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31日 星期日

繼續

十年人事幾番新,更令我不大明白張國榮雖然已經離開世界整整十年了,歌迷影迷仍然熱愛他懷念他,正正是因為我並不是張的「粉絲」,以更客觀的心態去靜觀這次音樂會,伸手拿來一張免費的入場券,面值數百元,冒著微雨跟母親撐著雨傘來到紅磡體育館門庭,距離音樂會開場還有超過三十分鐘的時間,自鐵路站的出口拾級而上已經見到點點黑影穿梭往還,好不熱鬧。

紫紅色的天空下有數千人聚集,雨粉飄下路面被沾溼,反映出人影燈影的光圈,販賣紀念品或燈棒的人們生意不賴,三面入口堆滿等待入場的觀眾,我們繞了半個圈才找到人龍尾端,站了幾秒隨後有人接上,前後都是操國語的外地人,不時有路人截橫經過,提著雨傘的人群尤見狼狽。

排在後面的幾位女生似乎在香港住上了一段時間,她們望著母親良久再奇怪地問她,喜歡張國榮那一方面,母親答得有點狡黠,只說喜歡聽有實力的歌手唱歌,那群女生就對號入座,歡呼地說張氏的歌技如何了得,而我只有背著她們苦笑。

演唱會準時開場,位位表演者作出種種致詞致敬演繹張國榮一生的光彩,這年的主題是「繼續 寵愛」,我看到一個傳奇的誕生,或多或少跟他以自殺來了結生命有點關連,那年隕落的巨星豈限於張氏一人,能夠獲得生榮死哀者已經不易,還要經歷了十年光境各界依然如此眷戀,更可能是歌影迷的數目沒有減少反而增加,而且每年舉辦的活動上至影藝圈的巨星出力支持,下至平凡市民出錢抽時間同共悼念懷愐,於現今急功近利的社會洪流下創造出一個奇蹟出來。

那晚繁星點點,睡著的人沒有牽掛聽著生者為他編製的一切,生前已經習慣流言蜚語,死後又懶理他人的指指點點,繼續懷念我們已經失去的一顆星星。

2013年3月27日 星期三

倫常

社會表面的繁榮卻彌補不了心靈思想的問題,傳來兩宗親兒殺害父母的新聞,無論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明白究竟要達到怎樣的局面,可以拿起兇器將至親置於死地。

兩宗兇殺案有著不少共同點:犯者年輕,男性,涉及同謀推波助瀾,事前有計劃地犯案,精神抑壓達至爆破點等等,兩件事件發生日子相近的同時更有情婦斬死從事水果生意的同居者然後跳樓身亡,接二連三的倫常案件令社會側目,紛紛爭相討論研究起因。

公司中有位身為父親的高職者跟我談論這兩件新聞有點唏噓,人間慘劇發生固然令人感慨,藉著這些新聞跟他十來歲的女兒溝通一下,都是種交流彼此了解的方法,或者教育的本質就是從生活開始,自己親身經歷當然影響至深至遠,身邊發生的人與事可以感同身受,然社會大事並非令人獨善其身,從陌生者的行經我們透視出自己的世界觀,漸漸地經過時間的洗禮,自身的他人的形成了獨一無二的價值觀,分是非辦錯對,影響著孩童成為成人的心智發展。

記得兒時我很討厭看新聞報告,那刻板新聞從業員的咀臉以及跟我沒有關連的片段,阻礙我看卡通片或音樂節目的時間,不過現在回到公司最習慣的,就是連接到新聞網站閱讀新聞,習慣改了證明自己亦老了,追蹤著這兩則令人驚訝的新聞的發展同時願祝願逝者安息。

2013年3月24日 星期日

投好

有一類人會投別人所好,特別是自己鍾情的異性,只要知道對方興趣嗜好就積極鑽研,買下一堆堆相關硬件澉覽數百篇文章資料,為博對方好感或增加見面時的話題幅蓋,採取著積極的態度。

