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

甲午年丁卯月庚子日癸未，有一位術數者偕同六位客人於肇慶墓園被山泥活埋，只有一名廿八歲的男子倖免於難，誠然事件確是悲劇，倘若是一般普通人當然無法預測突如其來的意外，但掛著幫助別人趨吉避凶的術數者，賴以維生的工具是預測客人的未來，他自己卻落得客死異鄉的結局，真令人唏噓不已。 

這則新聞引來了各方術數愛好者的討論，已經執學且替人算命的R認為人算不如天算，很多事情都不能推算出來，另一個群組的A亦有相同的想法，我好奇地問：死限真的不能算？職業術數者認為功力確是項主導問題，但即使功力再好亦未必日日推算吉凶，加上職業風水師以客人為先，可能在金錢前題下加上顧客的指令即使天象異數，仍然硬著頭皮跑上墓園進行儀式，即使傾盆大雨全身濕透都要顧存面子支撐下去，然後事出突然無暇作出反應，才被兇猛的山泥活活蓋掩過來。 

我說職業術數師看事件來得很主觀，從R的回應我可以看得出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別人的提問，而只是一味自顧自言自說，我寫死限，他回我術數者不會日日算命，根本是文不對題，他甚至認為任由你學習這門學問有多深厚，拋出一句「人算不如天算」用作落台楷，推算得準確就自吹自擂，稍有差池都可以推卸得乾乾淨淨，俗世就是有很多這樣不負責任的術數從業員，或者靠術數為生的人根本已經被商業化，扭曲歪理為自己替他人找藉口，畢竟向大眾灌輸天機不可洩此等思想，他們才可繼續欺騙別人混世渡日。 

如果玩弄術數要去估計家中大廳掛上是什麼景致的畫作，但卻不能推算個人大凶大劫，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應該留在江湖賣藝；以客人的層面看來，付出的除了是金錢之外，還有是那份信賴以及對未來的憧憬，可是這次事件我隱約感到術者主導擇日日期及時間，無論他用的是什麼方法計算吉日吉時，結果是給另外五個陪葬的人走向不歸之路。 

這次事件有很多值得反省的地方，從他人錯誤中學習，我們都會以前人的經驗作出理性客觀的分析，從而重新思考術數本身的價值，整頓思緒穩固信念，都是個值得借鏡的好例子。

星星

一個人出生，成長，老去，慢慢死亡的樣子，我看過許許多多 
所以我就想，明知會有一死，為何如此努力 
只有順序可能不同，但最終都會長滿皺紋，逐漸老去，直至消失。 
為何如此拼命，如同經歷戰爭般，咬緊牙關生活。 
以旁觀者的心態看地球人的一生，既寒心又空虛。 
但是自從考慮死亡之後我明白了 
沒有為死而活的人，重要的是活著的時候。 
所以即使注定的結局，也能獲得幸福，也能生活下去。 
如此簡單的道理卻時至今日方才領悟。 
 ——都敏俊 

我常常以為，你抱著什麼的態度看人生，你的人生就是那態度，如果你說人生是苦，你的人生就只有苦，倘若你找到人生的甘甜味道，那麼你的人生就是那道甜味。 

讀大學時有兩個不成熟的男同學問我，人生盛載著什麼意思，我說我不是為著尋求人生的意義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意義的人生如果要被人追求意義，根本是很沒意義的事，我因為活著所以繼續活著，我不是因為要追求什麼意義所以才存在這個空間之中，追求沒有什麼用處，因為那意義的追求並不能改變人本身作為人這個問題，我們都要經歷生老病死，到死的時候若果仍在思考人生的意義是什麼，追求得到什麼，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嗎？躺在病床的我可能會想著我自母體出世的那剎那，我是如此的「無」，我就是如此的什麼都沒有過…… 

