眾的言語。

有趣的地方來自下屬對於自己的評價跟他挑選出來幫他填寫表現同事的分數相距頗遠,自以為接近滿分卻換來剛僅合格,我們,都用著最自我的標準來玩把戲,陶醉的人不懂醒悟,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別人給予自己的分數原來是那麼低,又或者應該說,制度跟系統的設計並不容被評核者獲知他人的評分,然而,批評者亦不知悉對方的自我審查,總之,只有上級才可看到矛盾鬥爭角力的拉鋸,而從中扮演調和作用的中立者。

永遠,知道得最多最清楚並不會最開心的人,有時間,稍為被蒙蔽而能沾沾自喜的人未嘗是種福氣,特別是那些活在自我中心世界內享受仰望目光的人,站在山崗上以為到達高峰卻未曾感受高處的寒氣,只是,我寧願做一個腳踏實地平視周圍目空一切,至少的知道自己身處的位置,並非在意他人對我如何品評,因為有此時候,我對於自己的所擁有的,都不願置評。

2011年10月30日 星期日

那年

那些年 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有些人 我們一生只可當朋友

作曲:木村充利   填詞:九把刀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記憶中妳青澀的臉
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
桌墊下的老照片
無數回憶連結
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後的約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呆呆地站在鏡子前
笨拙繫上紅色領帶的結
將頭髮梳成大人模樣
穿上一身帥氣西裝
等會兒見妳一定比想像美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
回到教室座位前後 故意討妳溫柔的罵
黑板上排列組合 妳捨得解開嗎
誰與誰坐他又愛著她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
那些年錯過的愛情
好想擁抱妳 擁抱錯過的勇氣
曾經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後回首才發現
這世界滴滴點點全部都是妳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
那些年錯過的愛情
好想告訴妳 告訴妳我沒有忘記
那天晚上滿天星星
平行時空下的約定
再一次相遇我會緊緊抱著妳
緊緊抱著妳


2011年10月24日 星期一

醜惡

政治之所以黑暗是因為其透明度低而每有以權謀者多不勝數,人性之所以醜惡是因為個人利益前題而每可做盡壞事而麻木不仁。

近兩個星期無論是早上返工路上或是晚黑放工回家的地鐵站都被兩名區議會候選人及其助選團擠滿得寸步難行,插在馬路旁的旗幟隨車行的氣流飄揚更見氣氛高揚,出動街坊家人每天重覆著相同的口術,讓睡眠不足的都市人不能抖擻起來,反而惹出反感快步離場。

當中兩位熱門的候選人,其一爭取連仕從事藥房生意,另一位志在奪回失地增加立法局的地位,從事藥房生意的商人不時提供福利給老人家免費量度血壓,卻被曾經向會計選民提供免費講座而涉嫌賄選的競爭對手渲染成為收買人心的技倆。

選區的工作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業建立出來,二人都曾經成功獲得此區的席位,雪亮眼睛不會因為選舉日的三數星期以來的宣傳改變過來,如果不熟悉二人的工作表現寧願棄而不投或投廢票,總比沒頭沒腦地去盲目跟從,當醜惡的人性跟黑暗的政治連繫起來最令事情更變成一團糟,最無辜的就是我們這群選民無奈地涉及當中每天備受滋擾。

輕步高速地經過交通要點我施展視他人無物的本領,即使抬頭望著藍天白雲浮浮不息,耳畔的噪音此起彼落,仍然揮不去眉宇之間的煩擾心情。

2011年10月21日 星期五

敬老

當電視新聞報告播出曾蔭權說深層次的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問題,而人是不能避免變老,所以人口老化問題是解決不到的深層次問題,當下最直接的感覺是,曾持首最深層次的問題在於他那個沒有思考及智慧的腦袋,這個愚昧的腦筋永遠都是那麼低能 ,永遠地無藥可救。

早幾天到中環銀杏館吃西式午餐並不便宜,稍為平價的午餐未夠下午一時已經售罄,橫豎其他的貨式都超過一佰元,下了道三文魚午餐跟同事說三道四,我依然對此類話題保留自己的想法而甘心做個聆聽者。

橫顧店子的出納員及待應生該是退休人仕,花白頭髮滿臉笑容殷勤地為客人服務,雖然年紀老邁但思考及應對依舊自如,之前曾聽聞過這間社會企業聘請智障及老人,而且鼓吹公平貿易更有自家有機農場,但都是緣慳一面而沒有光顧,這天登臨名不虛傳,看著誠懇地為煩人如我道出連串問題,服務生急不及待遞上數張單張,完全地滿足食客好奇的要求。

今天再約畫室老師及畫友到太子的銀杏館吃中菜,每人各點了一道菜式,照顧我們的伯伯比老師年齡更大,但跟中環店子的服務生一樣同是熱情耐心,一路介紹餐牌菜式,更兜售店外的有機新解蔬果,確令我等佩服敬重。

誰說老化會成為社會包袱,殊不知道出此語之人正正就是社會最嚴重最難解決的包袱。

2011年10月16日 星期日

合照

雖然很想看畢電視機播出「西遊記之月光寶盒」,但趕赴到文化中心大合照前熱鬧一番,拖著可惜的心情乘車抵達尖沙嘴。

早在開幕時已經看過的畫作繼續寂靜地掛在展板上,對比人聲暄曄得令人有點吃不消,可以說是參展者及其親朋戚友擠壓場地水洩不通,我不清楚路經的觀賞者有幾人,畢竟很多時候很多場合都是圈子活動,由展品的擺放次序就最明顯不過。

固守自封的人總比突破自己的人多,所以走火入魔依然是紋畫的紋畫,畫系列的依舊那套系列,始終寫畫是蠻主觀的事情,別人喜不喜歡不隨自己,最要緊是可以過到自己的心理關口,若然自己喜歡又不會影響別人,畫什麼展出什麼又何須解釋得那麼多。

集合時候到了,無論是參展的沒有參與的人都陸續走到展館大門前選擇位置,叫喊準備倒數三秒相機的快門按下叱唰攝下,放下某某相機又提起另一某某的相機,我負責將別人擺在我面前的景致拍下,如此放下提起連我自己都忘記拍攝了幾多張合照了。

展覽接近尾聲,依然沒有參展的我仍然輕鬆,壓力令人成長的話我情願做個不會長大的孩子,可以隨心將喜歡的見聞感受記錄,並不會因為畫展的起滅而製造或了結,然而合照記下今屆共同付出努力的同好,都是幾分緣份的印記。

2011年10月13日 星期四

溝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腦袋,每個腦袋各自運作無瓜無葛,要他人知道自己的想法,我們需要溝通,如果事情跟我無關我樂意不聞不問。

總是有些人滿懷機心去行事,若妳的出發點是用著自我的心思設計佈局,我不介意提早離場讓妳自己完成大業,反正妳最在乎的人其實是妳自己,美其名是為他人興祝,最後讓人開心妳自己就會快樂,因此別人及自己的快樂為前題而不惜理會他人感受,我又何嘗理會滿肚蜜圈的妳想擺出那個陣式,所以揚手拒絕參與成為最後的結局。

如果老早面對溝通問題承認當中缺漏結果可會不一樣,不過妳手打妳腦中的感受來得相當不智,毫無半點溝通藝術,盲瞎的心比盲目的眼更見悲哀,所以遭受到我跟M聯同的抗議欠缺出席,只不過無論別人是如何抗衡,失明的人是不會看到真相,因為自以為是真理的人總喜歡將自己的價值觀付諸在別人身上,以為自己喜歡他人就要接受,暗中作梗的事端別人會靈犀意會,盡現皇者操控他人行為思想的獨權者。

無從得知心思心機的圈套是什麼,我卻真的在乎三千六百元背後揭示的危機,經事長智凡事當然不是粉筆在黑板寫字一經塗抹就如無事發生過,清楚看到的殘留餘跡,令人作出心理準備拒絕再次答應往後相同的聯誼活動。

2011年10月11日 星期二

開幕

失算要一晚自公司走到尖沙嘴文化中心晚飯後又折回公司開視像會議,穿梭在陸地與海水之間換來額鬢衣領及袖口的汗水,勁步在同一路線來回共兩次,討厭公司選址大廈處於中環中心地帶。

原先約好R及W出席畫展開幕後一道吃晚飯,當R仍在等待承諾會出席的朋友光臨的時候,我已急不及待跟W離開這個冰冷的會場,時鐘擺出七時卅分的姿態,場地只有數位等候時間流逝,那風景,跟掛在牆上的作品自顧自憐一樣悲涼。

沒有預先計劃即席提議去中環酒吧喝酒,難得二位友好不介意到中環行走一趟,待R啃下半份主菜的時候我的上路時間就到,匆匆拜別趕到碼頭小輪剛巧開出,無聊極至消耗寸陰在廣告的訊息當中。

天殺的加國同事忘了訂房,會議以電話進行令人氣煞,雙方談話約四十分鐘,再收拾手尾延至十時才倖然離開公司趕向Soho那邊的日式酒吧,邊回憶那讀書年代唯一一次的參展果真倦透,即使事已再不關己,我依然關心依然敬佩他人有著無比大的信念去完成兩年一度的壯舉。

面前二人如釋重擔放開心情,灑在兩頰泛紅的煙霞,究竟是酒精的催化作用,抑或是由心發出的舒坦釋放?

2011年10月9日 星期日

了結

今年慶生跟往常不同的地方,是我存心在面書裡高調地將所有關於慶祝的照片公諸於網絡上令認識我的友好知道,每年的生日前後個半月是怎樣忙碌地渡過,自第一幀照片貼在電子相簿之內,我滿有信心會頻密交替約見更新各樣飯局,因為身邊友好落力支持寵愛有加。

抱著炫耀的心態從8月23日走到10月9日事情終於要來個了結,儘管可能仍有不可預計的可能會面,我毅然將慶生活動書面上劃上句號,總結60多個面書的留言,13回飯局,9份生日禮物,3個電話短訊,1張電子生日咭,代表了本地異國的相識並沒有遺棄生性頑劣的我,或者滿有欠缺的人就是如此幸福,世間上仍存著了點公平,我備受他人恩寵。

「一年一期 一期一會」,如果慶祝生日可以將情誼拉近,製造相見的機會創造更多回憶,讓流走過的人事繼續消聲匿跡,讓後起之秀陸續補上,無論只是簡單的一句祝福語,漫長的相遇時間,點滴留在心頭的不須言語明白,更不要動輒現身,心照不宣的友誼,我會好好珍惜。

率直

重臨西貢市中心同行有兩個家庭大大小小駕著私家車駛向北潭涌,幾經兜轉獲兩位踏單車人仕的通融將其汽車稍為移前,我們的坐駕才得悽身之所,補充糧水整裝待發,準備妥當輕鬆而爽快地邁向目的地。

拖著小手跟小朋友談花說葉,閒時拈拈含羞草,指指點點過路人帶出的寵物狗,有時碰到低垂的樹枝小娃娃會跳起試圖拍打,一路笑聲起落襯托油柏路上疾走的汽車及公車發出的聲浪。

幾個大人決定捨石屎馬路而走入叢林內的上窯家樂徑,時近正午為防孩童肚餓送上餅乾,惹來一頭跟尾指差不多的大蜜蜂飛纏女孩不放,嗡嗡的拍翼聲嚇得孩子大叫而不敢移動,離她一呎的我移前將她手上的餅乾小袋取走蜜蜂才開始離開,小娃娃已經嚇得不想說話,父母迎前照顧。

走了廿多步停下來坐在平地的數張座椅,跟另一家庭的孩子攀談討論她學校都曾有蜜蜂出現過所以她未感害怕,再起程時已發現被蜜蜂騷擾過的小女孩不太開心,上前拖著小手再續餘程,我聽到喃喃話語嚷著要返回馬路,要離開這個地方,要乘車回家,要我帶她行快步,要我不要看風景樹木,要我不要停下半秒,要我不要跟她說話,即使父母兩人都在後頭,她從拖著我手要我帶她落山開始,沒有理會後面父母是否停佇,隨意地找個大人帶自己下山,顧不得父母不在身邊,遠離自己最恐懼的地方是她最急切的渴望。

率性直接是孩童最美麗的純真,不須強逼自己克服接受強扮堅強面對,驚慌就令他人知道,想離開就嚷著離開,亳無需要為他人的言語行為而掩飾自己的感受,該是獲得合理的理解。

2011年10月5日 星期三

避雨

相信萬事有機緣而不須勉強,造就我願意獨來獨往的個性,跟幾個朋友提及襯假期往西貢走走,各人有各自的原由所以我自己一人托著相機乘96R巴士往黃石碼頭去了。

獨處的時光令人更加專注,途徑不少風光明媚的車站我想像拍攝的構圖佈置,只是坐在軟棉的座位上懶得下車,無論蝴蝶飛舞樹影婆娑水光映照浮雲浪飄,欣賞的過眼片段刺激腦海思潮卻未使我舉起相機記錄略過的一瞬。

曾經某年,我亦是單人匹馬抱著舊式的菲林相機到黃石碼頭一帶拍攝,我不記得那是何年何月發生的事情,但那次拍下蠻滿意的作品讓我很喜歡這個地方,可是今天天公不造美,厚厚的烏雲不會因為我的個人主觀願望而改變,令我自己清楚地知道,要克服外在不能改變的環境,依靠自己的本事,春雷夏霧秋雨冬泥都可以是很好的攝影題材,實踐外物是死靈活是人的真實版本。

沿著燒烤場後方的山坡拾級而上,放下城市人的急促步伐來欣賞大自然,細心留意各式的爬蟲飛蟻頑樹殘葉,泥土濕潤並不好走,各類昆蟲襯天色晴朗外出覓食,我近距離地捕捉生生不息的大自然最自然的圖片。

往泥路向上爬卻逃避不到鼎沸的遊人聲浪傳自海中心的破浪者以及燒烤場的全家大小,以為眼不見為乾淨卻飽受嘈音滋擾,期間不時有從後趕上與及迎頭碰面的行山人仕,我都沒有理會,或者今天的天色確是不好,行山的途人並不多,山林格外清幽,只不過討厭的人聲仍然隔空擾人,愈想逃離心理上更愈加聽得清楚。

花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到達平地面向淺灘的紅樹林,前方數只獨木舟上有女生咆哮喪叫向離船數米的導師來學習划船技巧,我才明白為何要用上如此大的聲浪幫助溝通,周遭的雀鳥魚蟲可以已經習慣每個周未及假日外來侵略者的自私行為,所以完全沒有理會只管自顧忙碌,提著相機的我慢慢地輕巧走到石頭上,仔細觀看各種生物生生不息,然而猶如蜜蜂嗡嗡聲的音波仍是歷久不散。

正當自紅樹淺灘走往大路上,天色戛然一沉雨點降臨,保護相機的前題下我快步走到樹下避雨,懷抱背包撐起雨傘迎著雨粉,突然間發覺四野無聲,玩浪者可能怕暴雨成災所以提早收隊,而佇立樹底呆等雨停的我,居然感恩地享受數分鐘的寧靜。

2011年9月30日 星期五

爽約

這晚上G跟我說可能我們約得過早所以V大概看到今早的提示電郵時才猛然醒覺,以致編出要工作的理由而不能出席,對於已經不止一次爽約的人物,我有點無動於衷,儘管G仍努力地以手機隔空利用文字跟V通訊因為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聽,整晚找上不同的理由去安慰著我,我滿不在乎聽著G去逐一揭穿對方的謊言。

謊言可以是美麗而浪漫的,卻不容許愚蠢而普通的,如果事情擺明車馬可令別人輕易看穿,究竟是對方以為我們是假智慧抑或是她自己浪得聰明?

當然V出現與否並不是什麼重要事情,不過凡人多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評審他人,有時確是無謂至極甚至多此一舉,說什麼因為珍惜他人所以不惜說些大話去粉飾失誤,如果連幾歲大的小孩子都尋得蜘絲馬跡踼破謊話,原來真誠對待他人變得如斯困難,要從心卻不懂隨心,抓來幾句砌辭自會兩全其美。

我不以為自己有價值就會接受別人利用自己,所以不會因為他人珍惜所謂情誼而去接接毫無藝術的大話,當然大方地去承認一切的人並不一定換取我同情的眼光,我會很小心去釐清跟各友好的關係。

拉鋸在各類各式的關係視乎雙方的互動產生因果,大抵都是受別人厚待我才會稍為釋放善意,畢竟酒肉朋友跟閒聊家常應有明確分野,我絕少推心置腹仍守護我的心思,爽爽的一堆前來快快的另一堆走了,令人麻目而已經變得不大重要了。

2011年9月28日 星期三

猛虎

這年頭通貨膨脹確是猛於虎,去年的加薪根本無法追上今年如火箭飆升的物資加幅,那個辦事不力的政府所派發的六千大圓就是遠水不能救近火,對於足襟見肘的升斗市民當然替他們感到難過,而余等所謂中產階級雖然不至於要節衣縮食,但都會想些辦法省下無謂開支。

平時很喜歡光顧「吉之島十元店」是那貨廉物美的家居用品用殘用舊都毫不吝嗇可以拋進垃圾袋裡去而不感可惜,家中的拖鞋碗碟筷子潔布圍裙儲物盒曲奇餅袋文件夾等等枚不勝數,以前在北角工作的時候慣常在午飯抽空到十元店購物,那區有兩所店舖都是我打發時間的好地方,讓乏味的工作平添幾分快意。

沒有居安思危日子就不了了之,幸好同事相告十元店即將加價,加幅達百份之廿確是嚇人,馬上檢閱家中的消耗品而立心列出兩、三項目,襯僅有的空檔周日放工時段跑到北角英皇道的十元店去了。

還未選購貨品經過收銀處已經見到排隊付款的人龍,刻不容緩開始我的購物之旅,起初以為只是按原先意願取下兩件廚房用品,殊不知左右兩邊惹來引誘的訊號,定力未夠抗衡就被攻破,無論家中仍有存貨抑或依舊沒有破損,甚至不明白買物的用途,如游魂的心思進佔雙手失去自主將十數貨物放進購物籃內。

抱著沈甸甸的大袋走到牛肉麵店等食的時候,忽然很想要求公司立即加薪資,抗衡通脹的洪流令人感到壓力,就如門外啲啲啪啪的雨水沉鬱難平,要人們繼續默默忍受。

2011年9月22日 星期四

妝容

不得不承認我是貪求美麗的外表,如果說先天已經不足後天更不作出補救,我知道我不會原諒自己;大部份的時候我悉心地選擇合心意的衣妝都是實行個人表現主義,沒有理會旁人指點迷津因為我太過明白自己的性格。

花費金錢去妝扮可以表達自己的審美眼光,穿著精心篩選的服飾令人心情愉快,然而家中缺乏一枚長鏡我從來只是以自己狹窄的目光從胸口直望到雙足來審閱及想像自己的外表,沒有站在他人的立場去解讀自己,我依然自我地上路。

間中朋友們的垂注我毫無放在心中,不過這幾天數位同事在不同的時間及各異場合跟我討論的同一話題,我才知道原來擺在他人眼前的外表,並不是因為自己以為沒有被他人留意而成為事實,相反,連從來鮮有攀談的共事都說留意我的衣著,頓然受寵若驚,畢竟在職場上最容易跟別人扯上話題的就是購物心得,然後我自己發覺我卻沒有多大留心各人的穿著之道,我的天空之下仍然籠罩著密不透風的宇宙。

外表之所以重要,乃為別人對自己的首個印象,陌生如街上行人根本沒有多大認識,最容易惹來注視必家從妝容起始,只是為了獲到別人掌聲鼓勵根本不值一提,掛在身上的其實是種自我肯定的滿足,此因穿在身上感受最深的人唯有自己,爽透舒適的感覺他人無可理解,配襯得宜千變萬化,享受購物的過程更加喜歡併貼後改造過來的模樣。