另有一類人不喜歡接受別人投資在自己的喜好上,反而希望對方呈現最真實的一面,關於別人的遷就,即使開初蠻有好感,日子久了都想了解個性可否配合,卻變出另一個自己來,跟自己談戀愛到後來,才知道了解的人其實偽裝出另一個自己,而那個真正的對方,陌生得完全無法洞悉,或者沒那沒個性的個性才是真個性罷了,好讓討人喜歡的人隨時可以扮出另一個人物來。

於是濕熱濃霧的星期天來到嘉道理農場的兩個人,從買門票到離開的數個小時,渡過了表面上沒有大問題但殺機已經暗藏的時光,也許受到悶膩的氛圍影響,這兩類人放在一起,可以拖延至今時今日,實算難得,只不過當你看著一個拿著沉甸甸的攝影器材而在數小時內拍下少於廿張相片時,你不會明白托著如鐵一般的相機連兩個鏡頭的人究竟懷內是什麼心情,當然心跡昭然若揭,但勉強自己去喜歡攝影,最終只會淪為搬運工人而已。

還有那本觀鳥的讀書報告,可以想像對方花了很多時間買力地看書,我可以想像得到,從前這個人考會考時都不會花長時間看書做筆記,如今一把年紀居然用紙筆墨記錄各種雀鳥的特徵,我雖不認同亦暗暗佩服。

至於其他小問題例如排錯隊穿錯衣服忘記帶水以及邊叫別人小心行濕路隨即自己又絆倒,其實都不成路障,那只是增加我跟分享者抱膝狂笑話題的一部份,不過分享者已經下了決定,遊戲終有休止的時候,猶如最好的樂章都要停息下來,我相信你倆都會找到適合的人,共同生活在同一藍天之下。

2013年3月17日 星期日

日航

比返工更早起床是急趕地赴約,當然集合時間一定不是像我這樣喜歡賴床的人提議,但作為一個群組當然要用行動配合,說到底見議者都是希望我們可以在澳門逗留多點時間,才讓所有參與者帶著睡意來到上環的飛翔船碼頭。

完全不習慣在公共交通工具睡覺,所以只好看著不斷重播的電視機廣播,或是跟同行者閒聊幾句,好不容易才打發了渡海的時間,離開飛翔船到達碼頭,天空仍是灰濛濛一片,幾個同班同學前前後後順著人流到了入境大堂,又是一輪的排隊時間。

組織今次到澳門考寫風水的同學沒有張揚事件,只有少數同學被邀請,即使是少數都會有被拒絕或臨時失約的情況存在,總之在大圈子中生存的小圈子是很複雜,而且還得要在小圈子內再搞更細小的圈子,情形其實不難理解,自古都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不過我不相信看多幾座山墳或勘察多幾個住宅,那人就會飛天遁地成仙成佛。

不過跟大隊的好處是省氣省力,始終沒有可能六七張口同時發言,這樣情況通常都有一兩位喜歡逞強,正中我的下懷我抱著自己的看法跟同門較量,因為接收的訊息彷如喝水冷暖自知,而且有時因為住客本身的利益問題,有些說話可能不能直抒己見,當別人還在商量趨避方案時,我腦海裡只是想附近有沒有其他選擇,當然我的退出機念頭並沒有跟同行的同門發表,看著各人熱忱地討論結論,我成為一個冷眼的離群者。

誠然進入了美食的天堂,正經事辦妥都要照顧三餐飲食,午餐吃得蹌踉下午茶變得悠閒晚餐更是輕鬆,一餐比一餐更為豐富,急急地走到碼頭排隊回航,結束了十三小時的旅行,填滿的不只是腸胃肚臍,令人思考的地方也令我滿足非常。

2013年3月15日 星期五

爽約

都市人繁忙的生活令人分身不暇,我知道要跟舊同學及教授面聚,早在差不多一個月前跟相關人等面對面商討日子時間,並即時將約會細節釘在電子日曆上,年青的人們可能生活過份精彩忙碌反而比我年長一倍的師長卻懂得藉著電子郵件提示我們的約會快到,我頓感有點汗顏。 

