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回顧

有時候當我翻看這網誌那整整三百篇文章,腦海會有點茫然空白,忘記曾幾何時會寫出這樣的文章,再一次令我相信,這網誌的存在意義是用來記錄了我霎時衝動帶來一瞬間的情懷而已,追逐字裡行間的思潮,我懷疑我的情思居然曾是如此想過的,頓然有點陌生的感覺。

對於可以寫出來的事物,我認為已經不在乎,本質上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所以我會豁達面對;對於沒有記載下來的人事,我明暸發生過的現實無論有沒有文字的記載,都是確實存在的歷史舊事,過去不是讓它過去就可以了,特別是我自覺地知道我依然活著,如果說那公開的實在不是那麼多更不是值得特別介意的事情,就讓我繼續固存享有不為別人認知的一面。

相信帶給別人最大的驚喜,是很多朋友不曾認為那位說得一口流利英語會話的我,可以寫出如此的中文文章出來,曾經被別人訕笑在講廣東話時加入太多英文詞彙,又或是被外籍人仕稱讚英文了得時,我知道潛藏已久的中文水平需要時間才可以再度發揮出來,誠然感到自己的國文書寫能力根本不能跟在學時候的我相提並論,我藉著寫網誌的機會去鍛鍊久違的創作感覺,希望逐漸地將自己的中文意識拉回往日的水準,用文字記錄走過的時光,以語意刻烙悸動的情緒,借言辭道盡觀察的入微,藉外物抒發內在的困擾。

遣詞用字有時難以盡表心意,自不免來得矯飾造作,或者最珍貴最真摰的情感,根本就是非筆墨能夠形容。

寫在回顧眼前我明白過去不可以拋諸腦後,深信昨天的我去面對今天的我去迎接未來的我。

2009年12月27日 星期日

春光

歌手張震嶽先生正值宣傳明年有份參與的演唱會而在訪問談及香港女性的保守,在密佈天橋的大小街道難見短裙飄來春光,我白了雙眼反問,保守有什麼不對?

追溯往日連女性衛生用品都要用報紙包裝才放入膠袋的日子,今日街頭巷尾標榜0.02mm厚薄的安全套,所謂文明都是一種表現,並不是每種袒胸露乳式的陳情都是說明自由國度,衝擊文化當前發現大眾思路漸趨同和歸一,想當然地接受的侵略文明,想當然地摒棄舊有觀念,所謂溫柔敦厚都是偽善面具,被拖著鼻子往前走卻忘記滿臉盡是灰塵。

天文台預告晚上的氣溫會下降至十一度左右,中午時份在西貢的小巷口我碰到一雙小戀人並肩走過,芳華正茂的少女穿上深褐色的裇衫配上黑色的皮褸,讓染上淺啡的秀髮掃擦胸口又隨風墮下,那道牛仔短褲在大腿正中一劃,纖瘦的長腿撐著及膝的皮靴搖曳生姿,扭動腰肢隨著動感節拍的步伐離我而去。

晚黑來到以前曾經住過的沙田區,橫降有點滴細雨我留守室內,往一田百貨公司的通道上又是一雙小戀人把臂略過,小妮子束起鬆散的花髮如馬尾般左右搖擺,灰藍色的棉外套包圍著暖和渾圓的身軀,腰部掛了一條用4種不同花款的薄紗組成的黑色芭蕾舞裙,襯上桃紅色的緊身襪褲配上豹紋短靴,裙沿高低跌宕有致踏出輕快腳步漸漸走遠。

掃拭如綿羊般柔軟的灰黑外套,臉上沒有半點風塵,淡妝下依然有明亮的雙目觀摩世態,揚起我那紫藍色的短裙上印有如日風和紙的奪目花朵,淹蓋在人群之中湮沒遠去,誰說都市在寒冬沒有春光,至少我所驚艷的你們都未曾遇上。

2009年12月21日 星期一

強者

還記得自戲院踏出大街的時候,街上只有陪我花費了一百六十多分鐘的戲迷,告別陪同的友好跨步跳進過海的士,我的頭痛發得很厲害,默然地讓司機駛往住所,我沒有哼出半句多餘的話語,的士上收音機的新聞廣播員正讀出油麻地上海街的保育題目,時間是星期五凌晨十二時半過後。

等待腦筋清醒過來才好好整理思想又要等待頭疼後退才靜靜追溯故事,跟大自然融合共處求取平衡原來已經不可能在地球實施,烏托邦化名為Pandora星球佈置猶如伊甸園,拉鋸在文化文明之間,夾擊在利益利害之前,掙扎在殘廢健全之時,握殺在誠信背棄之內,遊離在現實夢境之中,抉擇在成仁成人之際,理想是如何容易地選擇實行而現實是何等困難共同面對。