從來穿衣之道跟做人道理如同一轍,要能說服自己必是要對得起自己,方能明白如何善待他人,偶爾喁喁的讚譽成為額外的驚喜花紅,我會繼續好好善待自己,那理會走在路上獵犬眼光追捕,我依舊飛快上路。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兩端

免費的中文報紙增加到五份,走在中環大道或十字路口被阻街的派發者欄腰伸出的報紙讀物截擊,每次都是拂袖而去的時候看到放在派發員旁邊超過一米高的印刷品,我討厭那種浪費資源的商業社會。

從前在北角返工的時候,沒有路邊的免費報紙派發人員,反而在出口附近有兩位老人家擕帶膠袋等待返工的路人贈與報紙,可以轉手出售賺取些微的收入;不過由免費報紙風行開始我總是將讀物放回地鐵車站內的回收箱,管不得它們會否被再次放上架惠及別人,又或是送回出版報社,總之,我只會拿一份報紙,而那報紙從地鐵的車站來就回到地鐵的車站去。

如今奔走在中環的道路上我要迴避派免費報紙的橫手,無論自戲院里的D2出口進入皇后大道中,或是以D1出口步走在德輔道中,又抑或是繞過地下步道由香港站E1出口乘電動電梯走上國金商場再穿過行人天橋步向公司,各據點至少都十五六人沿途爭風呷醋,只要有人從某位手上拿了一份免費報章,其他報紙的代表即是遞出疊成厚厚的一堆推向行人,然後旋風式地縮手準備向下一位對象埋手。

走在路上那兩幕各走極端的畫面不斷衝擊,腦海中自然地想起「酒門豬肉臭 路有涷死骨」確是很貼切地形容這樣的景況。

2011年9月19日 星期一

互照

今年影響民生最嚴重的問題就是通貨膨脹,首半年的整體消費物價與一年前同月比較,上升百分之五點六,當中食品及外出用膳分別上升百分之十點六及百分之五點二,正值薪資停滯不前的時勢三餐需要計算,對外出用膳的要求更高才會甘心付上銀兩。

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勢利時代,我會發現食材價格的升幅比外出用膳的為低,其中一個原因是將貨就價,稍微加價後的餐廳將食物的份量減少,又或是伴菜比主菜更多,更甚是用質量較差的材料烹調,總之,控制成本成為利潤來源的主要項目。

作為食客抱著外出用餐的心情當然不會計較多付金錢換來美食享受,尤其是正值自己的生日月大部份的好友飯局對我來說都是免費的團聚,不過乾等了一個小時才吃到的雞翼廿分鐘的冷盤以及半小時以上的窩飯,都令我們這檯被針對的食客氣憤難平。

事緣可能是P的超時工作令我們三人等到晚上九時十多分才等齊人,不過餐廳並沒有理會我們的要求用上超慢的節拍去泡制每道份量少得可憐的菜餚,看著旁邊的食客大快朵頤有些更付款離開,我們在首一個鐘頭等待的時間只吃了冷蕃茄及蝦多士,其他的食物在九時後上檯的上了漏單的漏了,面對著每位一百八十元的最低消費本來無可奈何,待我在首輪趨促然後P來到嚴詞發惡,我們掃興而離開。

坐在餐廳等待食物的時候我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而數次跟待應生交手,但當P聽完餓了半晚的我們陳述遲來的食物她的反應比我更火爆,因為那是她提議的場地,那次是她因工事而遲來,我很體諒那份責任感的自責所以明白她舉動的原因,因此看到她跟餐廳負責人理論的時候,我反而讓她好好處理。

這並不是一餐快樂的飯局,但我明白到將來我們當中有一個人須要找另外幾位去幫助的時候,我們都會義不容辭地去支持鼓勵付出,突然間,仿如坐在同一道船在大海航行時互相照應的感覺。

2011年9月18日 星期日

心力

起床時天色時晴時昏,背負大堆行裝與友人會合隨地鐵來到中環差不多是中午時份,路途被外籍女傭擦肩而過感受周未的核心區域的異國風情。

我們都知道W因為這次的攤檔已經兩晚沒有好睡,通宵趕工製的cup cake燃燒年華消耗精神,適逢西洋的鬼節下月來臨,精心設計各種應所造型以收宣傳作用又可接受預訂,所以交瘁心力都努力信守下去。

抵達愉景灣碼頭已經可以看到綿綿攤位深藍色的蓋布在風中跌宕有致,沿著攤位往廣場的中心位置繞過一周都找不到W,手電沒接聽我們一心來個午膳,就在中庭餐廳的背後閃出熟悉的身影滿頭大汗,風吹不入而行人不多,忙碌的她的手仍在趕工,將各種糖霜製的裝飾品安放在蛋糕上面。

招呼寒暄了幾句得知銷售情況並不理想,整個早上只買了數個,反而試食者多而幫襯者少,不過當中有不少人查詢其他產品的訂貨,遊人亦樂意提取宣傳單張,亦可從他人反應去了解市場需要,即使原先準備的蛋糕銷情令人失望,都可以從中學習那用金錢都買不回的經驗及知識。

逗留至下午二時四十分左右乘巴士離開,沿路風光明媚樹影婆娑紅花處處單車飛馳,想著曾經努力不懈投入的事情而不盡人意的結果彼目皆是,年青時候的我會執著結果而想得太多,時日漸長我知道世情痲痺精神失去知覺,要令人感動的興奮的已經愈行愈遠,唯可繼續堅持存活任由洪流拍打,鍛鍊不死肉身迎接挑戰。

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前瞻

生日月忙得痛快卻苦煞腦汁選擇食店,餐餐大魚大肉之餘亦見盡人生百態,即使生日飯聚只過了一半,過去的用來仰望前瞻會是幾番的相同習性。

有時候我會想,究竟從認識至今都堅持的性格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眼裡不會認同的事物他人卻仍可享受如儀,顯然價值觀不苟相同,如果要別人的丈夫駕車順道接載自己可以佔取些微的便宜,浪費唇舌昭彰搭的士的好處企圖中途免費下車,我看到自尊原來一毫不值,或者因為他倆的情誼深厚所以無所避忌,旁觀者如我感到侷促不安,不明白處處受他人牽引倒不如灑下幾個銅板換個隨心所欲,要點到點回家乘的士很方便而不須向他人尋求解決方法,然而最終都是拖著身影走向公車站。

接著那個原本以為只有7位參與生日的火鍋晚飯,竟然變了12個出來,說好會來的沒有來,說來之後說不來又來了,當然亦有說不來的或說會來的都堅守承諾,我發覺要守一個飯局的約定真是很難,因為我們每天都吃飯,吃的機會多了而變得很普及很普遍而且更是很普通,隨便一聲要來就來要不來就揮手而去,各人都有各自的價值觀,對不同的約會有著不同重要性的理解。

之後G知道我的火鍋晚餐後心想再來一次,可是她忘記了這個生日飯的話事權控制權落在誰人手上,主次不分就自招怨尤,可是此類人種我亦見慣不怪,因為他們心中只有自己,所以我的應付方法就是更要堅持自己而免受動搖。

剩下來的四、五回餐飲填滿肚子,同時挖空機心點閱人生,周遭的位位盡是不同的旁人迴旋往還,是萍水是磷火烙在命途上渺渺冥冥。

2011年9月13日 星期二

追日

日落中秋雲蓋天


浪濤燈影迎冬眠


烏溪沙內爛破橋


黃昏笑聲送歸船

2011年9月6日 星期二

無忘

看到渾圓無涯藍天白雲延伸盡頭是道碧綠的水平線,讓人心無旁鶩地專注在載浮載沉的波濤中,起伏無序就如人生毫無打算,或者隨時間流走任巨浪沖擊,抱著處之泰然的心情未能留下眼內的繁花細沙。

我會叫你往我的背方望過去,那會是座青翠高聳的山嶺堅固迄立不倒,那麼平穩而且無聲無息,讓久違的思念深藏,讓熟睡的靈魂陶醉,沒有世途凶險反而被樹蔭庇護,到處都是鳥聲花語祝福人生。

那一刻,我知道我眼前看到的景物你都毫不察覺,而你感受的一切我亦沒法洞悉,如果可以為你披風抵浪我勇敢地去承擔險景,樂意地使你安靜沉醉,造就我們處身在兩極不同的世界,為對方送上最難理解的祝福。

走在前面感到你的眼睛往我的後方張望過去,感到你曾經的存在,感到將來如果真的會有這樣的一個人,你我或許永生不會遇上,我就會無法忘記你。

無忘花 作曲:林一峰 填詞:林一峰
如果失重兩肩感慨萬千 太累沒法可入眠
你能讓眉頭積雪 落到我手心裏 無忘花又再現
我清楚你的心一切弱點 有誰讓你數心跳
愛如願隨年轉厚 換你回贈一吻 度四季於一笑

花田遇上了春暖 花瓣夏雨灑風中轉
百折千廻就放開 秋色染面
老情人 心照不宣 
冬雪會倦情感會亂 睡醒已是明天
仍期待下一花季可再見

情深不見底不必怕緣淺 會承受你的改變
我從未要你解釋 沒有名份的吻 無忘花枝不需折

花笑獨欠人不見 不記明日黃花昨日現
百折千廻 時日流轉不了斷
好情人 有聚有別 總可再遇抱擁每段
再想已是明天 長留在我心的你不會變

愛如願隨年轉厚 換你回贈一吻 度四季於一天

2011年9月2日 星期五

積壓

毋須開電話會議的星期一成為我最喜愛的工作天之一,不過跌傷的下屬再次今我顛倒時間連晚膳都變得是格外的開恩,知道抱怨氣憤都是無補於事,身體漸漸產生虛脫及熱溫起來,血液中的水份被燥熱蒸發得使人乾涸難當,滾熱的體溫延至漫漫長夜輾轉難眠,幾經掙扎漸至夢鄉卻被鬧鐘吵醒然後又要起床赴會。

忙碌了四個工作天終於捱到星期五,腦裡滿載自我鼓勵的句子來驅動我繼續支持下去,處理的問題多多而嘈吵的工作環境依然存在,我知道沒完沒了亦沒有心情跟工作糾纏下去,折磨身體摧殘心情倒不如收拾行裝,懷著購物目的來到旺角的星際廣場,添置了攝影器材才跟J會合。

車水馬龍的旺角街頭成為不夜天,耀眼的燈光璀璨的招牌留不住覓食的行人,路過不少的食店都擠滿食客,更有不少等待者排隊列陣,一路走來不經不覺來到勝利道附近的窩打老道,出奇地J居然提議食素,於是便踏入萬寶素食館去了。

對比J的工作其實我的時間並不是那麼差勁,至少同事上司並沒有不濟,更加不用在假日因為各種的推廣活動而須格外地買力,然而出勤的時間雖然可以另作補償,不過積壓的工作會在假期後呈現出自作自受的結局,所以紙面上的數字時鐘補假永遠停留在紙張上,究竟如何處理堆放在案頭的工作從來沒有高人指點,剩下來的又是星期天的超時工作。

如果壓在檯面有一百樣事情等待處理,逃匿在家中過過日辰之後回公司的檯頭那百樣的事情仍舊存在等待處理,就仿佛告訴自己問題存在須要自己解決的,不是時間多少而是遲早的問題,不過正確來說,因為延遲處理而洐生出來的額外問題,足以令事情複雜化而帶來更多難題,所以那超過百件待處理的煩事的冷暖如飲水般只有自知自我承受。

只是,我仍然鼓勵J要停頓下來令自己放鬆幾刻鐘去讓身心作短暫的休息,拉得太緊的膠圈會撕裂遺憾身心,時間有限更應好好把握,休息過後緩和情緒舒緩腦筋,說不定辦事效率有所提高有助解決難題。

期盼我的假期如期出現,不過長假未來臨之前,我會好好享受周末的時光。

2011年8月18日 星期四

觀火

日接夜的工作日子有點不適應,曾經出現過的經歷並不會帶來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令人會盲目接受,更不會是因為曾經如此所以悠然接受如今,深信勉強過日辰依賴的是橫強意志,沒有那份心思固然不會使我心甘情願,身體的負荷反映我的不自願。

不過無論如何不情願都得凜然接受:接受培訓新入職的同事,埋首額外的工作量,面對苯絕的軟件開發公司的低能解釋,提防外地分公司的同事背後的攻擊及指點,總之,數十樣的事情同時發生考驗應對方法見招拆招。

四人電話會議在晚上十一時舉行,等待上司登入的時候氣氛早已不尋常地肅靜其餘三人都沒有交流保持緘默各顧各專注自己投入的事情,待上司登入之後那邊廂的兩個蚊蠅開始發難,批評的批評責難的責難,仿佛今天不說明來世會是個啞子而無可申訴。

最後的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完全沒有加入討論的本領完全地隔岸觀火,三位以英文作為母語的外藉人仕因為我香港的下屬工作態度問題而爭吵起來,本來作為他的直屬上司的我好應該幫忙解釋,但我還未出口上司已經殺出解畫然後責怪那些蚊蟲為患,拜我早在幾天前已經將他們私底下討論問題的電子郵件上傳給遠方的上司,好讓她明白來龍去脈分辨是非,不至於在被受指責的時候而無從入手解決問題。

置身在這樣的工作環境已經不是講究道德問題而是考慮自保或他保,前車可鑑面前是兩只只懂批評而不事生產的麻煩友,所以他們與下屬的私訊是唯一的罪證去讓我們咬回應得的公道,當然電郵本屬他們之間的交往所以只應該是他們私立及擁有,旁人如我如我上司本應是蒙在鼓裡,然而天網灰灰自身所做過的事情絕對哄騙不了別人,我靜靜地聽著別人如何扭曲事實企圖佔據優勢,上司則以電郵內容還擊令人沒有去路,繼而不甘往另一個重點投訴都被上司以嚴厲的話語打回頭去。

四人會議在清晨十二時十五分左右結束,放擺聽筒我目眩神迷意識疲勞轟炸,知道來日的新任務,是要好好跟香港的下屬談談他的處事作風 ── 那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恰當與否以免招惹把柄,那樣的工作氣氛比8月天鬱熱的天氣更令人沮喪。

2011年8月13日 星期六

百密

在M城市有位喜歡告密及背後批評別人犯錯的人令我蠻感討厭,對於這類小人猶如蚊蠅難纏,美其明是以公司的利益著眼所以出師有名,實際是想增加個人影響力挑撥離間從中得益,對付這種煩人最好的方法是做好本份之餘同時按兵不動,假以時日狐狸露出尾巴舉動過份明顯,精明者自然會推敲箇中原委而曉得明察秋毫。

假日雖然不太喜歡查看黑莓手機,由於要辭退M城下屬而招募的新部屬會在當地星期五下午時間簽授聘書,我們計劃下星期一中午時間通知現職者的安排,而新入職者則會在同日的下午報到,為免支節即使是假日我選擇性地去瀏覽電子郵件,冀圖獲得最新消息慰藉不安情緒,發現小人打的報告被上司分析得清清楚楚,令置身在炎炎夏日的我感到涼快無比。

快要被辭退的下屬於星期五中午飯時候跟其他部門同事談論自己地位不保的消息,顯然是我們的百密一疏風聲走漏,不過下屬的懷疑來得很有道理,照計他從某些途徑看到公司招聘廣告的職位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加上小人們值辦公時間跟求職者見面,而且小人以為香港這星期沒有為這下屬提供培訓,就足以令到下屬懷疑公司將會將他革走當然是不無道理,大前題是他自己未能通過試用期自知表現未達水平,改善不了還要變本加厲每況愈下,引刀一快只是遲早問題而已。

不過小人的報告引來上司的回答對於種種的疏忽其實錯不在任何一個人,至少這星期取消為下屬的培訓視訊會議,是因為香港的下屬放假而且剛巧我亦要跟客戶跟進新基金成立的事宜,其實如果M城的下屬真的早悉被革走的消息,我們所應該做的,並不是要追究那方面出錯而是應該想想下星期一早上的步署調動,以免心生怨憤的人被解聘後對公司的資料進行破壞。

日久自會見人心,浮游在俗世洪流的職場上歷盡無窮風光無數惹人生厭的嘴臉,歸根究底,工作並不是一處志在令人交心交往的地方,如果在公司內可以找到真心朋友應視為額外花紅,我們是該克盡己任去努力工作,旁生支節以致風聲鶴唳,都令人心煩而且浪費時間。

2011年8月12日 星期五

挫敗

要不是C跟太太搬家到青衣而公司亦遷往金鐘,我斷不會在中環港鐵站被對方碰個正著認過出來,寒暄幾句說定會約眾位舊同事出來,如自己所料願意出來的數位坐在日式西餐廳之內,喋喋不休地陳述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沒有想過四位曾經在舊公司研究部工作的人過檔到幕後出資者的另一間公司之後會被安排在不同的部門工作,也許應該說是位於金鐘的公司比之前在北角的部門分工更細緻規模更大,沒有對準各人的專業才能分派到各類不同形式的產品研究部門,從前著眼在股票投資分析的人去了債券研究部,擁有經濟博士學位則被指派往另類投資產品,總之因為要將眾剩餘的人才放置在固有的部門架構,無法講究合適與否,一心等待年尾12月死線時決定這四位空降者的去向,相處愉快可以留下,格格不入者唯有如通告限期內離場。

席期感到T的挫敗感來自未能跟上司好好溝通與相處,如果說老闆操控生死權就會被逢迎吹棒,識相之人自己懂得如何處理,不懂就是難明無論如何都不能假情裝作出來,面對挑剔者加上他自己的冒失,缺乏一句「有空跟你解釋報告內容」而被上司指駡就是從中吸取教訓,很多時候別人都蠻喜歡裝飾說話以及門面功夫,稍不留心自會捉錯用神。

奉為神明者被周遭的信徒吹噓上天而不知天外有天,挺著腰骨過日辰的人會被淘汰出局,遊戲的話事人可以主宰局中一切,局內人願意被擺佈留下繼續卑躬屈膝,不願意者久經挫折冷言冷語直到按捺不住自會謀算自身出路,職場如戰場而伴君猶如伴虎,被馴服被吞噬步步為營,還是混濁的池水未能讓人生息,籌謀跳進另一江河以求養生方法,算是消極中唯一積極的方法。

2011年8月6日 星期六

爛拖

搞手遲到,穿著半路中途破爛的拖鞋拉扯在路上殊不舒服,會合同行趕到樓上的餐廳是不希望過時而錯失留檯,柯士甸道車輛不多遊人更少,自然沒有多少人發現拐路而行的我感到的尷尬。

餐廳裡已經有兩張檯坐滿了顧客圍作一團投入自選的遊戲,被安排在牆角一張可以供6人用膳的長檯,暗黃的射燈下映照餐牌的晚點,女生總是喜歡嘈嘈吵吵地過日辰,擾攘一輪才可以正式落單,七嘴八舌天花亂墬,都要佩服唯一的男生R的忍耐力,耳鼓疲勞搭不了半句,不曉得他究竟有沒有留心聽我們對話內容,總是默然不語安然坐下。

主題餐廳的特色是以棋盤紙牌等傳統遊戲招徠生意,C首先挑選了個立體砌圖遊戲考驗我在晚間腦筋發揮水平托福地先拔頭籌,然後進入複雜遊戲規則要成功搶救聖物的中途時候P終於現身,R之後選了個大家一致都放棄的戰爭遊戲,沒有攻城略地的機會,我與P寧願搜羅簡單而不用花費腦筋心力的遊戲,服務員提議我們玩豺狼尋羊的玩意,拿著印有綿羊公仔圖案的木塊,急急以紙張壓成的器皿下找尋安身之所。