所以當我聽到都敏俊說著這樣的話，我可以感受到那份情感，雖然他是用著一個外星人的心態去冷觀地球人脆弱的生命，我依然認為，作為一個人，好歹都要好好活一次，起始跟結局人人相同，但所走過的道路用心經歷的地方確是很不一樣，我們要過的就是這樣的人生，即使不是抱著要得到什麼的心態來生存在這個國度，但我們依然極力地讓自己不要浪費活著的機會，那不是要求在這個世界攫取什麼的心態，而是因為既然已經活著，就讓我們活在自己製造的世界內，雖然那個世界內很多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很多東西都是意料之外，很多情節都會讓人感到失敗，很多畫面都是使人落泊失意，但咬緊牙關之後你才發現這個就是你自己，更加肯定地說，我們不是為著面對死亡而存在的人，相反，我們是因為要面對著生存，所以才如此拼命地繼續生存下去。 

我該慶幸，我不是都敏俊，停留在這個領域四佰年去看盡人生百態但結果如一，我該慶幸，我可以目睹自身成長如何經歷人生種種悲歡離合即使將來都是黃土一杯，我知道，這就是我了無意義的一生。

棋子

又是不斷裁員的舊公司的同事傳來消息，但準確點來說，這次裁員事件跟舊公司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為舊公司於去年6月已經將那部門以USD390m出售，只不過我們始料未及九個月後，被收購的部門居然要被清算，那麼收購的那所公司為何要花這麼多錢，買來一個會解散的部門呢？ 

倒是V說得有道理，買回來的東西不是乾脆的一個部門，而是那部門的客戶資料及其營銷業務，至於生產線如何運作產品由誰人負責製造，都非管理層著眼的地方，對於只專注在營利數字的階層來說，沒有誰是不能被代替的，以成本效益來策動戰略，當然是外判工序比自家製作更有效率，搞一隊人馬花費固然不菲，既要提供辦公室設備、生財器具更有人工水電保險假期還要加班開支等等，一心賺盡每分每毫就要控制成本，反正銷售額無可能大幅增長的時候，美化數字還有很多方法，其中一環就是減省開支，大刀闊斧地將整個生產部門移走，將所有工序外判到另一些公司，客戶都不會找到很大的分別點，而且以往旺季高峰期內部部門接不了太多訂單時，他們都聘用外判公司幫手，分別僅是生意規模大小而已，與其要維持一個高消費的部門，不如聘用其他公司作支援，更能專注於營運開銷的範圍上，以圖賺取更多。 

當我們愈聽這樣的消息愈發現我們更像是棋子般備受控制，那位舉棋不定的操控者可令人久延殘喘，那位果敢決斷的領導者則狂風掃落葉，身不由己的事情確實很多，雖然職場上離合總是難避免，但裁員令人神傷的原因，並不如員工自行請辭影響一兩個人選，而是往往涉及龐大比例的人力才可以讓人信服，而且自願離職的人每多已經兩手準備到下一個碼頭停泊，相反被遣散的人卻在大海中載浮載沉，連下個目的地點都未能肯定，才感到徬徨意亂。 

留下當然是份勇氣，離開要擁有胸襟，或者要改變的時候到了，即使萬般不情願，踏出的一步前行仍是充滿未知之數，我仍衷心祝你好運。

可負

藝術在商業社會是項商業活動，藝術只是精神食糧，要滿足人類本能性的慾望就得出售藝術作品，以他人精神食糧換取自己物質上的滿足，為著生存這基本，用自己最熟悉的技巧最熱枕的心態，既能從事藝術創作又能賺取金錢和名聲，我們社會出現了藝術家這個職業。

藝術價值見仁見智，除了因人而異之外，時間亦起了決定性的因素，以往太多藝術家生前坎坷流離死後始發科名利祿，當今出現畫廊搜集有潛質的藝術家，襯他們還未成名前招攬羅置，等待機會依靠市場活動推出市場，寂寂無名怨人無尤，可是一登龍門升價十倍，市場上於是舉辦各種與藝術有關的展覽，企求透過展現藝術產品招徠買家，倒是這個展覽會打正旗幟，名為「Affordable Art」，擺明是市民大眾都可以負擔得到的藝術作品，以低廉的價錢作推廣藝術的口號。