當然寫在行事曆上的我沒有把約會忘記,早兩日還跟P聊了個短天,暸解她的工作忙得透不過氣來,我已經心中有數,關於B卻好像有點消失人間但我又知道她尚存氣息,給了我在whatapps的數個英文字母之後,她再沒有回覆過我。到了約定的那個下午,電郵只有P的道歉還有我跟教授的對話內容,剩餘那位B舊友,我沒有打電話直接問候,我深知道記得飯局的人應該會自動現身,看到電郵的話亦會留個交待,對於別人的不聞不問我用上同樣的手法對待,反正他人的出現是綿上添花,別人的爽約亦無礙我倆原本的計劃,冷眼看看這件事,相聚是一種緣份,而且並不是個人的心計與力量,要出現的人遲早會露面,未能抽空的可以來個賠罪交待,總不應該視而不見聽而不宣地無動於衷,或者我怪別人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拿出來,所以我懶得追問細節,因為就算我將消失的人擒拿出來,結局都是同樣地只有我跟教授面談的飯局,沒有誰在座我們都要吃飯,加上另一雙筷子與否根本不是重要。 

畢業多年跟教授仍然有很多話題,話題都是圍繞著學校的發展、教學的工作以及政治民生等事情,其實在香港唸大學的好處,就是即使畢業經年我們仍可以很方便地跟老師聯絡上,如果到外國留學,莫說有空可以返回校園看看改變的模樣又或者走走令人懷愐的角落來得不易,更何況要隔空跟認識的人保持聯絡,確是需要很大的努力,所以我更加珍惜彼此的見面時間,即是寒暄問暖又或者聽著一些似懂非識的事情,我都盡力地去了解情況,內裡包含的還有很深厚的一種情懷,彷彿那些曾經在自己成長歲月中出現的人再次延伸著那時間,一方面令我回到讀書的回憶裡,另一方面又令我感到自己已經不是黃毛小丫頭,坐在前輩旁邊我都可以批評或提問或直抒己見,確是很開心的歡喜飯局。 

踏著回家的路,我該感謝失約的人沒有出現,才可造就我們二人用盡全程晚餐時間詳細地去談論不同的話題,始終飯局最重要的部份並不是什麼美食醇酒及陪坐,那個可以談得合攏的對象才是主菜,其他的陪襯品變得不再重要了。

2013年3月10日 星期日

單車

忘記了自己仍然有傷在手,竟然答應了別人的邀請於假日到大埔踏單車,雖然伸直問題得到緩和但手臂的肌肉感到繃緊,偶爾若隱若現的刺痛維持不長久,才令大意的我忘卻自己的病患。 

於是風和日麗的下午來到大埔火車站等著遲到的人,直至來到出租單車的店舖要自行挑選座駕才發現那個潛藏的患處,驚覺得有點遲緩,那遲緩的反應要我作出果斷決定,要臨門拒絕還是繼續硬仗,我最後選擇了後者,心以為只要凡事小心就會出入平安,然而意外就是意料之外,可以預防的事件自當不會發生了。 

就在啟程交回出租單車的路徑上我的身子經過了路口的圍欄但車子卻未能通往,絆倒下來的結局是左右雙手及兩個膝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表面上右手擦出了一塊皮還流了不少血,但左手扭傷成了一團瘀血卻是最痛的根源,同行友人忙於幫我用清水洗刷流血的右手,我卻被抖震的左手傷痛得說不出話來,然而膝蓋的磨損相形下變得更不重要,安撫著雙手的同時,沒有餘暇可以分心照顧遍體鱗傷。 