或者到處都是權力鬥爭,極目盡是崇拜強者:這邊廂人類世界用上超強武器作為摧毀阻礙的手段,顯示強橫力量臣服四周,將領Quaritch發號指令導彈如箭射出,喪心的勝利建基在深橫信念之上,只要認為比別人強橫,諸方都要附首朝拜。

那邊廂的Na'vi族人險遭滅族而怨恨填胸,離棄背叛者時仍未收拾心情,忽然從天而來降服了Toruk的Jake即受到刮目相看式的對待,推舉強者的盾牌號召過百外族,連同禽鳥珍獸加入戰隊,向本為同類的入侵者宣戰反抗。

亂世需要強者帶領走出幽谷,處身在自然備受殘害的社會洪流,我卻只有啞口無言,等待地球變得虛弱到不能承載任何生物的時候,才發現我們並不需要強者,而是要去學習謙遜地與自然和諧共處,但願一切都不會來得太遲。

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

頭痛

告訴你頭痛的感覺是這樣的:源自扁塌的鼻樑有兩張力量沿鼻翼往後拉到眉心位置,然後順著皺起的雙眉游走到太陽穴稍事停留,旋即進入腦海深層位置然後結聚在腦袋的中央集中地往內推進,直到鑽入後腦近頸骨國度消失為止,大約半分鐘的神經角力後,我又返回現實清醒過來,待昏悶的睡意襲人腦袋又開始發痛,到頓悟的時候令活著的意識恢復令人變得更加清醒。

拒絕服用任何止痛藥,我挑戰忍耐的限額漸漸變成習慣,至少神經地讓神經線去感覺一下痛楚的快慰,比吞下麻醉藥丸按捺知覺來得自然,與生俱來的神經細胞背負的天職就是感受身心痛楚,自我折磨猶如苦行僧的修行不能赦免我的作惡,老實地明白身體精神已經不堪負荷,勉強無法獲得幸福,還是放下身段去接收警號,迎面而來的寒風勾捲殘雲,我的倦眼跟冬日的黃昏一樣無力。

踡伏在兩層棉被的床舖剩上頭顱外露,分析已經發病數天的頭疼應該是寒氣侵腦,圍在頸項周遭的被單無法拯救腦袋,任由晚風斷送夜涼如水滲透神經細胞,叮囑母親端來暖湯解痛,母親卻好奇地問我是否睡眠不足,試問幾時曾經有過充足的憩息安寐時光?

腦海中想起幾天前P來電垂詢轉工時宜,害怕花在金管局九個月的工作會令檔案留痕,留下要為浪費時間尋求藉口,離開原來是青春無限,發現愈年輕的人耐性愈薄弱,反而步入暮年的我抱著鉛重般的頭顱引頸而待,還望在假期前可以來個解脫,載浮載沉在節日氣氛當中安然度日。

2009年12月16日 星期三

白夜

我的白夜來自冬天的曙光在窗簾透進眼眶的時候開始,大概是早上五、六時左右。

那陰寒的感覺我記起月前看過的【白夜行】裡主角雪穗的天空沒有太陽,控訴著人世的醜惡。

自少很喜歡看懸疑小說及偵探漫畫,邊看邊估計劇情結局又或是解構過程情節,佈局嚴謹引人入魔我可以專心致志誓要連續完成拜讀才肯罷休,放下現實角色代入書香劇情,我化身為穿梭時空的精靈探究內情而又可以置身事外,那本是日本的風光小鎮,那本是蘇格蘭場的醫生護士,那本是三色猫有個愚昧主人,那本是利用遠古迷信連環佈置,都令人愛不釋手。

沉迷在閱卷的過程依靠強橫執著,區區四百六十五頁白書紙吞噬了我三天日夜的餘閒時光,針對性捉緊情節發展而刻意地飛走描繪言詞,都是一心追求一氣呵成的極速感覺,完全漠視窗外是白天還是夜晚。

答案老早在意想當中,結局只是交待人物關係,或者在黑夜守望照明如白天的太陽,那究竟是令備受包庇的人墜落得屍骨無存,抑或是恣意妄為滿足私慾,當發覺鏡子照出妳心有你妳心有你,原來就是愛妳變成害你的結局。

2009年12月14日 星期一

天理

出乎意料的賽果接二連三出現在東亞運動會,常人只會計算金牌榜的數字遊戲,懶理是否實至名歸,獎項背後的玄機都逃不過商業計算又或是爭取資助,那渾水都不過是金錢旋渦而已。