若非C的公司跟這活動的贊助商有點業務往來而得到免費門票，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展覽會正在城中舉行，當然免費入場券可以在是次活動的網站免費索取，但拿著C給我的門票可以免除填寫個人資料，算是唯一約她放工到她辦公室大樓地下見面的原因。

騰出下午跟W吃過午餐二時許到達展場，地方不算大，剛踏進入口見到有一兩位參觀者拿著包裹好的畫作離開，就可知道是個即買即賣即拿走的營銷方法，我們抱著看藝術展覽的心態到來逛逛，完全沒有購買藝術作品的慾念，我跟W是在畫室認識的，她亦從事與藝術有關的工作，所以我倆只是想見識一下可供大眾負擔得起的藝術是那回事，看看現在主流的普及藝術定價如何，了解這刻熱門的藝術主題是什麼，聽聽別人如何評估藝術作品，好讓自己不跟時代步伐脫節，不過我知道至今我都沒有想過依靠藝術作為職業，故此更是疏懶心散，如果有天我會拾起畫筆，那刻腦袋會是空白一片，沒想到會揮出什麼色彩。

雖說是商業藝術展覽，我欣然找到些有趣的作品，離開會議展覽中心步向藝術中心咖啡室時，我們都感覺良好，即使作品良莠不齊但都讓我們消遣這了兩個小時的下午時間。

選科

我會說今年的飯局比以往更難約，幸好我只是袖手旁觀的參與者，倒是E很有耐性地跟各人度期，從農曆年初已經開了十數個日子供各人考慮，但始終都沒得要領，搞了兩個星期沒有定案，新加入的一位因為他的輪值工作而自動棄權，但都沒有速成整件事的進步，由二月初討論到劃定是三月中，我差不多忘記了這個晚上的約會。 

平日在港島工作，所以周末通常都不會登臨香港島，所以如果要花交通費花時間來到，必定有特別任務，更何況是平時我自己都不會在蘭桂坊附近覓食，如今卻從中環地鐵站G出口步往德己立街，我是第一個人到達港大舊生會中餐館，等待其他十一人入場。 

好幾次我都會跟黃太和她的女兒坐在附近，好讓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也好讓男仕們高談闊論，通常男仕們所討論著的內容，我只會有聽著的份兒，除了E的太太和兩個兒子自顧自地享受晚餐，其餘的人隔在對面都可以談得投入，七口八舌的或附和或補充或分享自己經歷或批評，總之，如果你渴望當聆聽者又或是懶出聲回應，這樣的環境就最合適不過。 

跟黃太和她女兒W傾談的內容不外乎讀書，我都喜歡跟在學的人談讀書，W是第二屆三三四教育改革的考生，去年剛考完公開試，一科5*一科5以及四科4，她順利入讀她喜愛大學的設計學位，說是喜愛但不是最頂尖那所學校，可能是她考試前的信心問題，即使她很多年來居於全級前列名次，都不敢報讀最出名的學府，然而讀了幾個月又要面臨選讀主修科的關口，由於是四年大學生涯，可能大學有更多資源將設計分為兩大類別的課程，以此決定學生將來畢業後的路徑。 

兩大類別可以商科和電腦科簡單劃分，電腦設計最容易令人聯想到的職業就是現在流行的遊戲機版面造型設計員，甚至是手機程式的圖像試計等；商科設計比較電腦科來得學術一點，內容涉及策劃跟設計有關的商業活動，例如推廣、宣傳、寫建議書等等，兩者其實都是跟創意工業有關，我問W想選擇那個類別，她到這刻仍未決定，以她們一路以來的穩健作風，應該是選擇電腦類別比較有勝算，一來是這科目應該比較少對手，二來W是理科出身而且公開試電腦科目成績最好，如果她填寫報讀這專題，她被接納的機會是頗大的；可是她自己的興趣卻不是電腦類別，她反而希望可以諗商科，她認為商科會比較靈活多變，可是她高中時並沒有諗過經濟或商業科目，她覺得自己沒有優勢所以不敢報讀，在旁W的母親就不停指責教育制度，為何如此不公平，考畢公開試之後選了學位科目還是再細分類別，而怪責喜歡的類別要求跟自己女兒高中讀書的背景不符，早知道如此高中時就要讀點經濟科云云，如今好像站在人生交叉點，不知如何進退。 