舊的傷口未痊癒新的傷患來接上,雖然新的傷口可能在舊患未完全痊癒之前已經康復,但經一事長一智的人會明白,即使身歷多少傷痕,我們都是會繼續犯錯。

保育

面書的祕密群組被貼上關於保護南生圍的貼文附上去信給城規會的電郵範例,我沒有多加理會,之後慣常用的電子郵箱來了一則同樣的訊息,加上whatapps的即時文字,我明白保育者熱切希望身邊的人附和支持,所以不厭其煩地再三提出請求。 

對於電郵範例我很是討厭,可能是上次貼了篇拯救大嶼山的黃牛之後收到漁農署的的電郵範例作回應,我知道付出多少自然會收回多少,因為是千篇一律的樣本式的文章,我們沒有多付上什麼心血,只是別人叫上要幫忙,我毫不思索就按著數下鍵盤將複製的訊息寄上,其實那次我沒有寄望會收到什麼回覆,不過回覆收到之後,我卻沒有感到快樂,因為發出的虛情假意來得有點空洞,於是回覆更見冷漠無情,那一字一言都是官腔,但我卻不能怪罪他人,因為我首先寄出的抄襲文學何嘗不是假惺惺,所以獲得這樣的答覆,是我自招惹來的禍根。 

於是我跟熱心的友人來討論一下,傳遞這樣千篇一律的電子郵件背後其實的目的若何,增加了城市規劃署的員工應付這些額外的郵件工作量,抱著是什麼心態,或者因為本身有數個同學畢業進修後加入了城規會,我對他們都是尊敬,考畢所有專業考試已經不易,還要在風雨飄搖的日子守在無能政府統治之下,面對著民怨以及堆積如山的工作量,更要疏通兩地或解決前港英政府遺下的問題,已經是件艱難的工作,當眼前篇篇一模一樣的電郵擺在眼前,我會想像得到回覆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將已經草擬好的樣本回覆貼上,按下寄出,如此般消磨了幾個工作天。 

懇請寄出郵件的人知道集中群眾力量,那力量需要數據支持,玩弄數字最好的方法,就是廣泛流傳,每一個寄往城規會的電郵同時要加入某團體的電子郵箱,那團體就可以獲得數字的優勢,從而在發表講話中得到力量,說政府在龐大數字下的民情忽視主流意見,又或者是政府在大多數反對聲音下依然如故,不過我說要玩弄數字其實不須要現真身,網絡上要佔盡先機民情都可以製造出來,反而我對數字毫不著意,著眼在于那篇式樣文字,傳遞是個獨沽一味地反對訊息,如何可以解決土地嚴重不足的問題,卻隻字未提。 

當然香港是個自由社會,別人選擇申訴自己的思想的行為行動,我沒有品評或抗議的資格,正如我判斷這件事情上的結果和感受,沒有人可以干涉或阻攔,各人有各人的立場,最重要是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事,即使很多事情可能出自好心,亦不一定可以成就好事,更諻論會產生好結果來呢!

2013年3月5日 星期二

頭大

統計學中將極端的兩極稱為outliers,意思是超過一般平常的小數,多數被視為罕有所以備受忽視,要照顧大多數的群眾,著眼點就放在佔據了九成七以上的數據上。 

縱觀這個大多數之中科學家用上其研究方法,得出一堆數理上的結論,如果美貌與智慧不能並存,那麼佔上大多數的有美貌而沒有智慧,或是有智慧而沒有美貌的,我究竟屬於那一群?當然答案不是自己決定,那並不是一條可以自身選定答案的問題,而是現實之中我們被他人編制在那個組別之中,儘管如此,我仍然滿煞介意地為自己挑選,因為被他人編排很被動,只要擺出來的姿態唬人,可以令人信服,我就順著形勢,走向自我去決定的路向。 