要怪責C跟R的心靈合拍,連累我們連番出手營救,每每C將羊隱藏的地方逃不過R的法眼,換作C扮出狼相R的羊被點出原型畢露,笑聱此起彼落投訴著這對戀人心靈互通,確是自然而又奇妙的事情。

尾聲的層層疊遊戲惹來隔離檯的閒人垂注,疊起再跌跌過又起,驚驚險險又來到晚上十一點,伸出腳步才發現爛鞋仍然附在腳踝上,拖著懶懶緩緩的步履離開,一個晚上就在舉步艱辛的情況下結束了。

2011年7月30日 星期六

波特

適憑丁未年以飛行里數換取台北機票時我跟E在誠品走走,為的是了卻她能第一時間釘在尾後的章節飽覽無遺結局的宿願,而我埋首在紙醉金迷的圖畫書香,等待主修英國文學的友好詳細地為我講述故事最後的情節,以言辭轉化成為畫面洐生種種想像,失落的章回構不成左右,無前因而得出的結果從來無傷大雅。

走進戲院已經習慣觀賞三位成年的男女繼續去主演年僅十一歲的哈利波特故事中的重要角色,沒有背負書卷帶來的陰影影響,來到電影的最後一集交代前緣帶出後運,佩戴立體眼鏡期望螢幕拉出,冷不防坐在隔離的孩子天真無邪,其家人更應是首次入座,邊看邊聽著廣東話對答交談,令旁人不勝唏噓。

故事承接上集須要破壞惡魔法力主角自然要身陷險境,久經煉歷憑藉勇氣無畏前進,穿過地庫藉火龍逃過追殺,之後登臨村莊走過隧道返回昔日校園,決戰前後良計思量,人魔大戰穿梭時空追憶父母時代,嬰孩時已傳魔性共存共亡,陰暗的樹林殺戮腥風血雨,墜入死亡的角度領略離世的感覺。

如果"Harry Potter – The dealthy hallows"旨在說明死亡,在死亡的角度裡給你一個選擇,選擇繼續死下去抑或是重生去接受任命為的是了結另一個個體的生命,乃得依賴科幻小說壁壘分明忠奸易辨,抉擇容易即使完成困難。

如果每個人都會擁有點點魔性,無論是後天培養或是天生如此,何以泯滅魔性來得如此艱辛?因為規條永遠都是跟個人主觀利益掛鉤,無利者莽顧有利者淘盡,輸打贏要在講求利益利害的世界站立得穩當被受推祟。

波特的故事完了 我們的故事卻是才剛開始

2011年7月27日 星期三

買書

今年首次請假去參觀書展,主要是因為有薪年假著實太多,整個上半年都沒有告假,事假沒有病假亦全無,每天浸淫在工作的苦海當中而不知味苦,時候過得久遠而成為習慣,瞬間發現原來假紙空空白白,襯書展來個疏懶,亦想看看最後一天清貨促銷的盛況,只是書展的尾日留在星期二,橫豎都要放假就申請星期一星期二兩日假期,好讓我享受一連四天的短暫悠長假期吧。

一如以往拿著舊公司的員工咭大模斯樣走在會議展覽中心的場地,這兩個下午充斥著不少學生及家長前來掃貨,亦有不少國內訪客登臨幫襯,而我亦充份準備帶著背囊擕同購物袋以及現金,以為可以殺戮四方,殊不知收獲都是數本的書作而已。

首日著眼國內簡體字的翻譯作品,志在付出比較便宜的價錢買到外國作者的心機心血,讓我淺嘗過目;最後那天主攻本地或臺灣書作,因為沒有簡體字版,亦為免因為價錢問題而縮窄欣賞其他作品的機會,就要付出相對比較昂貴的金錢來買下唯一版本的書籍,將金錢與書本掛鉤其實是件很愚蠢的事,無奈現實造成的這個價值觀,我要在兩者之間取得互利的平衡。

回到辦公室跟同事談起書展,不難發現原來很多人都對簡體字書作抗拒萬分,於我而言如果同一本書有繁體字及簡體字兩個版本,以我此類實際的人就會當機立斷買下便宜的那本,然而數位同事不約而同選擇繁體字版本都寧願多付幾個銅板,不過看書應該是件賞心閱目的事情,看得舒服順暢至為要緊,那個表現形式其實不太重要,看書看得多了保留在書櫃內的不過是數十本而已,其餘的早早已經丟進舊書回收箱之中,閱讀的記憶更是老老拋棄在廢紙簍之內。

2011年7月20日 星期三

厭膩

走在堅道的路上,炎暑的中午除了灼熱空氣燒磨肌膚,飯氣來襲拉慢神經感應,庸懶的心情敵不過要低頭折腰的事實,拖慢腳步始終要踏向辨公寫字大樓。

心神彷彿有P跟我同步,越走越慢的她被我追趕得落寞寡歡,抄斜路往荷里活道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這句:「不知會否碰到X!?」「為什麼呢?」「他在這座大樓返工的。」「喔。」之後幾乎沒有再說話。

轉到威靈頓街時,嘆氣的聲音又傳來:「原來緣盡的時候,真的不會遇上。」「或者以往的所謂緣份,都是依靠雙方的刻意經營。」「香港如此細小的地方,要撞口碰面都不容易。」即使每天都可給遇上,亦不代表什麼,還是要二人共同願意踏步,才有發展的可能。」之後沉默幾分然後拉到別的話題。

重重行行的歸途讓時間過得特別慢,十數分鐘的步程令距離變得狹長,從前遇見的交往的熟悉的心儀的感動的都會消聲匿跡地生存在同一個炎熱天空之下各有各的生活,沒有刻意安排遇上,更因無心保特聯繫,盪失在7月天昏熱的日子如汗水蒸發過了,感到萬分厭膩。

2011年7月18日 星期一

試用

都不是第一次有下屬過不了試用期,那天的他工作三個月被辭退,今日的他工作六個月須要將試用期延長兩個月,雖然因由各異結果不同,但二人同是感到失望的心情我是明白的。

只是我沒有體諒的心情,並不單單因為我沒有這個被別人推翻貢獻的經歷,各有前因無法指探來龍去脈,兩次下屬不能通過指定期限的水平評審是集合了數位仁兄的決定,當然從工作至今直接或間接管理的下屬總數超過四十人,只是區區兩位不可以達到預期寄望,算是小數目而已,然而思緒仍起起伏伏,風浪重臨的沒有麻目的感覺,胸口依舊愀然不安,始終我都是個平平無奇的凡人啊。

此回的故事發生在遙遠的加國,環球運作系統並不容易操控,時間的錯失空間的阻隔,就依賴當地同職級隔離部門幫手調控,鄰里工作程序息息相關,所以更能輔助幫忙,更能批評提出改善方案,早在5月時已經舉行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電話會議,過去二個半月提供不少培訓以及周期例會,進步稍見但仍未令人滿意,花了幾度人力物力錯亂錯漏仍然存在,襯今日又要來個大清算。

三十八分鐘的電話會議,討論來自對「預期表現」的闡釋,被評核者的寄望以及對自身表現的釐定跟審核者不符,關於過去一百多天的工作範圍表現質量及效率等定義各懷鬼胎,對方仍得依賴眾人的幫忙才可獨立處事,然而我們確實沒有大量的人手去接掌別人工作,再看看傳來工作的遺漏百出,我找不到幫忙通過試用期的理由。

雖然剛畢業時的我是很渴望當管理人員更希望坐擁龐大團隊,但久經歷煉我寧選獨立工作免除麻煩人事管理,當然我明白要領高昂薪資就得付出腦力,除非永遠願意成為邊陲軍隊,要殺上前線獲得酬勞就要壓在別人的青天之上,世上果真沒有免費午餐,唯有安慰自己幾分耕耘半點收獲吧。

2011年7月12日 星期二

永恆

儘管雙腳乏力而且感到痳痺,我喜歡憑窗遠望外出廣闊的天空配襯幻變的燈色,特別是趕在七時前抵達家門抱著難以形容的快感,清勁的熱風撲面飄來,街道上還有營營役役的陌生人,燈光下那些勤勤奮奮的工作者,沒有察覺我已經放下工作放眼風景。

鍾情藍色的天空趨向黑暗的時光,那道藍光透著灰調蓋掩大地,彷如鬱悶苦澀的感情被薄紗纏繞包圍久歷不散,那秒的時間凝住了幾回思憶,留住了那段光境,都不曾有過同樣的心情去欣賞相似的事物,自5月至今我停留在窗邊的時間多了,拍下了幾個數碼檔案,卻沒有相同觀賞景象的心情,或者物件存在得沒有感情,煩惱是我自招而無從怨人。

每次看到浮白的天空被淺藍侵襲,我該感恩準時離開公司可讓我在微亮的天空默然冥想,雙眼看到大廈的燈火漸漸發熱發光的時候,我存在在這個空間的這點時間上,起伏的思緒沒有停頓片刻,我感到脈搏絲微的跳動。

留不住的時間抓不住的風景,映入不一樣的心情,藉此記載略過的痕跡,雖然只是一剎,將可以成為永恆。

2011年7月9日 星期六

放過

十幾個鐘頭之後,不太相熟的A留了四個大字給我:放過自己。我想了整天都不明白怎樣放過,查看「放」的定義,本身曾經捉住握緊然後透過鬆脫而將事物釋出,然而如何放過自己卻無從稽考。

我想到:

從前有一個平凡的人,某年某天發覺腹腔疼痛,終於忍不住到醫院檢查,化驗報告說腸管內藏腫瘤,必須接受治療,凡人聽到惡耗難以接受,跑到他信奉的宗教求助,誠心禱告喃喃地說著「放過我吧」,心想只要想著放過自己,腫瘤就會消失過來,勉強自己忍受痛楚,以為別人放過自己,以為自己跟自己說放過自己,自己就會無事,病痛自會消失。

凡人那天感到虛空抽離才發現靈魂已經飛越肉體往天際飄移,來到他信奉的神靈面前,他滿臉困窘仍然不能接受自己離世的事實,當面問上神靈,他如斯虔誠祈求上天放過自己,為什麼依然落得英年早逝的結局,神靈微笑地說了一句:放過我吧

煩人也許不明白,究竟什麼是放過自己,所以我都不了解幹什麼樣的事可將自己放過,亦從不要求他人放過我,自此我知道,我要面對自己,承認自己,我才會豁然地活下去。

因為認識面對仇恨,我才會告誡自己我不愛,因為發掘對待情愛,我才會銘記自己的怨氣,拿來的放下的都是我的主觀感受,不用你看得明白更不須他人感同身受,我自會繼續好好地生存下去。

2011年7月8日 星期五

那誰

慣常日光傾瀉的時份藏身在黑暗的隧道內的地鐵車廂以早晨免費報紙消磨時間,看到楊天命先生專欄文章題為如何忘記,藉著近期流行歌曲《那誰》的歌詞,點出忘恨比忘情更加困難,當中有一段是這樣寫的:

「歌詞的中段點出,時間將有助沖淡一切,但是若以佛學而論,我們根本不可能淡忘任何人:所有我們泛起過的念頭,不論開心失意、善惡、大小、重要不重要,全都會變成種子存入我們的藏識之中,生生世世等候條件成熟,然後結出各種善、惡、無記(不善不惡)的果實...

...若愛惡已經深深刻了在心中,既不能真正淡忘,我們又應如何將之處理?佛學的答案是要學懂起『離厭心』,明白愛情及憎恨並非宇宙中永恆的真相,凡事也免不了經歷成、住、壞、空這四個過程,一切究竟是空,自然能將一切愛惡放下。

歌詞的結尾,卓韻芝的旁白點出與其去想『How to forget someone』,我們更應學懂『How to forgive』-- 其實這正正就是『放下』的第一步,而且不單是要原諒自己愛過 / 痛恨的人,更要先原諒一直用記憶及思想折磨內心的自己!」

隨手拈來上傳到面書,引得友好垂注,以下是R跟我之間的回應:

R:當您覺得自己是最重要時,甚麽東西/人您便會放下。

我:當我發覺自己是最重要的時候,我不會將任何人事放下,對於每位曾經在我生命出現過的人,都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放下忘記並不代表這些人不存在過,相反,因為我要面對過去,我才不要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人事,無論是正面的是負面的,它們對我來說,都有其存在過的價值。
可以選擇的話,我希望永遠記著有限生命中出現過無窮的畫面片段,那是我個人的歷史印記,沒有昨日的那些人事,我亦走不到過點時間上,無論那些人是誰,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老實說句,有時候當你發現原來已經忘記了某些人事的時候,感覺原來是更加難受.....

R:我覺得自己重要,會對自己好;身旁的人也會感受到我的喜悅. 所以我會把不快的事和人忘記 ,因為它們對我不再重要 ......

我:這就是我與你不同的地方,好與不好是角度問題,其實不好的人事亦會令你領略什麼是好的人事而學懂分別以及更加珍惜。

正如楊天命文中指出,所有出現過的人情事物如種子根植,重要與否其實不是重點,那亦不是結果的好壞問題,要忘記的話或者需要的,其實是原諒。

R: I agree on不好的人事亦會令你領略什麼是好的人事而學懂分別以及更加珍惜。

我:所以經歷不好的人事有時會令自己改變及進步,都是一件令你對自己好的事。
要對自己好一點,就要承認自己曾擁有的過去,毋須向他人交待,最終你要面對的還不過是赤裸祼的自己而己。


背負昨天 經營今天 展望明天

(待續)

作曲:頡臣  填詞:黃偉文  編曲:Johnny Yim  監製:舒文@Zoo Music

你和那誰那天分手
你淚痕像條綠色的銹
頑固地種在眼睛一角 直到永久 抹不走

但是浮游在 生活亂流
你那新生 你也必須接受
就算多悔咎 自責別太久
不要戀戀心裡 那個傷口

渡日月 穿山水 尚在恨 那~誰
誰曾無堅不摧 摧毀的廢墟
一早 變做 你美好新居
創疤你不挖 亦不知有過 在這裡

淚疊淚 風一吹 漸莫辨 那~誰
連重提 往事也不再絕對
她怎傷害你 講起 你沒再吐苦水

有時你還覺得溫馨
這淚流像存在的表證
沒有恨過便更加彷似 白過半生 冷清清

像突然忘掉 尊姓大名
卻記得她 教你差點喪命
是創傷太重 或覺悟太輕
使你不懂釋放 怨懟的根性

渡日月 穿山水 尚在恨 那~誰
誰曾無堅不摧 摧毀的廢墟
一早 變做 你美好新居
創疤你不挖 亦不知有過 在這裡

淚疊淚 風一吹 漸莫辨 那~誰
連重提 往事也不再絕對
她怎傷害你 感恩 替代了那苦水

誰沒兩個致命舊愛侶 不見得 就要聽到春天也恐懼
可以不唏噓 可以不心虛 放低跨過去

渡日月 穿山水 尚在恨 那~誰
誰曾無堅不摧 摧毀的廢墟
一早 變做了 滿山青翠
敏感處不碰 便不知你葬著心碎

若舊夢 不堪追 就別問 那~誰
從何時 你學會 灑脫面對
她怎傷害你 可否就當做老天
完整你那 沒挫敗波折一生之旅
功德圓滿 方可愛下去 帶笑歸去

2011年7月6日 星期三

雙手

辦公室的茶水間是個最令人漫不經心的地方,耗盡心力腦力體力在寫字案上,聚在茶水間輕鬆幾番,說的都是不著邊際毫不實際的說話,只是投緣的可以連接數句,不相熟的同事各有各忙勉強交談空洞的話題,接不上亦開啟不了新的楔機,移步離開擁有無物的感覺。

關掉水喉C緊緊接上,拿著透明玻璃杯的我用開水再將它稍微沖沖一下,C將水喉按鈕微調然後問我為什麼要用熱水洗杯,我反問有何不可,獲得到是熱水會傷害皮膚而容易乾燥變得粗糙的原由。

雙手的作用是要來幫助我們處理日常的生活,開動暖熱水洗滌器皿可以加速清潔過程,將油脂更加快沖刷乾淨,無論春夏秋冬我都習慣用和暖的水喉水來清潔杯碗碟,除非供應只有室溫水而無從選擇,可以調較的情況下我必奉行到底。

讓他人握著我粗糙的雙手時,我知道那是對有用的手,隨著年月流逝消磨消耗得更見凌厲,但它所成就的就是它本身的價值,它盛載了我給它的使命及試煉,發揮它根本存在的精神,順服地去為我製造一切,無奈地去陪伴等待老死時光。

2011年7月1日 星期五

機制

若不是因為W抱著抗議「遞補機制」的機心去參與7月1日的遊行,我根本不屑去看看這個方案的內容,不過稍為了解之後,覺得嗤之以鼻而唾之以沬。

在此絕非想咬文嚼字去分析究竟是「遞補機制」抑或是「替補機制」,這個機制工具背後衝著什麼原因而洐生這個結果,眾所周知,說到底都是那群在位議員的利益當前題,如果真心去幫助大眾市民而絕無私心,將一只手指指向政府的同時,那四根手指究竟去了那裡而又做了些什麼出來?

假如真的有22萬人全數因為「遞補機制」而上街遊行,沒有遊行的778萬人就代表支持「遞補機制」所以沒有參與嗎?以泛民支持民意取向,是否應該支持方案通過?

如果議員空缺不可以由同名單替補而要另透過再一次的選舉選出議員,想想香港小姐冠軍放棄后冠而主辦機構要再邀請之前所有參選者再加入一位新挑戰者再行比賽嗎?又試問假如考試成績最高分者因種種原因而造就空缺,是否又要加入一個外來生然後呼喚所有考生重新考試一次來決定那位才是第一名呢?