現代人愈來愈怕輸，因為我們的學識都強化了，所以理性的分析會幫助我們去避免所謂無謂的失敗，只要計算準確就可以得到預期中的結果，那結果並不是最喜歡的結果，那是個安全保險線，讓人免受失敗的挫折；其實像W的個案，嚴格來說我看不到會有失敗這個結果，因為已經就讀大學，現在只是二選一地選擇主修類別，假使她報讀了競爭激烈的商科而不被取錄，都是可以入讀電腦科，但若怕被拒絕就大可以一早申請電腦科，其實兩個選擇都可能會帶出同一個結局，問題是當事人有沒有承受風險的勇氣和願意接受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推開飯店的大門，我相信她們心中已經有數，我會靜待時間流逝，跟她們一樣等待結果。

翻譯

年初三的術數老師聚會當天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參與，不過列舉出來兩個項目的義工數目，我想各有十數人而已，兩個項目其一是翻譯老師博士論文全本約有八佰頁，另一是將老師多年累積了大量的剪報事件以天星佈局作整理、統計及研究。這兩個項目可能是老師設立群組凝聚助力的原因，單靠他現況下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在今年完成任務，所以才拉攏些如我這樣疏遠的學生，其實無論參與那個項目，我相信是個難能可貴的經驗，難得是跟我們不太熟絡的老師願意放心和信任我們這群後輩，將自己搜集得來的資料及經年的風水研究心得毫不吝嗇發放出來。 

兩個項目我選擇了參與博士論文的翻譯工作，第一次的會議因事我未能出席，我覺得不會是什麼損失，這次會議將兩班廿多卅位同學聚集起來，我可以想像都是天南地北地胡扯幾番，如果我去搞這樣的會議我會將兩批人分開開會之後製定流程， 其中包括分派工作劃出各參與者翻譯的段落，列明格式字體字款行距，釐定翻譯要求準則是意譯還是辭譯，統一翻譯用字術語以及劃下交稿日期，然而會議過後兩天我才收到未定案的分工，改了兩次後我才知道被安排到那個章節，準備開始翻譯問上最簡單的格式問題沒有人可以決定，從來都沒有提及翻譯死線限期，我看著這四十多頁圖文並茂的英文稿件，慢條斯理地逐句翻譯。 

由2月27日開始各自收到稿件，3月8日忽然有同學交稿，其他人就精神絮亂起來，紛紛報上翻譯狀況或交一半或因病未能翻譯完畢或身處外地，我只問上是否周日是限期我心想要開車跟它跑，回覆又說不是但沒有告知真正的限定日期，只是說若能在老師離港出門前交稿他大可於旅途閱覽；從幾則留言我相信他們會在15號離港，於是花了一個星期日加上幾個平日放工的時間，終於寫出廿六頁的文章。 

趕在凌晨時份將譯稿以電郵寄出，離開書案時伸展手腳有點腰酸骨痛，可是初稿翻譯完畢，我深信擺在後頭的仍有一堆工作，讓離港的人回來之後跟我們逐一清算。 


（後話：第二次會議只安排天星組同學參與，各人因沒統一格式問題要將之前做過的資料重做；第三個會議只限翻譯組參加，十個章節中只有一個是在開會前被閱覽了十數頁，而我那個段落原封不動，完全沒有被閱讀過和批改過的痕跡）

馬航

如常地在周六的一點左右回母家，母親通常都會準備好食材等我抵達家門後才開爐鑊烹煮，我會習慣開啟電視讓老母在廚房裡聽電視而我就會揭揭雜誌，通常這個時份慣性收視的電視台播放出午間新聞，平時我都不大留意但今天被失聯的馬航客機事件吸引下，我將握在手上彩色印刷的雜誌放下，留心地去聽聽這約一分鐘的報導。 