不過科學家告訴我,原來男人頭大聰明,女人頭大反而效率不高,倒是有其道理,我沒有太過著眼在研究方法,抽樣大小以及如何衡量聰明智慧的定義,因為海馬體是什麼大怎樣小我完全不曉得,如果真的要抽絲剝繭地深入探討,必須要找來科學期刊慢慢品嘗,只不過趕快地閱讀了數十行的新聞報導,我就斷章取義地結案陳辭,我相信男女不管是頭大還是頭細,本身的思維模式很大的不同,如今加上頭臚大小,作個進一步的分野,即使高個子在比例上會有著個大腦袋,就會容易擁有比較大的海馬體,所以推理思考能力比矮小的同性高,是個合乎邏輯的推理;換上另一角度,女性卻不因為海馬體大小而影響推理能力,甚至因為細小的海馬體而令神經更快傳送,亦是個看似合理的結論,或者最重要的是文章可以令的對號入座,不用來條選擇題,心中高呼出來的答案已經躍在紙上。 

男女自古不公平,身體的構造已經可以解釋了男女基本甚至是根本不同的地方,我們極力地將兩性的分別拉近,更加容易看到彼此之間的分別,不過分別是看到了,並不等同會相互諒解,正如我明白到頭大的男人被視為聰明點,頭細的女性可能被視為腦筋轉動快捷點,都不是蓋棺論定的規律,始終研究是切合普遍人的某些環境下製造出來的數據罷了,那小數的百分之三,仍然存在,即使是小數,都是存在,要精明地去分辨是非,我才不會那麼容易給數據數字上當,然而身邊確是不乏頭大之輩,可以供我手執片面文字,成為茶餘飯後娛樂的笑話幾則。

2013年3月3日 星期日

盤菜

吃過幾次盤菜都是在別人的家叫來外賣送到家門然後放在氣體煮食爐上,令一室芬芳然後大快朵頤,這次碰到上水坑頭村的春節聯歡盤菜宴,多得W的舅父們跟當地村公所的脈絡關係,才可以有幸成為席上賓客。 

村公所位於兩路分叉位的轉角上,亦是小巴總站的旁邊,本來人流已經不少,加上一堆堆紙造的花牌排列在對面馬路,金金紅紅地迎著寒風,更加添熱鬧氣氛,我們由W的舅父家徒步往村公所只消廿分鐘左右時間,但因為村公所附近的交通繁忙唯在靠站路邊等待車輛行人疏通一輪,才成功進入村公所內。 

村公所是座比較新淨的建築物,跟其他村屋無異都是座三層高的建築物,不同之處是建築物內沒有睡房之類的房間,有的是辦公室等如書房的地方,最下層是個很龐大的廳堂,似乎是留待開會之用,這天被六張大圓桌填滿了,人聲在這個樓底聳高的空間更形鼎沸,循著樓梯攀到最高的三樓,腳底下盡是人頭,交頭接耳的舉手影相的互相擁抱的,都充斥著一片春節歡樂的和諧氣氛。 被安排在村公所的14號席坐下,那是村公所左手邊外出的圍欄內的地帶,聽說今天延開差不多七十席,不少的餐桌都伸展到附近民居的空地,我們還算有幸是落身於有瓦遮頭的地方,檯子旁邊有一個側門可通往民居那邊,雖然看不到講台的情況,但清楚地聽到每位嘉賓及司儀發佈的訊息。 

雖說是四時恭候五時入席,但到了五時仍然有賓客魚貫入場,而且盤菜仍未送達,我們已經感到腸肚咕咕嚕嚕的聲音,空洞的腸管被空氣充撐得很悲鳴,席上每位無不流露出飢餓的目光,即使手持著紅酒或其他飲料,都熱切等待著主菜的蒞臨。等到五時三十五分終於看到銀盤端在眼前,我們急不發待點起爐火,摺起衣袖拿著筷子,吵吵鬧鬧地等待湯汁滾瀉的時刻。 

顧不得講台的人仕在宣告什麼,我們這圍檯的食客已經吃得津津有味,以前自己一群熟人靠在爐火慢慢品嘗,今天七八對公筷不勝負荷我們吃得有點狼狽,橫顧其他餐檯還有半盤食物,我們的那盤已經被吞噬得七七八八,只剩餘殘碎與湯汁,隨著餘溫裊裊青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