最搞笑是放棄議員職銜的人參與補選中,有可能造成根本跟原先參選後選名單一模一樣的人選,浪費納稅人的錢其實都是捍衛他們的自身利益。

至於投票權,正如C說,這機制沒有剝奪選民的選舉權,還有千千萬萬的投票選擇任由市民投票,以同名單替補亦有任期,任期一過就自然會有選舉,到時看官喜歡投或不投適隨尊便。

棋子滿街都是,蠢的苯的都是。

自取

去年W自搞的生日會在我們這個社交圈有我跟M俾面出席,老實說句,自淘荷包請認識的朋友喝杯酒慶祝自己的生日而沒有獲得蜂擁出席者令人感覺唏噓,或者說其他朋友並不熱衷飲酒,又或是不喜歡佔生日者的便宜,不過在我來看都是個俾面派對,時間許可而令慶祝者高興快樂確不大礙事,因為我知道搞手的心態,我就用上這份心情加上彼此之間的友誼去參與聯誼活動。

不過我知道今年她的生日派對會連我們兩名唯一代表都缺陣,去年M勉強肯出席都經過我的游說,今年如我不參加M亦不會去;畢竟W的朋友多的是,多兩個閒人不縑多,少兩位亦可能不易察覺,而且她在過去年多認識了那麼多重要的朋友,足以充撐場面,我們也可以省下時間。

當然最心胸狹窄的做法,就是在她慶祝生日的同時,我跟一眾另闢飲酒地點,寧願自花自費都不出席她的聚會,你有你開心之時我們亦過得快樂。

這個是我們行動上的一種抗議,就正如W抱著她的價值觀去抗議政府而漠視原先約定,遊行的重要性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時間,我們會明白W與眾不同的地方,至於搞手的感覺,即是覺得不受重視而對方的不負責任要令自己承擔後果,所以當您開始不尊重別人的時候,失去他人善意的對待亦是理所當然。

世界有太多盲點,如果W跟我們說她因為要去討好心儀的男性而反口覆舌地推翻她原先要求別人為她安排的事宜,我們都會為她的幸福而原諒她的重色輕友,不過她道出因為「遞補機制」而獨自參與遊行,我們都覺得與其舉行聚會而令W陷人不義,下次就要更加小心,因為搞手不知幾時應別人要求搞完一團之後而被人飛腳遞出跌到千里之外,惹來善後更是意氣難消。

說真的,面確是別人貼給自己,丟架是您疚由自取。

沒想

雨季來了,我竟沒有想念您。

曾幾何時,我勸自已要忘記您,從新上路,不過愈叫自己忘掉愈是掛念,尤其是當雨點這信差降臨大地的時候,想念令人憂愁痛心,沉淪無邊的記憶如葬身苦海,眼中只有您而無視周圍一切。

雨天沒有您,便不是雨天。

這晚至天亮我沒有多睡,外面的雨聲很大,劈劈啪啪狠狠地打在冷氣機的托盤發出金屬聲響,使勁地撞擊到玻璃窗面上鏗鏘有致,仿似控訴我的善忘。

曾經說過,我會永不忘記,到猛然醒覺原來雨季來臨,風球掛了兩個,我卻沒有在這些日子想起您,繼續自我的精彩生活,到發現忘記令人滿煞感概,原來成功地去忘記一個人,感覺依然不好受。

雨天沒想您,依然是雨天。

這份忘記,成為了過去6個月的一個遺憾,但我知道,好多事情是應該忘郤,免它成為自己的終生遺憾。

2011年6月24日 星期五

瘦了

以即沖麥片作早餐已經差不多兩個星期,每日都見面的同事說我看來瘦了,我問沒有見面超過一個月的A我的長相如何,坐在飯桌對面的她無從看出端倪,問上會否發覺最近衣服合身,眼看的確是難以辨識真偽,我們要依賴外物去衡量事件。

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我相信要減下數磅並不是難事,每年的炎夏是我瘦身的季節,只要控制飲食,讓沒有胃口的腸胃承擔空洞無物的時光,我的體重必然會降下去,過份的嗜食令我感到沉重,而那沉重才會帶來實在,放進嘴內伸延到消化系統當中,我釐定清楚不餓半飽及全被填滿的感覺,即使身邊很多人都勸喻我要少吃,但餓著肚皮生活的日子不但令我感到悲愴,而且空腸臑動發出的聲響往往令我及周圍的人尷尬非常。

於是我試著奉行小食多餐,但因為懶惰的人沒有幹勁往外找食物,我的多餐沒有怎樣的多,都只不過是一日三餐,更甚是我不喜愛雜糧而獨愛吃飯,名符其實飯桶一名,懶洋洋的心態連腸胃都懶得填滿。

穿戴近六、七年買來的裙子或褲子會找到空隙,鬆散的隙縫將衣物低低垂懸,縮短了跟地面的距離,左右搖搖擺擺輕鬆移離挺不舒服,然而穿回十年前買下的牛仔褲或其他下半身的衣物,遊刃依然沒有多餘的空間,大概要將這十年放進嘴內的苦功泯滅乾淨仍得繼續努力。

只要有開始的事情,我們都會期望結果,即使過程讓人更加了解自己,仍舊抱負希望繼續伸展下去。

2011年6月22日 星期三

踢拖

颱風打不成厚黑的雲層吹起點滴殘淚,沾濕街頭巷尾狼狽的途人撐著雨傘遊走,顧前失後總要弄髒衣衫,白天如黃昏暮氣沉沉,還好是返工日子正值橫風亂雨的時份,三號風波從來沒有給予我們厚望,照常地逃入地下鐵擠迫的車廂肉,我踢著條帶斑斑的涼鞋回到辦公大廈,腳底下一片清新。

那對綠紅橙黃交叉相間的涼鞋是我在吉隆坡買下的便宜貨,沒有將那個熱帶國家的風情帶回小島,我喜歡在雷電交加的日子穿戴它踏遍泥濘土地,停留在辦公室的廚房地帶遊移在膠地板的領域當中,啪啪噗噗的聲響惹來同事垂注,沒有那位會理解穿著涼鞋在陰霾雨天下的爽妙感覺,看官會是滿臉困惑不解沾污雙腳是何等不雅幾番穢亂。

泥麈何止印滿兩腿,身心感染勞累,只是貼在身子上的灰塵可以用泠水洗滌,漸感厭倦的人事,我等待著假期將煩憂忘掉。

讀中學時曾經將黑鞋脫掉雨傘摒棄,二個初中生在學校附近的斜路上跟流水玩遊戲,往上走了一段然後又跑到斜路平緩的地方,找個深邃的水坑將身子猛力地往下跳,濺出比傾盤大雨更強烈的水點,激打在自己及對方身上,白色的校服已經成為半透明,半透明還有我們的心,在忘我的雨季中尋找寧靜的天空,我們就可以忘卻煩惱拒絕寂寞遠離孤單。

現在想來,我已經沒有那鼓勇氣在雨中肆意玩樂,或者年青不再就不會作年青人才會行的事情,我仍然記得我曾經輕狂過的日子,如今只可以踢著拖鞋弄濕雙足,尋找涼快的意識彌補逝去的青春,擁抱那曾經出現過的回憶,至少曾出現過的一切,我連同伴的臉目都忘記得清清淨淨。

2011年6月19日 星期日

待好

常常告訴自己,我要對待自己好一點,無他可以依靠唯有依賴自己,以為自己每作一件事每下一個決定,都是讓自己好過。

於是我精挑細選,與通貨膨脹的歪風逆走,拿下最昂貴的一盒花費七十多塊錢購下沒有四兩肉的冰鮮琵琶蝦,跟九層塔檸檬葉蒜泥薑蓉紅椒黑椒粒結盟之後,放進口裡吞入腸胃,香氣和味盪迴不散。

原來待我好一點,心情豈止靚丁點!

2011年6月17日 星期五

青空

各人已經不只一次提及我責罵他們時候的場合及內容我完全沒有印象,每年每天都挑剔別人錯處挑釁他人量度,我是個不大記仇的人,說出口的話語跟撥出去的水同樣難以收回,雨過天清了無痕跡,我無從將出現頻密鬧人細節記得清清楚楚,對方依然謹謹於懷。

除了責怪他人的尖酸批判,我可以講出口的事情大概無多,不過事隔十年連我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的印象,不明白處身在泰國的T為什麼會銘記在心?

那年是我們兩年制碩士生涯的唯一暑假,她由泰國來到我的學校修讀暑期課程,為了讓第二年修少一科我亦報讀了那個現在都不明白讀了什麼的科目,自行選組員作團體集作,我與T跟另一名印籍的外藉生同組,功課通常都是輕鬆帶過,但我跟T特別投緣,除了因她父親是香港人之外,熱情開朗的性格亦跟我十分合拍,旅港期間她住在學校宿舍,到暑假結束她留在她爺爺的家,我曾到訪她住過的宿舍,亦跟過她爺爺到馬會吃飯,更流連她爺爺跑馬地的家中,雖然短短數個月,我們的友誼濃郁得化不出來。

由她返回泰國後雖然我們有對方的電郵地址卻鮮有聯絡,直至這幾天將她列入面書之內,我會開始傾談過來,殊不知我曾經講過的話語被T再次觸及,雖然我曾懷疑自己曾那樣地跟她談起,但我仍感到窩心的暖意遊走腦海歷久不散。

或者曾經出現過的人如過眼雲煙,說過不會忘記我連記憶都需要他人撩動,那位犖繞心頭曾經以為刻骨銘心,到頭來時間洗禮得乾乾淨淨,不知不覺遠離那片青空,精神不須寄托投射自然幻滅,原來我傾慕過的人需具備某些條件,究竟是打從心底的喜歡,是彌補自身的缺憾抑或是某人的代替品,一時三刻答案確是無所追尋。

2011年6月15日 星期三

另類

農曆年過後朋友們傳來都是負面的消息,P的6年感情在互相欺騙之下結束了事,R告訴我她患了抑鬱症,定居泰國的T因為與丈夫的惡劣關係而考慮拿掉兩個月嬰孩生命,連9個月沒有聯絡的A都有久違的悸動,同時看著《炭燒的城》的「灣仔愛情事件簿」,不明白那兩段發生了超過十年的感情挫折,在姐姐的心中依然滴淚淌血,記憶承諾成為今時今日追悔的傷口。

我不是幸災樂禍或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去面對位位不歡的失落者,看看他人我該感到慶幸,沒有緣來就無緣去,習慣了一個人就不會感到失去,我明白到最後我都不會失去自己,所以懂事以來我決定跟自己長相斯守,被拒絕的或是拒絕他人的都變得幸福,對比相處過後因為種種原因而分開帶來的傷痛,我沒有機會領略幾番,我選擇讓自己逃避失戀的慘痛經歷,連悸動的機會都沒有留下,即使心仍在跳,平淡地享受快樂及獨自淒迷,冷眼旁觀可以令置身事外的人,尋覓到隨心所欲以外的另類快樂。

生命不是場注定的圓舞,沒有改變不了的宿命,更不可以低頭認命,生命是因果循環,決定是場圓舞抑或是那種樂章,答案都在自己的手上。

輪迴不是時間的遊戲,我們不須要以輪迴延續時間,珍惜眼前活在當下,用思想行為言語去討獲一切,無悔無疚無為求地續延餘生。

聽說愛情回來過 作詞:李偲菘 作曲:李偲菘

在朋友那兒聽說 痴心的你曾回來過
想請他替我向你問候 只為了怕見了說不出口
你對以往的感觸還多不多 
曾讓我心碎的你 我依然深愛著 
在朋友那兒聽說 痴心的你曾找過我 
我要他幫我對你隱瞞 只是怕見了面會更難過
我對以往的感觸還那麼多 
曾給我幸福的你 我依然深深愛著 
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
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這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
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
我卻只能把你 把你放在我心中 
對你的聲音 你的影 你的手
我發誓說我沒有忘記過 而關於你選擇了現在的他
我只能說我有些難過 我也真心真意的等過

2011年6月12日 星期日

X-men

星期六太陽步向中午前M打過流動電話又致電我家分明是要將懶床的人掘出來,冷氣機轟隆聲浪是最佳的催眠曲,聽筒傳來問上去看x-men好不好,我說不是已經說好在7月11日去看嗎,M想必是睜大眼然後告訴我那是「變型金剛」,我想像那只跌出來的眼球不清楚是她說錯還是我聽錯,她已經收線去了。

到她傳過短訊去通知購票的人取消我的訂單,她又打電話過來用她靈巧的手附在電腦鍵盤搜尋戲院,還得遷就我倆周末的指定項目,於是透過網上購票買了星期日銅鑼灣時代廣場UA的下午5:10戲票。

轉折地來到假日的銅鑼灣我找到最接近戲院的自動電梯出口避過炎夏穿插的汗水疊疊的人群,M完成她的日文補課所以早已經在大門等候,待她往洗手間期間我望著電視機播放的預告,想起對上那集x-men都是跟M在旺角朗豪坊的UA戲院看的,而第一集我則置身在舒適的家看影碟的,中間的那幾集又不太記得是看電視台的影院時間抑或是鑽進戲院享受出來,總之我知道我應沒有錯過任何一套但事隔久遠,熟悉的人物似是認識而陌生的連名字都迷糊不清。

與生俱來異於常人,可以選擇投入的角色我會追蹤Charles的思路,我的性格貫徹如一地追求知識智慧,可以洞悉他人過去片段、解構性情思考成形的玄機甚至隔空傳遞話語或控制目標的肢體,我養成一重尋根究底的跟蹤手法,面對位位陌生的人以為可以逐漸了解,再由了解到誤解然後離場,維繫的是剎那的關連忽遠忽近,有時候會找到心靈相通,有時候會覓得格格不入,沒有絕對的相知相遇,遺下的是零星記憶漸行漸遠。

不過我依舊是位普通不過的觀眾,世界不會因為相信或不相信而改變,亦不會因為自知與不自知而不同,踏出戲院看到漸藍的天空,返回作為平凡人的角色,繼續演練。

2011年6月10日 星期五

旅伴

美其名是慶祝S月尾的生日聚餐但事先聲言S要自費,一行五人坐鎮在尖沙嘴的意大利餐廳,邊看著S相機內儲存最近三次旅行的相片,邊享受食物談天說地。

席間發現曾經跟各位經歷旅行的唯有我一人,各人各有自己的旅伴所以要跟在坐四人分開或共同到外地遊玩是件不容易的事,除了S之外,我是個別地與其他三人遊歷地圖飽覽風光,這樣令多思多想的我,追究是什麼原因,唯獨是我曾經大伙兒又或是雙雙把臂同遊,是因為我平易近人的性格抑或是我掛著旅行家的形象幌子,使友人一心想找個旅伴,就會找我出行?

有時候我很清楚推摚邀請令我感到為難,對方開口問路自是寄望甚殷,而我自己亦曾被他人拒絕過,變得更加小心,始終旅伴的挑選可以影響身心,難得的假期希望遠離煩瑣所以如果因為同行未能適應,當然是掃興非常而被列入黑名單,不過對於一向選擇多多的我來說,被選出來是種理所當然的榮幸,至少我享有拒絕他人的權利,因為我深深領悟得到有些朋友只可以做朋友而有些則可以當旅伴,這個界定我分得煞是清楚。

跟篩選目的地一樣我喜歡接受挑戰而不喜歡故地重遊,跟有些朋友去旅行一次都嫌太多,跟另一些卻永不會厭倦,所以在擴闊生活圈子的同時,我亦接受不同的嘗試,無論預計成意外又或是失望失落,都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好課堂,調節遷就妥協或堅持,更是箇中精妙的技巧,能令錦鍛添花或使弄巧成拙,可會令我更加了解自己,衝擊著道道設立的限線。

2011年6月6日 星期一

紫藍

那個酷熱加雷暴警告的正午令人差點失算,風雨交加的炎暑正午電話通訊不絕,都是圍繞應否如實出行去大埔三門仔,打電話去問住在大埔的朋友說烏白交錯,無雨卻吹起大風,密密的大雨落在住在九龍半島的我沒有預測天氣的能力,住在港島的人又已經出了家門,冒著患得患失的心情更發現相機的電池消耗殆盡,草草叉電半個小時就要離家往大埔跟大伙兒會合。

到達大埔墟火車站已經是下午二時半了,跟各方會合到巴士站得知巴士剛開出而轉乘小巴,一路上都不踏實地以為從早至今都不順利,心裡慽然沒點勁兒,約三時到達三門仔村。

陽光從厚厚的黑雲探聽開來,我們沿著山路走向馬屎洲兩旁都是零散的墳墓,沒有樹蔭我們被烈日蒸發汗出四溢,跟同行三人拍下相片為是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取了幾個景點粗略地拍了一會,已經差不多五時了。

沿著馬屎洲地質公園的海岸走走,下過雨的空氣仍是溼膩,草叢聚集吸血的蚊子所以留連在海邊更為安全,那二女一男談天說地而我卻喜遠離尋歡,自然景色隨日轉星移,黃昏漸降臨大地。

調較相機的設定等待落日跌在山嶺跟灰雲中間,綻放出八道星型光束,即使艇家催促一眾影友早點歸航,我們用相機記錄了紫藍交錯的時份,人會走而景致亦會改變,那時份成為全日拍攝的甜品部份,雖然是最後的一道美點卻會令人回味難捨。

2011年6月5日 星期日

飛天

V那只名為「肥豬」的鬆獅狗因老邁而離世,剛買牠到她家時因為老外發音問題而常把牠喚作「飛豬」成為我的創作靈感,畫了幾幀電腦作品因而會收到各種長了雙翼的肥豬的禮物,然而時光閃逝人在狗不在,很久都沒有畫飛豬了。

舊同事主動搞活動有城中流行的art jamming,志在參與聚舊並沒有多大想過要畫什麼,在畫室的日子雕琢油畫至少花了六七句鐘,以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我不清楚可以描繪到那樣的東西出來,拿過畫架面壁作畫,想起辛卯年不如來過「飛兔」記念一下,拿起稀釋過的顏料,爽快地揮舞幾番填寫空白。

有說從畫作當中可以看到作者性情心情,假如這幅小作是延續的的飛豬系列,我該承認我嚮往飛行的感覺,雖然我常常說我是頭腳踏實地的動物,滴水不沾而留守塵土,與生俱來欠缺了翅膀而無法傲視飛翔,唯有藉著幻想國度去脫離現實自我滿足,瀟灑地一走了之是何等的灑脫。

如果白雲可以跟繁星相遇,略過的浮花麗影撫順那對雪白的乳翼,飛得愈高可望得愈遠,遠離種種的不負責任,確會令人悠然神往。

2011年6月4日 星期六

薪火

當自己都感覺到年老的時候,母親比我走得更快,看到花髮斑斑皺紋絲絲色斑點點,正值端午節來臨前母親問我要幾多只咸肉糉,我想這回我該親自下場,襯佳節討教包糉技巧食材心得,至少家風得以薪火相傳。

鬧鐘沒有如期響起是因我沒有開啟按鈕,草草梳洗跳進小巴趕到母親西貢的家已經是十時十五分了,母親從容準備將竹葉烚熟期間,猫兒惹著我來遊玩,幫忙收割天台的農作物,我返到大廳將各類材料放置檯上,猫兒嗅到瑤柱香味走過來一心乘機討個便宜,卻換來可遠觀而不可品嚐的結局。

母親示範竹葉如何擺放,雙手如何整理,餡料如何分佈如何依序如何定量,看著她不用一分鐘完成一隻,我就以為有樣學樣自會像樣,殊不知原來非想像中容易,第一粿的製成品扁平一片,接著有破損了竹葉的,有拿不穩的將糯米散下紛飛的,有包紮時繩結打得亂圈一通的,雞手鴨腳地邊跟母親談天邊搞亂檔攤。

待我完成了九個五花大綁的手藝,數數母親包了的廿六條咸肉糉,掛在母親懸疑的嘴臉是她失去了預算以為所購買的材料足以製造四十隻糉子分派友好及街坊,瞥見放在我身旁不遠位置的龐然大物,冷諷我炮製的咸肉糉會食滯肚皮。

藉著今天去開始我家薪火相傳的使命,同時亦記念廿二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們會無忘六四。

2011年5月19日 星期四

再聽

預科時修讀中國歷史需要背誦宗教歷史及其教義,集各家之小成我每每只懂皮毛,偶爾跟二姐討論她醉心的基督教義被我質詢得無可招架,她依然沉迷地讀了兩個碩士學位卻仍然解決不了我對她提出問題的辯釋方案。

印象中佛教是個比較講求邏輯思考的宗教,當中提及頓悟亦深究辨識,聽說某佛門學派透過辯論去尋找當中真諦,因為法規法術皆虛幻,唯有以心洞悉真正道理,臨急在網上找尋資料,抄出奉行的八正道,即是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我並不會單看佛教徒有否戒葷守齋(這個做法流於表面化,奉行無關痛癢,不守亦無妨),如何確立對方抱負正確見解思想而貫徹實行是最基本的要求,那些四出跟別人自冠教徒的美名都要名正言順,言行合符法律禮儀,控制貪婪自私念頭,思而生,明事實辨真相自然就不會備受困惑;又本著「眾生平等」的慈悲心,學懂尊重自己更識敬重他生。

嗤之以鼻地細看師兄L的偉大理論我完全看不到八正道的精髓,反而揭示他完完全全自私自利的心態,為滿足一己色相的慾望而漠視他人意願,最可恥的是以為社會風氣存在而自感理所當然,習非成是扭曲黑白,堆砌藉口粉飾罪狀,擺出什麼「肖像權」、「名作都偷拍」、「偷拍範圍太廣泛而難界定」等堂皇狡辯,令人想到「香港有咁多人死又唔見你去死」的咒罵,讓趨炎附勢的人可以死得瞑目。

心中有佛可以口中無佛,口中滿佛卻心中無佛,羊皮掛在臉上認識狗賊真相,例子說明必不可輕易相信妖孽惑眾,查實此等虛名之徒其實舉目附首皆是。

2011年5月18日 星期三

聽言

根據師兄L所講他本人已經絕少參與術數而轉投心於佛理,雖然他口中的道理似是而非,不過始終認為宗教對某些人會起正面作用,無傷大雅地導別人向善的信仰,切合信眾的需要根本非余等能力所能干預。

無可否認我會帶著有色眼鏡去檢視信奉宗教者的言行,有權利必有義務,惺惺道出自己如何投入宗教旨意,挾著佛教徒的美名自然會被旁人觀行聽言,唯心的觀念會否反映在唯物的客觀事件上,才可以釐定表裡是否均一。

某夜L在面書寫上數十隻字,跟他來來回回炮轟一輪,結論確是「阿彌陀佛」再加上「嗚呼哀哉」,佛教徒啊佛教徒,確是個美麗的稱號啊:

L: 近來愛上人文攝影,好處是毋須準備,靈感一到,便把心中畫面拍下~當然有另一種人文攝影,要策劃的,惟我沒有這種時間~其實係香港影呢類相,要眼明手快,對手持相機熟識,不然,根本影唔到~有機會,我會研究黑白相,內裡有很多學問 ....