星期六慶祝聖誕節的派對場地有投射機播放足球賽事的加時部份,禿劣的草坪上疲累的運動員擺動失控的步伐脫腳丟掉皮球,敵方補上推前幾下惹來蜂擁數位無力招架,雙方都是強弩之未咬緊牙關死守至完場還有廿秒,哨子一聲宣佈互射十二碼。

星期日早上如常練習羽毛球,趁外出辦過雜貨回到家門時都知道錯過了羽毛球男單總決賽,看著女單本地土炮對著入藉的外將,估不到我無緣目睹林丹慘烈的一仗,雙手抱頭按摩緊縮的肌膚,我不知天理何在。

勝利就是勝利,好比公開考試那般殘酷不仁,儘管平時技高幾籌都是要看臨場表現,死守者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進攻者可以前無路而後有追兵,世情就是變幻莫測,實力跟幸運掛鉤才可以製造戰果。

耳鼓仍聽到聖誕派對擁護港隊的人對我的苛責,泯滅民族情感我支持實力取勝,事與願違非戰之罪,因為比賽必定是有勝有贏,贏了的榮譽不能證實技術高超實至名歸,精神說明各人背後都付出真心的努力,留待盲目如我的擁護者叫囂吶喊。

2009年12月11日 星期五

對錯

信守著每個星期五跟E在我倆公司位置的中間點等候,然後一起共晉午膳,偶爾爽約的A找不到飯腳會乘車趕至,至今都應該超過四個月了。

柔暖的陽光打在背脊等待綠燈轉紅橫過馬路的時候,想著昨晚從E的網誌看到那句「家庭不是討論對與錯的地方,是講求『愛』的地方」,那份歪理令人難以接受,偏偏意氣用事的人又奉為金科玉律,因為不懂辨別對錯,所以更是將錯就錯。

周邊那個地方沒有愛?若有就不該停留,我想是愛的程度問題但壓根兒有半份的愛,那都是個可以稱得上是愛的地方。

為什麼講求愛的地方不可以討論對與錯?難道我們要找尋一個沒有愛的地方才可能討論對與錯嗎?邏輯思維犯上嚴重謬誤。

家庭充滿愛跟討論對與錯沒有抵觸,因為愛所以更加要去討論對與錯,眼見心愛的人犯錯怎可以袖手旁觀,逃避面對以為啞忍換來融洽相處,其實令對方泥足深陷招來沉痛惡果,視而不見跟幫兇無疑,愛得不夠深厚反而間接糟蹋對方。

我會說:到處都是討論對與錯的好地方,視乎是你有沒有決心去追求對錯,那並不是絕對的對或錯,而是不避忌諱真誠坦然面對現實理性的分析,特別是充斥濃澴厚愛的家庭,讓你我健康成長判斷是非黑白,當中你會獲悉對錯兩極其中的微妙之藝術,才是借得推舉回味的金句。

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白鼠

皇天的安排巧合得令人發抖,同日面對新舊共事話題如同一轍,我斷言清楚兩批說客沒有任何聯絡所以不該通風報訊讓我午餐酒聚都是轟炸著同樣專題,情愛究竟是何許事物。

現老闆J忘形地將艷遇經歷分享,更令我確信人絕不可以貌相,自古才子受佳人歡迎,所以長相吸引並不是必然條件,難得是飛來美色由家鄉至英國日本中國及香港,我都相信內在才華加上振辭溝通風趣博學惹來粉蝶徘徊,難得是拒絕穿梭情歸在付託終生的冷漠妻子,深信情愛世界一追一逐才可以長相廝守。

「如果一個男人在芸芸眾生中選擇專一,往後日子都可以避過誘惑,特別經歷過幾段感情的人而當中又從不涉及第三者,都會是好好男人;相反那些隨便搭上的風流使者,不要妄想會有停泊下來的日子,浪子與生俱來就是情愛過客,此類人婚前婚後都會胡混渡日,原諒別人就傷害自己,謹記要避之則吉。」娓娓說來又談談夫妻相處趣事,望著他那哭笑不得的樣子流露幸福的甜美。

傍晚幾經轉折來到蘇豪區的1911酒吧,舊老闊舊日光禿頭顱居然長出頭髮來,離開舊公司整整一年變遷原來可以如此明顯,話題拉在席間未有男朋友的小姐們究竟為何依然獨身。

舊共事V開腔盛讚現任混血老闆超級handsome,惹來多方爭論舌劍唇槍超過一個小時亦無贏無輸,男人對男人的批評毫不留情,女性角度當然不涉理性,我反而覺得用上熟悉的人物去抄作話題,不失為尋開心說玩笑的幌子,然後發覺當年共同工作時心照不宣的事實,離開後可以開懷挖破瘡疤今天妙論無遺。