早一個星期左右A才問我要不要月尾跟她去馬來西亞的吉隆坡，她本身要去那邊工作數天，加上我們兩人都認識的朋友ML新屋入伙，如果我能跟上此行，酒店的住宿以及周末留在吉隆坡的宿位都不用花費，只須付上機票和自己的生活費就可以了，聽起來確很吸引，還未聯絡旅行社去查詢機票事宜，今天就聽到這則懸案，怎叫人不放下手上事情而將注意力投到這單新聞裡，試圖了解來龍去脈。 

電視機報導一架凌晨自吉隆坡開出往北京的客機在起飛兩個多小時後失去聯絡，飛機沒有準時在早上降落首都機場，機上的搭客吉凶字卜，畫面訪問了家屬發放航空公司負責人講話等，都完全沒有辦法解開消失之謎。 登上了一個現代化的交通工具，在這樣的社會極之普遍，意外每天輕重不同地發生，但失去聯絡的客機體積不少，依靠著現今科技如雷達無線電甚至派出偵察機或傳播外太空衛星圖片，花了半天時間仍音訊杳然，墮海的被擊落的都會有個殘骸，搜尋開展依然沒有任何消息，這樣迷一般地跟世界分離，增加大眾的好奇心理，忖測各種源由的可能性。 

只是還沒有找到飛機和乘客的殘骸，祝願仍在人間，希望各人平安歸來真相早日揭開。

煎pan

性格決定命運的話，我相信我在工作上似乎有點權威，別人信服我不單單只因為我的才技，我很清楚我的口技領著很重要的一環，雖然公司大部份的人都知道我工作上絕少犯錯，擺出來其實是姿態上的我永遠是對的，對著型型式式的人我跟他們說明道理，依賴著高轉數的腦袋加上三吋不爛之舌，無需強辭奪理我要對方心悅誠服去按照我的提議行事。 

農曆年前公司進行小型裝修，將座位整理騰空加多十數個辦公桌，全公司三十人只有四位保留原位，幸運的我可以堅守原地，沒有找來理由收拾文件清潔塵埃，冷眼看著方圓十數米的同學受著遷移的影響，我跟人事部的C談起購買那十數張新座椅的問題，雖然新增的座位不會即時就有新同事返工，但遲早都會被填滿，準備妥當的桌子旁需要擺放座位才像辦公室，由於自己一直都嫌座椅過份寬闊令兩臂偏離地伸開前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望上去有點像個「八」字般，年前因為肌肉令神經受損，我現在是以左手按動滑鼠減少右手粗勞的負擔，剛看物理治療時C答應我可以自己物色合適的扶手椅然後公司支付費用，幾經試驗找到心儀座椅C又說沒有預算而且更不想令別人非議我受到厚待，終於等到公司擴充加大財務消費開支，我旋即舊事重提指定購入了永安白貨的一張扶手椅，意外地購物贈送一堆印花，我趕在二月中死線前加了百多元港幣，為已經空間不多的廚房添置了多一個專門用來煎扒類的平底鍋。 

放在廚房的平底鍋平靜了個多星期，原封不動連包裝紙盒都沒有拆下，下廚要講究心情，特別是我隆重期待第一次用上這個工具去打造個人晚餐，蕃茄和土豆都是媽媽自己種植的有機蔬果，到超市買了件解凍後的牛扒，僅放磨下海鹽黑椒然後兩邊中火煎煎，可能是由於牛扒本身不是太厚，要煎出坑形圖案似乎有點難度。 

開了一小瓶西班牙紅酒配上奶油煮過的土豆和薄煎過的蕃茄，第一次試用新的平底鍋的結果不甚滿意，畢竟煮調的樂趣就是屢敗屢戰下尋求解決方案，即使沒有一步登天的捷徑，我還是要再行試驗，相信可以找到發揮平底鍋最大功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