我: 偷拍是人文攝影嗎?

L: 香港有無俏像權?另一方面,偷拍/面對面亦不被介定之外,它包含的範圍就非常的廣泛~下次回之前,想一想先~

我: 有俏像權就不偷拍無俏像權就拍?介定的界線是誰定立?是因範圍非常的廣泛所以就可以偷拍?下次回之前,想一想先~

L: 唔該您自己睇下人地呢類既作品,要問過所有人?成條街咁多人,您擔保您呢一世人所影既相沒有陌生人?您問過哂佢地同意才影?

我:原來人地既作品無問過所有人就影,所以自己都可以唔問其他人就偷拍
原來因為擔保唔到自己呢世人所影既相沒有陌生人,所以要認同偷拍?


L: 咁您有無問過人先?不要迴避問題~若然您都無問過,也曾影到陌生人,您毋須再談論這話s題!根本是雞蛋內挑骨頭~阿彌陀佛~


我:有,好多相都有,當然d人自願入鏡而我旡心拍下亦有,亦有好多人主動叫我幫佢影都有,更加有大型慶祝巡遊活動任人拍的人物,唔關雞蛋挑骨頭事。
其實我只係問「偷拍是人文攝影嗎?」你答係或唔係就得,要講阿彌陀佛應該係我


(待續)

2011年5月13日 星期五

褢腹

相約舊同事到蘭桂芳的Insomnia吃午餐,是因為蘭桂芳位於我們的中間位置,C在Citibank工作附近沒有什麼優質餐廳,加上夏日胃口通常比較差,上回在Insomnia吃過泰式牛肉沙拉覺得份量味道以至價錢都不錯,厚厚的薑末為悶熱的工作天帶來消暑的快意,所以今次選定再次惠顧。

臨近約定日子P因工作推卻聚餐,跟C按原定日子照舊會面,這個早上傳來短訊一則,大意是C因為沒有吃早餐而想改地點,我讓她作主在蘭桂芳走走,原則是我要照樣吃沙拉所以她要顧及我的需要,找來一百二十元的沙拉午餐我當然不予贊同,她走了兩圈之後不得要領,打電話給趕赴路途的我她會往Insomnia等我點菜。

一直走在路上的我,想起之前曾經聽C談及她男朋友在拍拖之後被她吃剩的餸菜填滿得肥肥白白,不禁想著那個擺明欺負的道理,更不明白平時細啖慢食之人今忽爾因為缺少早餐而大食起來。

坐在Insomnia高高的椅子上我循例取笑C幾句又投訴她的厚此薄彼,換來的反應卻是她兩口子的點點相處問題,蜜月期或許已經過去,浮現在中間的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至少我滿以為其他人事所牽引出來的事宜不值爭吵,因為對方的朋友遲到連累自己在假日餓著肚皮到室內運動場打波,中間可以折衝的方法有許多而用不著黑臉冷語來個意氣發洩;至少我認為回家沒有要求對方陪送而令自己一路落寞,電話接上原本可以來個訴說思情傳個窩心問候,卻都因為C的糊塗掃興而歸。

現代感情愈來愈脆弱,無人可以預計他人承受的程度極限何時爆破,要挑戰他人的忍耐能力就要有完全放下的瀟灑勇氣,如果行為話語並不可以改善情況反而加深隔閡,我知道很多是不必要的傷害其實真的不需要,要促使他人喜歡自己最顯淺的方法是令自己可愛而非要他人委屈在自己的淫威脾氣下作出的退讓,我會以手段方法令他人心甘情願心悅誠服地去為我付出一切。

說到底都是C缺乏自信的表現摧毀彼此關係,想像情愛得太美只會令自己傷痕累累,說過的擺出的姿態猶如撥出的覆水難收,因為害怕失控所以更見失控,令人患得患失的愛情彷如炎夏的沙拉一樣,僅夠褢腹而感覺空洞。

2011年5月10日 星期二

坪遊

在畫室認識的R原先想去長洲看太平清醮飄色活動,跟去年認識的老伯通訊,對方因為家事今年未能出席,如實跟R提起倘若要去圍觀,就得晨早起程兼且要呆等三數小時,之後對方決定放棄登臨長洲而改為到訪坪洲一趟,我們在正午時份抵達寧靜小島。

可能真的讓其他攝友陸沉長洲,坪洲寂靜得完全沒有周日或假日的感覺,渡輪本身不大而旅客未至填滿客艙,載浮載沉的海浪迎送我們向目的地進發,猛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實力地蒸發汗水,來到坪洲碼頭首先目睹一場白事,抬著棺木走進大小街道讓遊人感受子孫哭送九十多歲的老太上路。

午餐過後我們在內街行走,懶庸的猫兒享受午後太陽餘溫熟睡得天昏地暗,沿著永安街到達坪麗苑之後以寶坪街折返往露坪街,我們在東灣停步下來,烈日高舉半空我望著藍綠色的海水,涼風吹來暑意微消,周遭偶爾有三數閒人經過,沒有互相問好只是默然無聲地走過行遠。

依著南山道往半山別墅一帶頗有異地風情,街道上有帶狗散步的外籍人仕更有照顧孩童的菲藉女傭亦有金髮小男孩騎單車迴旋左右,別墅花園種植蔟蔟花卉絕配藍天白雲,拖慢腳步時而拍照時而細意觀看,彷彿已經不須要理會尚剩下多少時日,把握眼前的景物感覺猶勝虛無飄渺地計劃將來。

約三時半返到碼頭附近急不及待走進酒吧室內位置找來bar檯位置,滿店都是外籍遊人及店主,呷著比利時啤酒跟背景相馳的人交談令人換個角度看事物,聽著紅鬚綠眼的人訴說中港逸事,感受到香港競爭力漸漸退減備受威脅,對於無根的外地人只管淘獲好處,那裡住得開心賺取生活費用當然就會停守那處。

最後走到大利島,沿路荒野遍遍破屋處處,經歷幾多滄桑變化,踏進洲仔橋時雲層露出幾道曙光,映壓在山巒峻嶺,為平靜寫意的假日劃上完美句號。

2011年5月6日 星期五

牙痛

所謂「牙痛文學」泛指那些純粹個人無病呻吟的文作完全不能引發讀者共鳴,認識這個詞彙的時候我未曾光顧過牙醫,所以我以為牙痛是門很個人的事,當自己經歷牙患而他人會覺得毫無價值,故此我一直都看輕牙痛。

直到完全跟智慧沒有關連的智慧齒冒出頭來時,我被鑽醒了幾根神經,發炎的蛀爛的問題一一浮現出來,修補的再崩壞的觸動感覺,之後跟別人談及牙痛經歷,旁人無不附和讚同令我找不到「牙痛文學」的情懷。

這次毫無先兆的牙痛讓久別的痺痛感覺再次來臨,右邊上下兩排牙肉腫脹逼爆牙根位置,而最後方的大臼齒中央位置更有鑽探的感覺,那年因為智慧齒而被杜牙根的臼齒理應已經沒有感覺,何以產生的痛楚令我徹夜難眠?

試過以鹽水漱口又再用寒冰鎮痛,都沒有多大的成效,折磨了整個晚上我晨早起來,夾著惺忪眼睛遠赴上班地點,路途中張羅找不到相熟牙醫,過份的早晨可能還未開門,想起舊公司舊辦事處樓下的貴價牙醫診所,利用手機上網找到電話號碼旋即預約成功,急忙趕快步伐要將擾人劇痛了結清除。

趕忙的決定令人有點後悔,因為神經被觸痛得欠缺理智,以為先除而後快但除卻之後卻完全沒有快感,留下來的只有空空一洞,即使傷口的血液已經凝結但痛貫心扉的感覺仍舊存在,才發現長久以來都沒有為牙痛煩惱所以從來沒有好好感恩,到痳痺痛楚降臨身上就知道幸福從來不是必然,還望蝕在牙縫的酸痛可以跟時間早早流走,等待康復的日子確真難受。

2011年5月2日 星期一

拉登

從拉登被殺事件啟發出來的思考問題,並不可以一一獲得真正的答案,以不同的背景來衡量同一件事情,就如帶著各具特色的有色眼鏡來看事情,黑白殊難分野,強權是否即是公理,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倘若西方的法律前題是未經定罪的人視為無罪,手無寸鐵的人如何可以對撼武裝充裕的軍人?

以前讀書的時候聽過口味之認同,可以按大部份的人的取向來釐定好壞,比如食物或書畫等要求審美的眼光,獲得九十九人的讚揚為之好,那唯一的異見並不代表主流大多被摒棄被忽視;可是套入是非判斷的時候,卻不可以因為主流意見而埋沒理智,始終每件事情背負的作用並不是單單揭露真相,利害關係的角力蓋掩令人辨別真假的證據,想當然的真其實是他人故意擺佈的假,依靠著發送出來的消息我們的思想行為被傳播媒體計算得清清楚楚,滿以為勝利了就是英雄而落荒落網的為之狗熊,表面的虛假敵不過四方的猜測,殊不知這類忖測都是新聞發放者掌握的反應,一回一應一來一回,準確地拿捏觀眾的懷疑與提問。

那邊廂舉國慶祝國敵被轟爆頭顱然後草草殮葬,那邊廂自有擁戴者悲慟難平然後精心部署,對於美國人會視拉登為通緝犯要先殺為妙,伊斯蘭信徒會奉拉登為領袖要忠心追隨,無論是策劃九一一恐怖襲擊或是未經審訊而被他人殺害,都是強暴行為而應該加以指責。

職場上都有類似情況,程度當然並非嚴重到草菅人命,但如何粉飾終而獲得百份之九十九的認同,確是門高深的心理藝術。

2011年5月1日 星期日

小花

還記得母親收養流浪猫小黑的時候,我已經勸母親多養一只,跟現今社會一孩政策的景況一樣,尊貴的黑猫早經驕生慣養而不甚懂得跟別人相處,早晚都是奉承老母左右,叫牠不睬摸牠會被爪噬對待,留下幾道血痕換來我們追殺式的報復,猫兒依然固我懶懶地享受每個下午。

這幾年老猫年事已高,沒有剛抵家門的活力及衝動,依舊在家中角落留下黑毛霸佔地盤,睡覺的時間多了氣焰仍然高脹,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還得依靠揀飲擇食讓母親服侍周到,睡醒吃點餅乾喝些水,伏在母親的雙腿清潔耳朵眼睛,陽光和暄的時份在陽台曬太陽,到身子暖和就到已進佔的地盤巡邏一番,喜歡的會來個早睡,不愛的溜到別處,眼前牠的睡眠時間漸長,我知道如果可以多養另一隻猫,到達小黑仙遊之後,母親亦不會傷心極絕。

還不用我們大費周章,母親已經為自己準備,或者是緣份又可能是刻意的安排,母親在街市第一次發現小花的時候,已經很喜歡這隻花猫,當然她將牠拾回家的那天,母親硬說小花跟著她回家所以索性將牠帶走,不過跟她交談多幾句,破綻很容易顯露出來。

小花被安排住在天台用繩鎖在固定範圍,是因為大姐跟小黑對於這個新人的不滿,母親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感受,花了數天的時候整理天台及安置架部,白天牠會在天台遊玩,落葉衣架磚頭地布都讓牠快樂,任何人走近牠都彷如笑盈盈地跳躍起來,逗得除了大姐及小黑以外的訪客及母親十分高興。

小黑當然是帶著憂鬱的心情過日子,但凡跟小花玩耍過的人牠都不大理睬,每次見到我們抱著小花走到客廳進駐在小黑身邊的時候,小黑就會露出撩牙發出咆哮試圖將敵人擊退,自自然我們亦不想惹怒小黑所以將小花帶回天台,一山不能藏二虎,同一屋簷下各自有各的生活空間。

在小花的身上我看到小黑童年的影子,好玩不怕死跳高跳低,那道重覆演練的心路及生活方式,就是人世間不能恣意更改的命運藍圖,原來人生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世界的某個角落總有一個人會經歷自己的一段經歷,而另一個角落又有另一個人面對自己曾經抉擇掙扎的決定,如是者讓我們知道生老病死自古難免,循環之內又是幾度循環。

望著垂垂母親肥胖矮小的背影,我看不到那道循環,截然不同的思考模式或多或少是來自反叛的心態,道理自少已經發掘出來我不想重蹈覆辙,所以家中沒有小黑更無小花,有的只是寂靜無聲的空氣,令我學懂跟自己相處。

2011年4月29日 星期五

搬竇

自甲申年轉工到B公司(幾個月後它改為M公司)就經歷幾次搬竇的經驗,那年剛到B公司只是個多星期,上司已批准我到美國的總部受訓,連試用期都未過我就飛到三藩市接受一星期的培訓,返回香港公司時坐位已經被他人進佔而自己空空的坐位落在靜處一角,散落在檯面的廢紙文具及雜物不多,但這次之後就開始了往後陸續的流徙生涯。

已經記不起在M公司搬了多少次,之後的N公司只是短短的9個月壽命已經坐過3個位子,更須由17/F搬到21/F又再搬返到17/F,再之後就有C公司的流離日子,差不多每幾個月遷走一次,單是在8/F平面的移動已經三次,接著搬上然後又在我距離離開公司只有數天的日子又搬回下去,這些不由自主的變動加強了我搬竇的經驗,更加令我對變動感到不以為然。

去年9月中旬入職現公司時已經知道租約會在今年5月到期,坐在身後的K是負責公司行政管理,發放多個新公司的考慮地點,年初由辦公室最高負責人拍板,決定進駐母公司律師事務所的一角,幾經修改的樓層平面圖又要討論新坐位的安排,終於一切準備就諸,只等日子來臨收拾眼前雜物。

搬運公司早在星期三已經將大型的儲物櫃、夾萬及盆栽搬走,遺下的紅色膠盒及土黃色紙箱被填滿後堆砌走廊通道,我依舊聞風未動,儘管K將7大箱的膠盒包圍我的辦公桌四周令人出入殊不方便,各自計劃預算收拾時間,我只得忙著我要忙的工作而忘卻即將殺來的死線。

等到關掉整個電腦系統的時候我就開始急快地將檯面的文件及抽屜的雜物等放置在膠盒內,未花上十五分鐘已經收拾細軟,以blackberry代替案頭電腦,還要在下午放工前半小時跟客戶通電,同事們陸續散去,心中更滿不是味兒。

搬運工人辛勤工作的時候,我亦完成了全日的工作,期望的假期就在前面,然而在假期之後又回復忙碌的工作日子,完成的好像永遠不會完結。

2011年4月27日 星期三

青花

記得那年新居入伙,兩位不同時段認識的同學不約而同送給我的餐具,都是日式的碗碟瓷器各具風格,原本將葉同學送給我印有肥猫圖案的碗碟放在玻璃廚櫃珍而重之,後來看膩了何同學送給我的青花器皿所以才將久放在櫃中的碗碟拿出曬曬日光然後交替使用,隨著年月耗損打破的被棄掉而色樣又缺貨,曾經幾次走到日式百貨公司都未能搜獲失去的遺跡。

對於餐具的要求就是因為我對食的偏執,所以朋友們都知道我的在意所以家中的茶壺杯子碗碟甚至連筷子托都是慶祝的禮物或是旅行的手信,以致我被他人剝削了選擇食具的權利,大抵都是那份感到富足的心態作聳,我不喜歡買下大堆無謂無用的東西製造地球垃圾之餘亦浪費現有資源,適逢母親年前打破了我兩只碟子,而今年年初笨手笨腳的我又摔碎了碟子,眼前湯碗兒因高溫蒸焗產生裂紋雖不至破裂開來,卻已足夠造就了我去留意挑選碗碟填寫失落的位置。

走過大小百貨公司連鎖商店,最後落地在吉之島的十元店,說真的,十元店已經因為通貨膨脹加上日元升值而變得不是真正的十元店,即使店內保存了大部份售價為十元的家居用品,質地及花款都比以前遜色不少,要選購姣好的貨品付出自然要多,留連在五六十呎的空間穿梭在三數個層架之中,三心兩意的我才驚訝選擇令人迷惘的感覺,原來之前別人為我所作的去蕪存菁頓然變得珍貴。

放下又拾起又放下,終於選購了兩大兩小的桃花碟子,湯碗更因不能遂心而未可置下,將新知舊友擺放一起,還望它們好好相處下來,接受任命。

2011年4月26日 星期二

一心

一心以為連續四天假期之後抖擻精神返回辦公案頭我會脫胎換骨,殊不知踏進公司門檻旋即意感疲累,疏懶地附在椅子上開啟電腦待登入系統之後,拿著玻璃杯往pantry清洗器皿準備吞吃早餐。

未走到pantry已聽到人聲鼎沸,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時間返到公司所以很多時候都會碰上同一班同事在pantry閒聊,泡茶的沖咖啡奶茶的洗杯的用微波爐翻熱早餐的都會邊幹邊談,即使各人擁有其逗留在pantry的原因,一心二用相互了解令pantry成為聯誼的好地方。

平時的我遇見D會講旅行茶藝T會問及他的兒子P會研究時裝化妝J會更新寵物狗逸事,總是覺得身邊有別人的時候我是有責任去製造話題避免死寂的冷空氣,從來都因應不同的任務而停留在pantry,主線分明而因為他人而發展出來的副線,都因為目標太明確而被變得淡化了。

可是今天鬱悶的心情籠罩腦海而不欲多談,肢體的倦怠心神的彷彿形成自閉的行為,不發一言地等待同事用畢洗手盆,將水杯茶壺等放在水中洗刷卻淘不回放出的心境,以為留港的假日可以釋放疲憊以逸待勞,可是歸期已盡心態未息,寂靜的空間二人無言相對卻只管集中精神打掃眼前景物,厭倦到連問候話都沒興趣攀談半句。