揮手告別的時候想著淪為別人整晚口中主角的人,跟實驗室裡的白老鼠遭遇有點相似,我明暸那細弱無助的血紅眼球望著穿上衛生手套的手指扣在自己的頸項之上,無辜無知地成為犧牲品。

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聽聽

九十年代林夕的成名作品有一首名為《別人的歌》訴說翻唱別人歌曲的悲哀,時至今天翻唱風行演釋出另類味道,就似套套精雕細啄的華麗衣裝掛在不同味道的胴體身上,綻放出異樣的耀目光芒。

浮沉在流行電腦下載免費音樂的工業,沒有想過CD上架未幾會斷版賣罄,幸得M的存心走訪機緣相認我終於擁有炒熱作品,聽聽重新編曲從心演唱的段段樂章。

如果你愛我,會是熱情的沙漠,抑或愛如潮水,令我心動的時候,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童話幻滅,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我不知道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我只知道我懷念的你是如此難以忘記

說話太多,聽聽不妨,舊酒新瓶,依然觸動心靈,讓老歌重新,讓歌者重生,讓聽者重頭去細讀故事韻味,我想著碎石路上遠處燈黃街燈投在孤單身後有拖長的影子,在北風凜烈的晚上聽著隨身聽跨步回家的日子,獨自享樂欣然承受。



2009年12月5日 星期六

恍惚

當太陽往南半球旅行的時候,北半球的城市步入金色秋季,斜陽的光線從背後打落我的身體上,拉出一條纖瘦的身影伴我走在路途。

這陣子專注力有點搖晃,儘管身邊各式人等跟我說話,腦海空白混沌一片,硬撐擠出反應應付,無論工作事宜或私人約會,我都彷如遊魂離體般難以集中,最離奇的是腦海沒有思潮起伏,無心裝載式的公式應對,我似乎熟能生巧地抓緊一兩個重要詞彙,假裝提問自然對方善意解答,從來都不會發現我的心神早已飄蕩不全,還以為我是專注的聆聽者。

其實獨對的時間如此多,理應會發瘋地去跟別人談天說地,自小那張不爛的三寸舌頭,都為我贏得殷羨目光博取愛載,問題在於我是否願意放下身段,刻意討好虛情假意,做一個別人喜愛抑或是當一位自我自私的人,都是可以經過思考而作出抉擇。

正正因為我太忠於自己,似乎無須要別人的存在去揭示我的自身意義,眼見舊日每不相干的人群走在一起背負著共同擁有的利益信念,只要深信不要懷疑,就可以將萍水相逢的遊子串連一起,相處緣由可以如此簡單。

常常說生命是一個容器,盛載多少都有個限度,所以喜歡徹夜不眠的人可能最早入土為安,思想過剩記憶太強容易患上老人痴呆,或者在暖日的陽光底下抱著糊裡糊塗的思緒,停止過度活躍腦細胞侵蝕年華,暫時忘卻俗務緩和緊張生活,享受耳鼓疲憊而心境安泰的懶惰秋色。

2009年12月2日 星期三

揭破

深深地體驗得到,聰明人不能為周遭的人謀求幸福,特別是尋根究底的自負不可容納半絲隱瞞智慧,都會毫不自覺地傷害別人又覺得理所當然。

或者作繭自斃者自作孽不可寬恕,因果相連未許半點責貸旁人,終須被揭破惡果自招自受,所以我沒有刻意逃避更見處變從容,儘管意氣依然感到有點無奈,其實過程中我不得不承認我曾是賺取了意外收獲。

名稱會否惹人遐想並非我醉心的地方,彈指之間以網名通訊已經差不多兩年光景,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疏離,我沉醉在書寫字裡行間的通訊世界,你依然固我我亦可做個普通閒人,我相信對於你來說,就算我不是我並不重要,你都可以將我視為普通的一個門生去教育或引導,沒有特別照顧更不會偏袒見私,在你冷冷的雙眼之中我只是怱怱過路者而已。

但是採用網名的人卻會為著寫得直抒盡情落墨拋卻忌諱而自得其樂,禮教奉勸尊師重道,解除包袱惟有改頭換面,免得名相阻手礙腳,不曾想過要留芳百世,我只希望尋求學識上突破,有些時候我真的感到有點寂寞。

過往估計得到終有一天身份被揭穿,以致來臨的時刻我會變得平靜,對於你的提問我不避嫌疑為你直認不諱,既然你已經聰巧地知道我是誰,我亦不會否認自己的存在,那究竟是值得高興還是悲哀,已經不太重要,重要是時間過後,我們該如何面對將來的日子。

冷靜過後,或是緣盡,又或是緣來,都是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