提著溫熱的水杯返回坐位,點出慣常使用的電腦軟件擺出慣常的面目心態,一天又開始而另一個假期又正在被期待。

2011年4月21日 星期四

取巧

分手時問上對方有沒有第三者介入,誓神劈願回覆沒有別人只有妳的不是,是因為那時跟心儀對象還沒有真正開始所以仍不算是第三者,可是嚴格來說第三者泛指他人的第三個人物而並不一定是心上人而可以是父母豬朋狗友甚至寵物路人甲老闆乙,要令愛人來得激烈走得決絕,從來分手都是藝術就從字眼中取巧粉飾幾番。

當然留住別人不屬於自己的肉身又扣不起別人對他人的想念,不如乾脆分開讓自由的人尋愛尋夢,我不認為獨身艱難;不過大部份的普通人都是群體生活的動物,沒有別人在身旁總是沒有勇氣去面對自己,以為找個伴侶自己就不會寂寞不再乾枯,沒有明確目標就得保存現狀,拍了拖就繼續拍拖打發虛度光陰,到條件合適的人出現才會作出步署行動,畢竟認識的先後次序並不應該成為選定餘生對象的唯一原因,配對自會因為天時地利人和而作出改變。

我不介意選擇因為適者生存的道理,不過分手還分手,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總比挖掘瘡疤浪漫得多,清算過去已經洗滌不了的傷痕無補於事,說真的誰人願意擔當負心的角色,思想上的不忠至少比行為上的越軌道德許多,又是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

五年前的4月O跟P開始拍拖,五年後的4月O跟G打得火熱,同樣令4月成為拍拖周年的記念月,仨人的兩段回憶鎖在春意盎然的日子裡,而我這個頭號閒人,等待將來他人寫出各自精彩的結局。

2011年4月11日 星期一

右手

也許降臨於世視萬物為經歷為試煉,作出第一次的嘗試才會明白箇中原理。

接近放工的昏黃時段右手前臂痳痺得如萬蟻纏身,共事們打趣地叫我握緊拳頭我則用意志力頑強地與筋骨抗爭,勉強地將手指屈作一團,就明白病情非輕而不得求其了事。

聽聞物理治療好多遍而從來沒有機會親身體驗,即使聽聞都是負面報導因為過程難受而往往結果更不如人意,所以懷著好奇的心理以身試法,好讓我能探討治療成效及當中原理。

治療師鮮會接觸到因為半天托著相機獵艷而造成肌肉勞損筋脈發炎,少不免被取笑幾句,我卻忽然有種「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心甜」的感覺,自作孼到了盲目的地步而不知悔改,改善的唯有是身體狀況去配合自己的執迷,算是自己能夠可以達成的些微改變。

躺在手術床上接受超聲波及電療,前者令受傷的肌理重新排列,被破壞的肌肉發出的警號是陣陣酸痛,以超聲波段放鬆硬崩崩的肌肉,改善組織狀態,後者令血管暢通加速新陳代謝,加快輸出筋骨肌肉內的酸性物質,從而令肌肉復原。

其實小小苦楚算是激勵,藉著右手的微傷我給自己一個親身嘗試物理治療的機會,都算是一場經歷,而傷勢確是需要多點時間才可以真正復原,才可以再次提起相機再次捕風捉影。

悹悹

懷著怎樣的心情去觀望世界會有不同的領會,我說被棄置在路旁的玩具熊輕鬆地舒服看海,他人卻道出垂眼的公仔寂寞孤單惹人憐惜,我說獨自快樂可以遠離繁瑣,他人寧願身邊陪伴願跟別人分享。

我真的是故意地刻意地去將形象及事件美化,因為快樂的人看到正面價值觀的文字當然是會繼續正面地去對待每天,悲觀的人閱覽負面情緒的文字自然變得悹悹起來,無法保證來人思潮的晦暗晴朗,擠出最不自然的言辭為著保護那股藏匿在心的憂鬱情緒。

患過抑鬱症的人應該知道那道不能控制腦海不停充斥的悲傷情思是最擾人的,對於長期失眠的人來說,輾轉反側等待天亮因為偶爾發生所以已經不值一提,無緣無故地哭揭示其實按鈕已經被導火線觸及,埋藏深處最傷人的過去猶如地裂時溶岩湧出不可收拾,製造白天渾沌地控制肢體應付工作應酬面對的人,剩下自己一人的時間精神稍為放鬆旋即崩潰過來,無須他人言語無用自己費心就會悲從中來,讓情緒捆綁自己佔據所有思想,透過面對與克服等待康復戰勝心魔。

我相信抑壓的感情愈久愈深愈多引伸出來的爆炸點愈高破壞力愈強而需要自救的力量愈大,修飾心情抱著樂觀達人的態度玩世,可能都是等待下一浪的衝擊,直到忘記了從前什麼事會令人感到痛心,認知上明白哀傷的情緒依舊附著不走而使人百毒不侵又或是病入膏肓,理性上獲悉自身仿如處身在黑暗的角落去自己掙出一絲光輝,喘息的時間刻意要想法變得悠然開朗,相信妳某天會痊癒。

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

籬笆

佇立在籬笆前提著相機捕捉童年最喜愛花朵的一剎那,忽然轉來奇妙想法,如果將身份跟花兒對掉,究竟站在這個空間的我是在野花的前面還是置身在籬笆的後面?正面背面的位置是否因為那道隔著的圍牆而立見分野?

鐵絲網的存在是為了阻隔入侵來者,分明如壁壘本來並沒有護花的意圖,卻將人花分隔開來,反正花兒本身不良於行,紮根在何地都可能沒有太大的分別,依舊是迎風接雨,為著生存而繼續生存,鐵絲網的縫隙當然困守不到漫延開去的樹根,橫枝伸出又或是綠葉爬來,穿梭在鐵絲網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數不出千絲萬縷的血脈相連。

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結果,植物適者生存保持生態的平衡點,我接收到眼前此刻的這個畫面,然而擋著去路的鐵絲網滲出衰老的疲態,久經歷練染上朱黑色的鏽青,枯乾粗糙的鐵絲風燭殘年,被固定在瀝青路旁將行人與山野斷絕,都是身不由己地發揮別人蓋上的功能。

將相機放下我想起童年時編織花冠的片段,驀然發現花朵呆看著我的神情,究竟是看花的人在看花,抑或是花在看人?今天我在看花花笑痴,明天看我又是誰?

洗版

發現自己的名字無端在別人的臉書標記在一則名為「誰現在偷想我??超準!」的相片中,感到何謂無聊。

前陣子已經發現此等垃圾洗版連結,將不少認識的朋友標記在各種題目的相片,然後透過塗鴉牆將訊息傳遞,起先是某類的統計數字例如是:我的每週小總結、我的近訪好友、我的相片統計等等繼而發展到誰最快結婚?前世今生關係圖 (新)、10大最關心我的朋友等諸事八卦的項目,只要用家按下數個按鈕,就會閃出無理的結果出來。

沒有獲悉背後原理,我不明白如何可以從芸芸友好名字中抽取十個人物標記於照片上,無從稽考的那個結果數字更是莫名其妙;例如我被標記的那則相片,我有26%正在偷想著人家,為什麼是26%而不是62%?如何解讀26%這個數字的含義剩下的74%又是代表什麼?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匪夷所思的是,究竟用家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去點下連結:別人偷想你又如何?沒有偷想你又怎樣?幹嗎要想念得如此偷偷摸摸而不可以正大光明?

細看此等垃圾洗版連結的題目令人失笑,拿捏用家的心理源自自卑還是認知不足所以乃得依賴電腦科技去計算結果,無論怎樣,如果相信此等無稽無根據的遊戲結果,確是對余等多年累積的智慧的侮辱。

2011年4月6日 星期三

兩立

是隔世宿命抑或是今世因緣,但凡愛猫的人天生都不喜歡狗隻形成勢不兩立,縱使全片僅得70分鐘,引起觀眾嘩然大叫大笑甚至拍手的地方,就是狂犬被飛中拖鞋及磚頭那數秒使觀眾有大快人心的片段。

當我們聽到瘋狗聲嘶力竭地叫喊的時候,我們會視之為嘈音,可是整天聽著主子一家喋喋不休的對話又或者以人類言語跟寵物說話時製造出來的聲浪,寵物們又會否感到煩躁不堪?寵物世界究竟有沒有因為不同品種而擁有各異語言?英國的狼狗跟香港的美國的同類會否因為各式口音語言而產生溝通問題?寵物究竟知不知道香港人跟牠們說的是廣府話而法國人會跟牠說法文呢?

聲音與個人性格同樣各人有各自的獨特性,憑著聲帶的顫動表白了我們的思想,流露了個人單純情感,跟同樣言語的人對話時會明白大家的意思,但與另類語言的人則不明所以,然而跟猫狗談天我發覺是種自顧自憐,只要你心中有花,天空就是晴朗的笑臉活現眼前包圍周遭。

其實猫狗本身可能是可以融洽共存,作梗的不過是作惡的主導者,成就黑猫機靈犧牲吠犬被肆虐,存在於法國動漫的世界裡。

2011年4月1日 星期五

贗品

真亦假時假亦真,嚴謹來說絕對成立,贗品從來都不是真,連自己都可以是假,相片自畫像錄音影像都只不過是物件的副本,內裡的感情表面的表達,都不一定是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現實中我們壓抑了多少情感去令他人過得快活使自己避免尷尬,世界依然是廿四小時運行不息,或者連情感都未明真假,我們如何釐訂偽裝真意?意識每每因為理智而變得更不清晰,活在所謂清醒的時候我們不懂得找回潛藏意的意識,到處身在潛意識的國度我們又無力去將心思實踐,愛做夢的人繼續在夢中面對真實,反而醒覺的時間就茫然感到混混沌沌。

或者混沌才是真實,扮演不同的角色配搭各異的對白,曾經魂遊太空亦曾感虛空飄渺,我不知道放下無數個臉孔之後別人認定我是何許人,如果我心神彷彿到不能自己,何苦可以要求別人冀求塑出幻化影像?堅持當個表裡如一的人著實有些困難,堆出藉口可以瀟洒掛來口不對心,說一套想另一套又可以做再另一套,變幻才是永恆的真實。

當我連自己都不肯定自己的真心真情真意的時候,您們又可以為我做些什麼呢?而我又可以為您們做些什麼?

2011年3月28日 星期一

真話

拒絕別人的時候,真話,真的是那樣難說出口嗎?電影情節的對話相差沒有廿四小時重覆地載道一次,是否說明假話背後藏著同樣的理念?

Saeko拒絕Noboru示愛的時候,不敢正面拒愛垂下頭散緩目光難以安放,說他將來必會找到一個比她自己更好更合適的對象,卻跟那個已經有女朋友的Shigehisa搭上,因為她迷戀他的才華,傾慕他的說話,祟拜他的是非,無論他的錯他的對都是完美無憾,所以愛得痴纏戀得任性,實情是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很好的那個,其餘的在她眼中都不是最好的位位,只得接受她那虛假的祝福。

時間轉到我看電影前的十數小時,有她跟他的約會取得日劇DVD後去吃韓國晚餐然後去看電影,轉眼間時間又來到今天相約她一道吃午飯,我問上她跟他可有發展的可能,她卻祝福他會找到比她自己更好更合適的異性,即使照我所知她現在並沒有傾慕對象,我主觀地將電影對白連在一起的即時反應,相信眼前的她想要找尋條件比他更好的對象,並沒有錯。

或者直接跟別人說要找個好條件的對象是負擔了些風險,一來好像自抬身價不容自己處身於謙遜社會文化,二來將來跌出怎麼樣的對象依然是個未知之數,那位膽敢保證真命天子真的不會失禮他人,面子這回事固然是別人貼奉,所以穩妥作法,都是責怪自己配不起別人,祝福他人早人找到幸福就是自己甩難的時候。

拒絕他人的時候可能真話難說出口,承認自己的感覺時候不要被假話蒙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始終忠於情感自能忠於自己,懶得理會閒人指點耳語。

2011年3月27日 星期日

家家

兩部描述女性的電影共同探討同一個價值觀,究竟家庭何價?

導演張經緯先生以一個因為七十年代「遺子政策」的阿雪去研究現代城市的家庭觀念,為著跟寡言的父親及辛勞的母親團聚奉獻出跟丈夫的婚姻,留港三年打的官司輸了亦賠了在泉州建立的家庭生活,工作沒了丈夫出軌去了,仍舊鍥而不捨緊握在手的那丁點心眼,無非是渴望長期居港,香港真的是那麼好已經不是重點,愈得不到的愈想爭取到手,抉擇改變不到結果但逆轉遭遇,值得不值得都仿似說明,付出跟收獲及期盼不成正比,憧憬淹蓋視線範圍,盲目得令人無語可說。

導演Kim Longinotto以印度下等婦女的遭遇寫出勇敢的Sampat如何領導溫柔革命排解家家那數本難諗經書,處身在落後社會固有文化加上外來文化入侵,維繫家庭和諧追求自身幸福戰幔拉鋸,有兒童被父母安排跟比自己年老很多的人結合,有少女未婚已懷孕但被對方家長反對,有求助者險被家翁侵犯更被踢出火車外險死,亦有為愛人離婚的女子最後被對方拋棄,連Sampat這個粉紅一姐都背負破裂的婚姻,外在的環境不容霎時更改,要行前一小步已經須要無比勇氣,勇敢得使人望而敬畏。

天地悠悠的同一蒼茫大地之下,絡繹於途的人擁有各種命運,框架更改不了多少,餘下是唏噓是苦困是甘泉是玉露,瞬間意念主宰的行為,鋪寫人生路途的甜酸苦辣,要成家更要讓家成為眾人的家,確是門艱深的學問,然而獨留在牆角深處的我,那方才是吾家?。

2011年3月22日 星期二

推磨

廣東俗語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自從今年1月洽商W公司這個巨人客戶,傾盡人力物力都要為對方提供最優良的服務,首先是在香港及加拿大兩個辦事處分別增聘了多2個人手,作全天候24小時的服務,之後是無數晚上的會議培訓及流程設計,更新內部架構來迎合新客戶要求,然後因為對方位於美國西雅圖的CFO要訪問香港公司,內部溝通闡述那個詞彙可用那組術語不可提及,更要求所有同事必須整理案桌穿戴得體地留守到晚上7時,去迎接嘉賓的來臨。

出乎意外地貴客於下午4時35分給同事傳來email,訴說找不到我們公司位置同事唯有到附近將他接過來,跟之前在視像會議中所見無大分別的美國男人,體子不高但身材臃腫,雙眼稍微疲累但意氣高昂且警惕,面孔無多餘表情,寒暄數句後我們往各同事的辦案走訪一下,未幾又停下來答問幾番,之後負責這項目的同事介紹數據系統,未及黃昏5時半我們已經離開公司往IFC用膳;最開心莫過於原先要留守到7時的同事可以準時放工享受工餘活動。

沿途五人分為兩組行走各領各話題,說話小心翼翼不如談及風花雪月,只是花被風吹得飄零月有陰晴圓缺於是又扯回商務的領域上,中式飯店並不是討論的好地方,畢竟食店將客人的視線拉到食物最為理所當然,然而商貿飯局食物反而其次聯誼才是主題,任由美食當前頃刻變得無味而難以下嚥。

返回公司約七時左右,處理案前還未完成的工作中途又到達了會議時間,視像傳來早上六時十分正襟危坐的加國同事講解投射在螢光幕的財務模型預測網站,氣氛時而嚴肅時又輕鬆,解答了數個問題制訂下一步的目標,關掉投影器及電腦器材,客人帶著滿意的笑容跟同事往樓下的士站去了。

貴賓的離開正正是我們工作的開始,如臨大敵般的應對總算過了一關,還可預料往前的難關重重,對於位位參與者都蠻滿挑戰。

2011年3月20日 星期日

單身

單身的我單人匹馬來到香港會議展覽中心觀看杜琪峰及韋家輝先生執導的《單身男女》,全因為他們前科打造的《瘦身男女》令人驚喜望外,抱著過份的寄望換來幽然落寞。

懷中抱著4月刊的marie claire離開劇院,面前有路牌指點著首映開幕派對場地的接駁巴士地點,背後有男男女女討論電影情節,望著璀璨的燈光目眩,飄來幾度夢幻超越現實自感不踏實。

公式化的結構有點過時老土,金科玉律並非牢不可破,久經劫難的人憑著投射在女主角的主觀情感發奮圖強,經歷跌宕起伏的事業發展,得朝得意的日子更抱得美女在懷,誠是生命當中的快事,可是究竟幾番真假而契機如何可以如此順心,更令茫然進入電影虛幻世界的觀眾清醒起來。

不其然會發問,戲中事態發展被時間安排得過份刻意而變成堆砌,機關算得太盡使人更覺不確定,因為太過準繩而流於造作,沒有半分被感動更難以消化箇中邏輯,自申然(古天樂飾)駕車看到子欣(高圓圓飾)被前度逐令下車,到子欣自殺式地亂走而被啟宏(吳彥祖飾)解救,金融風暴下申然結束生意往美國跑,啟宏重振旗鼓建立建築公司,唯一不變的子欣依然是財經分析師,三年之後重逢在兩座商業大廈內,其後發放無數的追女橋段,逼使看官以理智沖昏情感。

關於愛情,過程可以浪漫而擁有無邊的巧合,寄望還是來得實際些好,畢竟世上的CEO不多,更要被兩位俊朗猛男豪花金錢買車送樓地熱切追求,深信只可會在電影情節中營造出來。

2011年3月19日 星期六

解羊

早在星期四放學後回到家中已急不及待將月前買下的羊排從冰箱移到雪櫃下層解凍,一心以為於星期五放工後難得沒有約會,可以早點回家飲紅酒食羊肉,殊不知離開公司的大堂差不多晚上八點鐘,勞累的身心已經沒有心情下廚,微涼的勁風夾著雨粉打在臉兒上,什麼興致都被吹得乾淨。

難免因為是星期五臨近周未前仍被冗贅的工作壓得心有不甘,平日還可以原諒但星期五的下班時間比任何日期更該是屬於自己,給工作掃除雅興我以購物來填塞弱小心靈,自九龍塘地鐵站下車往又一城,獨個兒在Page One旁的餐廳吃了意大利雲吞,閒逛了從來喜歡的衣服店唱片舖及精品店,浪費只有時間省了幾個銅板,最後來到超級市場我知道必有斬獲。

大好清晨醒來眼前被薄霧籠罩得仍然昏睡,拿出已經解凍的羊排以手指按在肋骨上找尋接駁位,好不容易才展開解羊的第一步,從來解決雞全翼是趟易如反掌的事情,換上橫列的羊排起先確是有點難以入手,全因為骨頭間那道弧形接駁口精細非常,得賴薄薄的指甲刮起然後將利刀伸進,繞過彎位順勢砌入然後再往前直割斷,未花十數分鐘將廿多件羊排完整地分斷出來。

用被薑末蒜茸熱炒過的haricots verts(青豆的一種)來替墊底的蜂蜜蕃茄沙拉升溫,主菜放在平底鍋中火煎熟,四面均勻微微烤焦,逼出的油份加入芥末及松子茸,放下少許黑胡椒粒,慢火煮成灑上數滴點綴。

絕無僅有地以羊排作午餐,滿室充斥著香草薰出的味道,發覺留家確是很好。

2011年3月15日 星期二

鴻毛

整理附在針織披風上數枚因為羽絨被子散出的羽毛,無力地輕拭一下那白色的羽毛盪入空氣中揚起一端另一端墜落中間旋轉半圈然後之前昂起的沉下原先墮下的繞起,反抗不了地心吸力始終凌駕不了跌勢飄飄揚揚地到達地面,我感受那生於鴻毛的無力感覺。

生命有時但我們都不曉得那時間究竟有多長短,平靜的世界可以瞬息成為慘淡的廢墟,大自然從來沒有意識地去運行不息,洐生在天地之間泥層下經歷幾番的巨變擠出那道青天,孕育了無數生靈,從來都沒有意圖去建築或摧毀的一切,祇是能量潛藏到達極點逼出爆發的時刻,那無心無意更令凡人感到無常無及。

縱觀山多平地少的日出之國資源貧乏,要不然該不會發動侵略中國的行為以血淚搶奪他人的家園,為的是不能滿足於先天的不足可是後天亦都失衡,戰後重建超英趕美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系,卻因為連場的天災讓繁榮景地轉眼成為頹垣敗瓦的爛地。

高空攝影機捕捉海水夾雜汽車木板船隻湧進平原吞噬排列整齊的田野,相機鏡頭下拍攝出火車折斷飛機鏟進大廈煉油廠大火以及核電廠爆炸,媒體報導更新資料不能確認那句是真何句是假,那邊日本國民整齊而有耐性地排隊輪候購買日用及必需品,香港人四處張羅搶購奶粉,我們真的太過幸福才不知道嬰孩的原始食品根本不用爭相搜羅更是不假外求,世界瘋癲至此平添悲哀。

一切的身外物幻化烏有,花盡半生的積蓄置下的物業耗損時間挑選的衣物甚至終年埋首日夜顛倒建立的事業王國,半點都沒有留下,留下了自己的生命,一切就可以再次重頭再來,那才是最寶貴最值得珍惜的。

2011年3月13日 星期日

不勸

黃昏到達尖沙嘴海港城看到嫣紅的夕陽盡力地綻放餘輝,鎖在暮氣沉沉的水平線上,會合P之後我們漫無目地地在行人路上亂走,一路上P細意描述那情事的最新發展情況,我往前面風景看著那滿街如鲫行人如棋陣的廣告招牌,我只管留心聆聽而沒有說話。

等待P將過去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講完之後,我跟她說,我不會勸她應該怎麼辦,但她必須知道她自己所作所為所帶來的後果,是她要能承受得起堅強面對。

就當是五年前買下的衣服罷,五年前穿得稱心滿意,並不等於現在仍然穿戴得上,如果情人如衣服而自覺衣不合意,將衣服放回自由市場可會令大家都有所得著,勉強沒有幸福特別是對方想獨自冷靜,就放下任性讓對方清醒之後可能還有機會重新發展。

道理顯淺眾人明白,可是能否付諸實行又或是付諸不行卻是因人而異,說話確可以不著邊際然而行動才是最真切實際,明白又如何,苦勸亦無用,滿足P個人願望及私慾之後,她遲早都會得到那個結果 -- 那個非情願或自願的結局,都不是一個人的力量或主觀思想可以控制及改變的。

倒是RH的風趣幽默,搬出兒童節目及韓國女子組合來贈興,令失戀的人寧願早早收線快快逃入夢鄉,今天就此過去,還有很多個未來的今天會再次出現等待面對。

2011年3月9日 星期三

派錢

不少人以為那個弱勢政府派錢之後大眾就不應該遊行,認為市民一面收錢一面上街是貪得無厭地向政府示威企圖爭取更多的好處,聽過之後我不敢苟且認同。

樹大有枯枝,我不排除某些人是希望從中得到好處,不過亦不該以為所有參與遊行人仕都是志在賺盡甜頭,當然數量多少我無從稽考,可能天真的我仍然相信世上確有毫無私心的人存在。

話說財政預算案一出旋即湧出批評彈劾,造出空前盛況,甚至遠在癸未年後經濟谷底之下頒布的財政預算案,都沒有今次惹來的軒然風波,由最初將六千大元投放在強積金戶口到將現金派發到年滿十八歲人仕的口袋,皆招惹猛烈的抨擊,錢要花但人仍被責罵,只怪根本看不通世情聽不到民怨。

如果區區六千元可以解決問題,那就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可是六千元對某些人(某名模)來說根本連一個手袋都買不到手,又或者說,如可以買一個貴價手袋的人,根本都不希罕那六千大元。

但換上住籠屋居於板間房賺取低微收入的家庭,六千元可能是兩個多月的伙食錢,可為子女添加教學用品,可以支付呎價媲美高尚住宅區的租金,總之,社會貧富嚴重失衡,六千元的作用亦因人而異,只是一味以現金來堵塞悠悠眾口,殊不知問題底蘊絕非單以數張紙幣能解決得乾淨妥當,致令社會依然仍有不滿意的聲音湧現出來。

如果要解決房屋居住問題只靠提供多些土地,好讓地產發展商推出呎價一至兩萬的單位(剛過的星期六上環某新樓盤六百呎單位叫價一千二百多萬),本末倒置視聽混亂而漠視世情,活該引發群情激憤怨聲載道,終必步向下台的結局。

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

莫明

聊天室視窗突然展現眼前,舊同事問我有沒有興趣跟她及她再之前的舊上司光顧為女同性戀者開設的酒吧,我感到有點莫明奇妙感覺。

是否我的姿態輕微而不明顯?我討厭讓別人有機可乘誤會自己,或者很多事情是我一廂情願自導自演,自以為是其實似是而非,徒添他人妄想會增加自身罪孽。

曾經看過一篇同性戀者寫下的文章,提及很多香港人都不抗拒跟同性戀者做朋友,可是一旦提議異性戀者的人進入同性戀者的情愛世界,即時引發強烈的反應出來,看罷我相信那是一般人的共同心態,那心態無對無錯之分野,因為各人有各人取向不同的選擇,佔領著不同的領土仿如國彊邊界,眾裡尋他她千百度,歷盡滄桑笑風雲。

抱著見識的心態去光顧同性酒吧會是項有趣的見聞,但滿足好奇心的自私慾望我不清楚我可有能力去面對不能預計的枝節,誠然人生當中太多驚喜望外,要防範於未然從來我嚴管自己的言行舉止,原來我以為擺明車馬的表現在他人腦中不過是過眼雲煙,似乎我在處理兩性相處的題目上佈下敗筆點點。

莫明不是理由藉口,尋求答案之後,我自會作出調節來應對。

2011年3月6日 星期日

他說

面對那段已經變質的感情的時候,那位說對方過份善變而令他追趕不及的人著實察覺不了自己的改變,綑綁在一起五年的戀情結束之後,還自己跟對方自由可會一路好走。

人生沒有很多個十年,亦沒有多少個五年的青春投放在一個人身上,感情如注碼押在芳華正茂的時代,好襯少年輕狂之後仍可以從頭來過,因為互相了解已經明白改變不能更改,與其繼續勉強下去不如早些分手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他說他的理由妳說妳的不甘,理性去看待愛情已經不是愛得足夠的問題,如果各人自有其對愛情的憧憬及要求,寧願降低要求留難自己都不可以維持今生今世,要令所愛的人做回自己卻令自己扮作另一個人,發現原來自己想得到的所渴望的跟現實距離太大,暖和身驅在旁但心思已經走得很遠。

踏出不歸路時要下定決心,我們都有尋求幸福的權利,亦因為那個權利我們要付出義務,然而權利與心意相關而義務跟行為相連,妳渴望戀愛的原因那點被愛的感覺足以令妳遠離孤單獨處的景況,他追求被崇拜被景抑而希望對方以家庭為先自己可以無掛無慮,至今織出令人失望的結局。

至少曾經努力過曾經走過快樂的時光,不需要再去尋根究底了,更沒有單方面要付上全部責任,放手的時候令妳跟他獲得自由,戀愛的一課讓人更了解自己,往日走在他背後的自己可能只是習慣,獨自重新上路的時候,我相信妳會有美好的將來,放眼未來,每天會更見豐盛。

2011年2月25日 星期五

心境

猶如置身在漆黑深淵冒出一絲曙光,訴說投入美學藝術的追隨是門浪漫的獨特感情,令自己獨立獨特的方法原來不假外求亦不靠外物。

於是心情跟藝術情感同步游走,愉快的心情天空是悅目耀眼讓人興奮,憂鬱的情思浮雲是黯淡失色使人迷失,將不同的心情套在同一張風景人物之上,表現出來並非實物真人所能啟齒言明。

所以擕著電子邀請咭去參觀Asia Top Gallery Hotal Art Fair 超過80個參展商,我挑選切合當前心境的作品捲入眼簾滲進腦海,從來我的五官都很挑剔,細意篩選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入侵者,我可以將見過的印象抹煞得乾淨亦可以站在現場聽到不喜歡回應的說話而扮出麻木的表情,只要稍不合心意的東西我連冷眼的姿態都懶得裝擺出來。

故此數十個的酒店房間堆積幽黃昏暗的環境展出各式各樣的作品,對於跟相片無區別的畫作我轉身走人免得浪費時間,關於那些令人難過控訴社會的題材我避開見面,環繞在方型的平面圖中我著力找尋令人感動動情情感感人的藝術品,試圖以欣喜的畫面躍起歡愉的心情。

假如美學是人類為了未能在現實獲得滿足的投射或出路,為著逃離蠻不滿足的人生景況,寧願選擇洗滌心靈的表達意像,試圖半刻脫離現實而獲得思緒上的安慰。

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

走樣

早晨免費報紙消磨了我上班路途的交通時間,利用絕無僅有的夾縫空間翻開然後摺細,終於等到金鐘地鐵站擁擠的空間稍為緩和,新聞紙亦走到尾聲未段來到娛樂資訊,報導歌手蔡楓華先生落力籌備演唱會的消息。

望著帶著墨鏡身穿黑衣的那位表演者,如何可以想像他年青時曾經被冠以「白馬王子」的稱謂,如何拾回他曾經紅極一時的記憶我到底往那裡去了,我不曾留下的記憶只淡淡想起一兩首歌曲而已,印象朦朧未如流星劃破長空留下痕跡。

看那張鬆弛臉頰承托暗灰的眼鏡遮蔽不了久經風霜的人生,那亮白的膚色擠出勉強的笑靨掩飾不了蒼涼冷暖的人情,那走樣的身材捧著渾脹的腰圍敵不過垂老中年人的徵象,目前的數張影像很難跟年青的他聯繫上來。

究竟曾經擁有美麗臉孔是福氣還是悲哀,沒有永遠的青春去留住已經遠走的光陰,是否一剎那的光輝就等於擁有曾經出現過永恆呢?以從前的芳容來安慰眼前殘弱的神態可會徒添唏噓?

記得中國文學的老師在課堂不忘談情說愛,說起關關雎鳩就談起悅己者容,以為其實應該是己悅者容才對,為了自己喜歡的對象打扮裝身而引起垂注更為動人,至少為著仰慕對象去保持身世甚至刻意悉心改變外表,都可以令人重新振奮從頭認識自己。

或者未及等待己悅者出現之前已經敵不過時間的洗禮,我們應該要抱著愛惜自己的心態去保持狀況,長期保持高度戒備維持一定水平,等到幸福降臨的時間不至於手足無措。

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長假

人生究竟是漫長抑或是短暫,我未能參透答案,因為各人對長短的定義不同衍生的見解,於我而言,無論人生冗長或苦短,我都是要同樣每對順時逆境。

我們無法控制自如地將人生停頓然後再啟動過來,因為它一旦開始了就沒停沒了,直至死亡降臨讓自己跟世界脫離,風景漸漸靜止人事默默遠去。

既然人生無法停止下來,唯有喘息中來個悠長假期,將急速的節拍緩和,讓挫敗的感覺消減,令寂寞的意識泯滅,彷彿那長期開動的渦輪引擎可以稍事休息,儲蓄能量再戰明天。

曾經看著無邊無際灰白的天空,問上我的明天會是如何,我的將來能否順意,我的未來可會成功,久經歷鍊的我今天已是啞口無言,或是追逐來到最後得失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人生無論是喜是悲,到頭來要接受的都是依靠自己去努力面對。

重看這部經典的日劇,窩心的感覺仍舊存在,雖然我的處境心情今時不同往昔,仍然不太清楚我的性情是偏向瀨名秀俊還是葉山南,但我依舊存在。

2011年2月18日 星期五

忙碌

正在尖沙嘴享用晚餐同桌各人各自拿出手機通話或電腦聊天室通訊,我想起臨放工前看到M發出的電郵而來不及回覆,襯這個空檔我擺明車馬要往濁水摸撈一趟。

因為M忘記了統籌聚會補上了忙碌作為理由,被W幾句話語刺激無名火起,我知道M最近最忙碌的事情,不外乎要應酬我這個頭號煩人,有時午餐共聚即晚又再約其他朋友加入飯局,我不明白喋喋不休的話題是如何延生出來,只讓參加者知道興未盡夜已晚,帶著笑意迷迷的心情回家能夠一覺好夢,卻不自覺地佔用了別人僅有的空閒時間。

老實說句,每人擁有同樣的時間都是24個小時,要如何令自己的時間充實過來各人總有不同取向,某人可以工作睡覺工作,某人可以失業睡覺失業,跟那些人會面那類人吃飯那群人消遣誠是個人選擇,如果可以主動訂立約會我甚少當作被動者,除了挑選喜歡的活動切合自己需要或是願望之外,我控制會見的對象目標明確地知道,投緣的無懼天天見面,無份的就只好漸漸疏遠,始終時間有限而慾望無窮,要令有限的時間安排無數的聚會根本不大可能,唯有去蕪存菁感性篩選,與其將時間浪費在不知情更不識趣的人身上,我情願獨留在家聽聽音樂看看書本,生活最憩靜的時間正是面對自己的時候。

因此什麼是「忙碌」的定義?內含個人自由取向,大抵很多時聽到「忙碌」二字,其實是忘記的藉口而已,隨手拈來的所謂理由其實是掩飾的藉口,掩飾忘記跟對方曾訂下的約定掩飾忘記對方的存在,可會從中領悟令到他人忘記自己的理由,結果可會令人茫然而不知當中真諦?

2011年2月17日 星期四

規則

我喜歡遊戲人間,因為我以為人間充滿遊戲,置身在人間學習種種的遊戲規則,獲知除了學習的態度不是兒戲玩意,其餘的事情實在不必認真執著。

所以我不相信別人,聽其言觀其行都不足取,築起的圍牆不僅將我好好保護,亦可以冷靜地去看待別人,無論是真心的假意又或是假意的真心,在我眼內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因為遊戲的規則大多不如人意,意識抑或是潛意識都不是個人所能控制,故此我唯有控制我的思緒。

所以我不依賴別人對我的評價,始終你不是我我又懶理會你,將別人放在我的位置上當同樣的事情,就算對方有同樣的能力亦不會跟我相同的性情及個性,就算是年度的工作評審,我從無認真計算得失更不會理會指指點點。

所以不只一次聽到P對於工作表現報告的苦結,我想那道是年青人擁有的快樂,執著可算是對世間事物的留戀,對自己能力的認知,對旁人跟自己距離的量度,不過重覆的結果是否揭示誤會的本身原由其實是那遊戲規則搞事作祟而已。

看看那群能言善辯管理層的心跡,無非希望透過鼓勵讚賞去驅使下屬替自己工作,還要免受下屬犯錯而備受問難,賴得建立關係博取支持,究竟多少真話幾多假說就靠聽眾取捨,聽得明白與否跟天資聰敏無關,理會弦外之音應該跟洞悉遊戲規則緊密關連。

畢竟世上有些好人從來不會得失他人,圓滑的人情世故得令地位力保不失,身處該位更加明白那年終的成績表,其實是只不過是功課紙一般,寫得過譽或過低會自招麻煩,中間路線對人對己妥善無事,成為普遍平凡遊戲參與者的共同取向。

2011年2月14日 星期一

饋贈

假如在您辦公室的寫字上檯擺放到一件意外的禮物,那只應節的白兔毛公仔觸動的反應,是否主流的普遍的行動都是去追尋送贈禮物的幕後策劃者,抑或是漠不關心懶理是誰人送贈而如常工作?

四出張羅地去尋找源由,卻落得被同事們明目張膽地開玩笑,理由是那位同性的幕後黑手令追究源頭的人有點失望,險些問過所有女同事之後才獲悉真相,自然成為他人暢所欲言的話題。

其實只要獲得別人的關心及饋贈都是件可喜的事情,至少您發現自身的存在引起別人的垂注,至少您明白自己的言談影響他人,至少別人認真且熱誠地去對待您,都應該讓受禮者感到溫暖及幸福,無論對方是男是女,總比得不到同事厚愛的人慶幸得多。

當然獲得自己心儀已久對象的垂青能夠錦上添花,這正是雖然我們獲得錦緞卻仍希望有鏽花臨至,掌握在手中的東西毫不希罕,偏偏鍾意自尋煩惱追求更多。

有時候尋悉真相帶來的結果往往出乎意料,那意外可以是令人欣喜又可以是使人失望,然而無論結果是正面的負面的,抱著找尋事實答案的人所懷抱的勇氣是值得欽佩的。

假如在我辦公室的寫字檯上擺放到一件意外的禮物,那會是件什麼的禮物?我默對著禮物腦海思考送贈者時的第一位湧現出來的人物又會是誰?我會沉默不語抑或大事張羅?然而靜靜地守在我案頭的是無數零碎工作的殘餘物資,伴我無聲渡過時光平添一天的辛勞。

2011年2月11日 星期五

流逝

某報章聘請港大作了個民意調查,獲得的結果是「對象有無物業 逾半稱不重要」,我對結果感到有點意料之外,或者身邊頗多的女性朋友都希望成家立室,即使認識她們的對象時對方沒有物業,發展下去都會走向置業供樓的人生經歷;民調沒有寫出受訪者的年齡、他們是否已經有對象、與對象拍拖的年期及其本身有沒有資產,單靠這個簡單的陳述我抱著懷疑的態度去面對這個結論。

民意調查研究社會在某時空對某一個題目的主觀取向,反映某一個時空某位人兄的思想感覺,時間變遷而取向會因為外在與內在的環境而受到影響,就如起初墮入愛河時要生要死痴纏肉麻,結合時婚詞肯定信誓旦旦,離婚時滿盤藉口各走各路,時間不肯停下來等著自己,自然就留不了自己亦困不了別人。

變幻才是永恆的道理讓追趕的步伐知易行難,流逝的時間從來沒有給他人任何機會,今天的承認可以否認昨天的自己,明天的否認又為著今天的承認解說,我們可以掌握的無非是為自己或他人圓謊而令人感到好過,因為時間改變了別人又或是更改了自己,所以藉口理由都可以成為理氣壯直的解釋為了埋藏往日一時三刻的衝動,殊不知其實現在的思想都不過是突然激動的情緒造就,依照自己目前的狀況去填寫那份意向書,都不過懸浮在狹隘的現實環境而作出的決定,等到情況及環境作出改變的時候,厚著臉皮去推翻之前立下的一切。

所以相處困難的地方是如何走下去,那一步一驚心的挑戰將意志薄弱的人摒棄途中,任由你傷痕累累滾動在時間的巨輪下載浮載沉。

2011年2月7日 星期一

預料

理性的人會無時無刻思考計算預料得失,理據是客觀的統計數據加上主觀的盲目意識,即使我們拒絕意外而樂意掌握控制而漸漸失去應變能力,依然抵制不了預計中的的勝利感覺沖昏頭腦令人飄飄入雲。

即時聊天室某君告知他不能出席星期五晚的開年火鍋聚會,誠是有點預計之內的感覺,這個廣發十八份請柬的約會,我知道沒有三份之一的人會出席,但仍照發出通知讓別人拒自己於千里,聚會一開始已是個俾面派對,如果每日都要吃一頓晚餐,一天半日的飯聚跟那位面對其實又不是什麼大事件,當然久違的友好共晉晚膳可增加情趣,不過世界沒有說不能缺少誰,只需肯定最基本的參與者能夠出席,有時我心底會計算那些人都不過是陪襯而已。

說話好像有點刻薄,與其視別人是陪襯倒不如停發請帖,但那片涼薄的機心之所以根深柢固,無非都是經驗累積的反射作用,恕我並不是個喜歡埋藏過份主觀而又漠視別人的缺點,可是但凡擔當群眾的節目搞手,顧及他人面子所以將眾人納入邀請之列,但出席者確有其本身的選擇自由,選擇結果剛好跟我的推斷不謀而合,就更加發覺沒有所謂,其實想深一層,被他人視作為陪襯者的人應該反思為什麼別人會有如此想法。

此時又想起去年某人籌備朋友的生日飯局時,首篇電郵只發送給4、5位友好,確定這小圈子的出席日期後再發放到另十數位人仕的電郵信箱,因為長期的參與者變得重要,因為你重視別人才會獲得對方重視自己的存在,那價值不是自己加蓋身上而是旁人給予自己的尊重與肯定。

前思後想,可以成為錦上添花的點綴品,都是美好而幸福的角色,別人對自己的寄望淡薄,承受的壓力與失控減輕,變得更可放任恣意。

2011年2月2日 星期三

靠中

重返中環這個工作地點,不知是否轉好的經濟和高企的就業率所以感覺街巷上行人比以前多,特別發覺交通要點如港鐵出入閘口或街道上的公共汽車車站都佈滿乘客,搶奪空間阻塞通道,凌波微步都伸展無從。

尤其是急趕上班的時候,面前那虛擬的行走路線幾度經歷攔途截刧,穿插在身邊如痴男怨女般空殼附貼過來然後又轉身別去,令人處身在熱情與冷卻中間感受無情無禮的對待,幾番跟時間競賽贏了沒有獎項輸了沒有心灰。

日子有功你會發現,無論入閘或出閘靠中間路線走動是件穩妥的作法,基於普遍人的行徑以為自兩面側邊插入隊伍是個捷徑的做法,致令左右兩旁的等候出入平安的蟻民川流不息,每每奔走如鹿撞的莽人橫行霸道左右嘗試,走到最中間的入閘機是門保守而安全的做法。

曾經有幾次自己仍卡在機關當中未離開之前險跟後來的跟從者產生碰撞,不知道是自己動作過份笨拙抑或是來人超級敏捷,是我獨特的閒逸還是他人正常節拍,閘口的金屬撞擊聲音反覆無常,跟變幻莫測的人際距離冷感同樣離奇。

站在爭分奪秒的都市閘口前,適逢農曆新年前夕的大時節,反主流而行走在前面的中間位置,原來要跟別人不盡相同,花點心思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自感悠然神往。

2011年1月31日 星期一

但願

這陣子聽了幾首講述暗戀的歌曲之後忽發奇想,但願天降神仙賜予願望,你會許下跟全心全意愛護自己但自己卻不太喜歡的人一生一世,抑或是令不喜歡自己而自己暗戀已久的人好好愛過一場更令對方終身不忘自己?

我想選擇前者的人會為別人設想,儘管抱著絲絲遺憾留世,埋藏在深心處的秘密,永遠暗地裡去思念記掛另一個人,面對時處變不驚獨對時抑鬱寡歡,但至少世間上仍有別的另一個人對自己不離不棄,或者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不能向暗戀的人表露心跡,跟任何人待在一起分別不大。

我想選擇後者的人會以自己著眼,法力將冷淡的關係變成熱切親密,共渡的時光至少曾經擁有,結局當然是跟心愛的人永遠分開,致令對方永世記掛自己,曇花一現的激情終算是了結心願,無論之後各走各路又或是孓然一身,至少跟自己心儀的人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餘下的結局已經不重要。

愛情並不能帶進墳墓,只能遺留世間,活在紅塵俗世,該如何抉擇取捨?

2011年1月28日 星期五

不捨

我記得自己不下一次說過男女之間關係最重要的其中一環,是相類近的價值觀念,可以跟不同性格興趣及行業的人戀愛,但假如大家的價值觀各走極端,得花年月去收窄距離要不然都會爭吵喋喋不休。

價值觀是個空泛的名詞,舉例來說是對家庭家人金錢物質情感諸如此類東西的觀念,每每某些事情發生才會意識自己的價值觀若何,而對方的看法又是什麼,暗地盤算差距又或是明示相方距離。

掛一個價值港幣兩萬元的名牌手袋在肩上,並不是個人意願,每每提防使用時刮花更令人提心吊膽惶恐渡日,不捨得使用唯有將珍而重之的禮物收藏起來,其實都是那份對金錢著緊的心態作聳。

誰說港女喜愛金錢或名牌貨色,倒不如想想港男執意面子要重槌出手大事花費,賺得到不代表花得起或捨得花,吹噓不可以光靠口水,只有將貴價高檔的物品買下才可以炫耀,卻沒有想過收下禮物的人滿是難為。

當然廣闊的生活圈子包容各式各樣的人,處身在這個四人的小圈子內我們卻喜歡物色貨廉的東西,通貨膨脹下的香江生活智慧轉型,已經走出高昂金額掛帥的表相而追求另類層次。

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高跟

曾經在中環Landmark看到走在我前面的一位纖巧身影,全身穿上啞黑色西裝套裙緊身服飾襯上四吋漆皮黑色斗零踭高跟鞋搖搖欲墜地扭動腰肢地沿樓級而下,卻在走到第二級時劈啪作響,連人帶鞋在我的視線範圍自高處往下墮,我對高跟鞋確是敬而遠之。

之後某甲因為常穿戴過高的鞋子將小腿和大腿闊度的距離收窄,我看到中環不少儷人擁有如樹幹強悍的美腿橫行市區大街小巷,其後某乙因為常穿窄頭的高跟鞋而令腳趾外翻,我看過香江許多踢著拖鞋的變型腳掌阻塞車路,我知道高跟鞋確是可觀而不可褻玩。

大抵發明高跟鞋的應該是位男子,切合美化女性的標準身型扣上一對修長的高跟鞋,扭動輕盈的腰圍揚起渾圓的臀部,配合流線彎曲的長腿抑揚擺動,為平淡的路途增添春色,莫說男人看得心動女仕會都可觀摩得目瞪口呆。

近年來高跟鞋愈出愈高,愈高愈多人光顧,但凡鞋面設計精美的款式都掛出三四吋的鞋踭嚇怕某種消費者,要靚不要命的勇者無懼無畏依舊向前踏步,展示出一份付出才會獲得些微收獲;誠然我亦抵不過姣美的外表而在去年買了兩雙三吋高跟鞋將自己的身高增進幾分,卻沒有超然獨立或勝過往常的感覺。

穿著高跟鞋最大的得著就是令我盡早回家免得四處遊盪,說到底都不過是貪圖華麗外表,幾個星期放任一天讓自己作個小改變,可會令眼界大開而觀盡千里目,可會令瓊樓玉宇搖晃欲墜,可會令人明白每走碎步都不可行差踏錯。

2011年1月20日 星期四

談酒

印象中讀書時的我滴酒不沾,工作後因為社交聯誼活動而接觸酒精,老實講句純酒精飲料的味道確難欣賞,可是加入果汁或其他調味品令它失去純真的個性,既然要灌醉腸胃我祟尚最原始的率性。

大概喝酒要看心情對象才可定奪選取酒的類別,剛踏入社會時不知是否強橫意志持續鬥心不死好勝的原因,又或者五臟六腑並未污染,喝下幾種烈酒都未嘗一醉;還記得老外M在文華酒店的酒吧為我點下的燃燒的酒物,得趁於火焰熄滅前以飲管一氣喝清,以為可以挑戰極限最後失望而回,還心有不甘地等待酒精蒸發腦袋,但全悉被我超速的新陳代謝排入到大海裡去。

之後輾轉喝過不同的酒,有伏特加白蘭地威士忌氈酒冧酒琳瑯滿目,每次都是淺嚐來調和氣氛或放鬆別人的心情,充斥理智的腦筋總是能夠自制自控,掛著喝酒的外表在摸黑而吵鬧的地方完全放不下戎備,或者酒醉令某些人可以忘記不愉快的生活及執著的包袱,酒醒之後面對那依舊未變的現實著是令人更加難過,因為曾經嘗試過忘記或放低或拋下的心情,當再次返到真實世界是更加難以接受。

或者我之所以沒有喝醉的原因,是我活在那個幸福而不哀愁的世界乃不須依賴酒精去驅逐悲傷,是我活在過於理性的認知世界明白逃避永遠不是我所能接受的辦法。

細想喜歡喝酒的心癮都是源來自跟友好共聚的點滴帶來喜悅回憶,回味法國紅酒滲出甜酸苦辣咸五種味道,淡淡的回甘道出點點苦澀歲月,繞過明月拐過清風,我仍可自飲自酌數算幾度風雲。

2011年1月19日 星期三

凹凸

忘記上次到達山頂的年日,好像是中午或下午時份跟某位來到,還逛過店舖,又彷似是外藉朋友來到香江故夜晚陪同看夜景,年日漸長,景物變遷的速度比不上忘情忘愛的節拍,情感跟夜涼一樣如水平靜而冷卻在那一丁點的時間上。

今晚一行四人兩位外藉人仕兩個本地土炮,離開纜車站急趕到Café Deco預約的坐位,擾攘一番找到臨近海景的位置,點下白酒前菜及主菜,廣東話的對話中聽到英語襯托的聲音,不時四人又用英語交談,時間卻不是過得很快。

之前主導跟餐廳職員擾攘而終獲窗景的外籍女同事KC跟我的加拿大藉而長居開曼群島的上司KW都曾經是單親母親,所以兩人談得特別投緣,席間不明所以談起男女關係,KC怪責男性喜歡比較柔弱的女性凸顯男性雄風,如她這樣好勝逞強的職業女性很難找到合適對象,個人認為其實視乎怎樣男性會搭上怎樣的女性,有些男人可以愈遇愈強見招拆招,對自己蠻滿信心而自視很高的人,當然對自己及別人有一定水平的要求而不會(亦不需要)以異性的能力來抬高自己;另一類的組合則是此消彼長的相處方法,那就是凹凸的交往方式來互補不足而依然可以相處愉快,說罷難得是KW認同我的講法,更以她過來人的身份用她與現任丈夫的相處實例作剖釋。

還記得大學畢業未幾曾經有同學問我,究竟那類異性會吸引我的注意?未及細想我彷似很了解自己那般,說我不會找位跟的一模一樣性格興趣的人,我希望從對方學習到我不懂或彌補我不足的地方,甚至可以放手將事情依賴到對方身上,因為我不完美,我無能為力的地方以及缺點過份地多,如對方能夠補充我的不足而我又能照顧他的短處,相信那會是天上人間的絕配,經過這麼多的年月我想我依然抱著這個想法過日子。

不過眼前那刻絕配是那灰黑的天空泛起閃爍燦爛燈火,世上豈只僅是不許人間見白頭,如果夜景光影變得黯淡,相信情景消失後更令觀眾意感悲涼。

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珍惜

當收看網上一則宣傳某牌子日式布丁短片題名為《說不出的甜蜜》時,我所著眼的地方並不是俊男美女隔空傳情的甜蜜或浪漫,更不會代入角色替男女主角選擇去向,隱藏背後的意思是我們該如何對待侍在眼前位位咫尺的愛人。

廣告引人入勝的地方是它用上最簡單最現實寫照將我們的生活活靈呈現在我們面前,因為流動通訊的流行因為電子傳媒的普及,女主角的男朋友在日式餐廳內不停跟其朋友談電話而冷落女朋友,男主角的女朋友在迴轉壽司輸送帶前自顧品評相機內的影像而無視男朋友的存在,如此這般日常經常發生在你我他她的情況,放在兩個被受忽視的人異路同途,卻可以編織出窩心故事。

自從身邊友好陸續轉用iphone甚至購下ipad隨時上網,等待用膳時又或者是差不多散席的時候,檯面散出數部微型電腦各人手指忙碌地翻動,翻動看到奇特搞笑的情節或錄像即場跟兩旁的數位分享,笑聲擴展開來就伸延到餐檯的對面,繞場一周速速歸位,循環發展另一部傳遞前來忙碌非常,冷場被電子世界衝破而成功製造話題,那時刻我可選擇做個聆聽者,即使我早在2005/2006年已經用手機上網,我反而享受別人為周遭朋友帶來另類的娛樂及話題。

事實證明,科技本身不會增加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或距離,問題癥結是在於用家如何運用電子科技,那個時間該當作適合時宜的事情,冷落別人著實十分容易,來到需要修補關係的時候發現出力太遲,防患未然就得珍惜自己在乎的人。

2011年1月9日 星期日

清算

跟同居男友分手留待家中清算細軟,對方騰出不了多大的空間而她自己又狠不了心腸,拜託姊妹們忘情解憂,沒有事先跟物件張揚通知,冰冷的死物仍舊保持低沉的溫度。

抵達海怡半島差不多正午時份,北風在香港南區作惡毫無憐香惜玉之意,街上行人穿著臃腫肥瘦難辦,而我的任務卻要全心去蕪存青將殘舊的不合事宜的衣物清掉,拾級前往未許半分停留。

都是因A比我早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到達現場,睡房衣櫃中門已經大開,地上放置了一個載滿即將拿去捐贈的一袋衣物,因為我的來臨那些被棄置的服飾再次重見天日,從膠袋舉出數件差不多十年前買來的衣服,猶如返到青春未曾發育的時代,我被逗得笑不合嚨,主人家忙碌地將衣服穿上接受我倆品評後再將衣物脫下擺在旁邊,時有爭論時遭駁回,捨得的不捨得的都要忍痛捨斷,穿得上穿不上的都要冷靜篩選,時而拉拉扯扯時而果敢決斷,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我們才將任務完成。

估不到囤積的衣物不少,擺放在飯桌附近那7大袋自睡房拋出來的衣物應該有過百件衫褲,然而存放在衣櫃內那為數不少的生還者,數目多到令我們嘖嘖稱奇,答案其實不難理解,衣物儘管豐碩得可以整月都天天新裝,但惰性及慣性使然所以那些簇新的衣裝繼續新簇,而那些經年穿著的普通剪裁的黑白灰色的衣料令觀眾生厭而穿者樂在其中,所以我倆才驚訝原來循環不息的衣物替換行列之中,原來後備的力量備受忽視。

想想那個穿衣的懶惰習慣跟情感進發享有共同道理,拖拖拉拉幾年感情用事,來到分手地步決心來個改頭換面,只是衣服拋掉得瀟灑撇脫,感情的清算並不單因為對方搬離而變得無關痛癢,留下來的留不低的都會印在腦海盤旋,等待下一位將記憶填滿。

2011年1月6日 星期四

一刻

晚上十時四十五分放學回家,將隨身物品拋棄一旁,摸黑走到書房開啟電腦,等待進入公司電腦網絡系統的時候,感到饑腸轆轆作響,來不及在上課前買下晚點,回家路上趕忙如疾風競跑,根本沒有將饑餓當作是什麼一回事。

全屋黑沉沉唯有光亮的書房內有我要將做了一半的工作修補過來,將問題逐一化解逐行儲存在公司電腦的資料庫,多虧那個混帳的電腦系統及遲緩的應對效率,促使已經放工的人在放學之後仍要留守在冰冷的書房去解決留下的十數條問題數據。

肩膀肌肉疼痛加上緊縮的腸胃困擾,周圍的空氣變得更為冰冷更加沉重,使虛弱的人更見凄涼辛酸,雙手往電腦鍵盤按動從而鑽研數據被打回的原因時,我忽然一刻感到有點孤慽,這些年月一直都沒有另一個人待在身邊,如果有個人可以拿來一碗熱暖麵食,幫助一下這個在深夜時份仍然為工作孤軍作戰的人,我會感動得流出淚來,然而我該當慶幸是那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就可以省下滴滴眼淚。

轉移的視線頃刻收回,我繼續專心工作,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踏入零晨還有十五分鐘時我完成工作並向外地工作的同事發放電郵交待事件,情緒返回平靜的理智世界,回看自己人生走過了多少不如意的事情我都可以堅忍不倒,區區的饑寒交逼其實又算得是什麼?無可選擇的前路我頭也不回接受現實走到這個地步,我可以選擇的事情卻理應無悔無疚,選擇自己一人,選擇今個晚上沒有吃晚餐,選擇完成收拾爛攤子,選擇自己在脆弱的時候都要拚命死忍下去。

只是肚子的饑餓難以抵抗,口硬心軟的人仍敵不過身體機能的要求,盡早將電腦關掉,往廚房張羅幾番找來小食填滿充饑,我知道在我固守的選擇下我原來還可以再作出其他選擇。

2011年1月4日 星期二

蓋棺

政治人物司徒華先生於周未離世,媒體顯示它們的效率推出各種形式回顧傳奇人物的一生,年青的照片、說過的言詞、拍攝的影像、寫下的文章紛紛出籠,將抽出身體靈魂的軀體再次活現在觀眾面前。

之後訪問曾經接觸過死者的朋友,少不免批評功過數算得失,由讀書工作感情家庭政治生涯朋友敵人都可巨細無遺呈現眼前,穿梭時空突破距離界限,讓認識的變得不熟悉而讓不認識變成熟悉了。

死者而已,我相信他的人生並非向什麼人負責任,問心無愧的心跡卻要背負死後被別人指指點點,人生真是難得丁點清靜。

假使生命功過要等蓋棺才可以定論,究竟旁人憑什麼去批判他人的人生?假如最客觀的評論都不過是由主導的大群人所決定,客觀都是附屬在主觀的意識之下,我們為什麼要讓主流思想去支配別人的行為?

讓死者安息,讓讀者聽眾清靜,與其染指他人已經完結的人生,我們,更應該好好地去管理自己的人生,毋等自己蓋棺的一刻,茫然而不知為何。

2011年1月3日 星期一

黑紙

我知道當M把那疊咭紙遞上的時候,臉容流露出驚訝的表情盡非能夠完全將我的心情表達過來,M簡單的一句:「哥哥叫我拿給你的。」我瞥見那約8吋長6吋闊的數張顏色紙張,放在最上面的是以黑色作調正中閃亮的2只標題大字「黑紙」,我將記憶扯回差不多10個月後的一天,自然明白那是什麼一回事。

某個夜晚臨近放工時份即興地約了M在中環的蛇王芬菜館吃晚飯,自北角往中環途中得悉M的哥哥J會稍後加入飯局,我們坐下點了秋冬美食,胡亂東拉西扯的話題我毫無印象,直到J來臨未久,說說他的近況及工作動態,不知道從何來的話題談到幾本看過的書,之後他就將「黑紙」介紹一番,還唸了幾句咬文嚼字的語句,然後又說創刊的那張被搶購,好不容易才可以集齊幾張。

老實說句,除了大姊之外,我很少跟別人暢談閱讀,因為我接觸的香港讀書人不多,就算讀書都只限於流行文化或娛樂雜誌,所以我有點意外可以跟其他人談談看書的感受,當然,無論是什麼的話題或談話內容,操心大意的我並不會留心,時間一過往昔頓成記憶,我依然故我,沒有追查「黑紙」的源流亦無心去每月花費一元去購買一張。

時間就是這樣流走,日月閃逝來到2010年終結之後,M從假期回來後帶給我的,是她哥哥每個月替我收集多一份的「黑紙」,好讓蒙在鼓裡的人去接觸文字文化,開闊思想領域蔚藍天空。

翻閱那9張咭紙內裡缺少了3個月份,我卻無心在網絡張羅缺漏湊齊一套,既來之則安之,有時候有些東西不免難以完美,將它保存在匣子內繼續沾染遺憾,塵封那樣的心情思緒,就可以保管得妥妥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