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29日 星期六

奉旨

因為一個特殊案例折返課室喧嘩到晚上七時四十分,我跟師兄冒雨走在街道上被沉重的雨水打遍衣髮濕透,好不容易才抵達上環港鐵車站。

正當車廂駛離灣仔站的時候師兄的手機響起,傳來家的聲音,關上電話我自然地問上何事,師兄說外出傾盆大雨所以太太來電說會帶同雨具到港鐵站等他,以免已經微患感冒的人變本加厲,我羨慕地說了一句幸福言語。

師兄倒卻沒有覺得特別更稱不上什麼幸福,因為他以為如果換轉角色自己都會同樣做法,因為自己都是同一行徑自然地免卻了一份感恩,善待對方已經是奉旨式的理所當然,將關愛成為合理的單據全收,卻忘記了有一個人在那個時空記掛著自己實屬難得;倘若沒有那份念記而將心思都放在電視公仔箱內而漠視外出橫風橫雨,又那會在乎沒有携帶雨具的人會被冷雨沾濕身心?

正如星期三慶祝A生日的E在中東餐廳告訴一眾姐妹們,工餘的學習課堂那天因她要觀看化妝導師親自批改其他同學化妝作品,引致在晚上十一時後仍未返家,被丈夫電訊催促過來的她有點深心不忿,爭取其他朋友的支持讓自己的行徑轉成合情合理,將丈夫的緊張變成異端行為,關懷被議為倦厭的負累,我閉口沒有參與半句,心想都是身在幸福而不自知的禍害,或者當那慣常接收的電話不再響起的時候,就會明白今天享受的對待是如此珍貴。

離開港鐵站我走出地面,飄零的雨水從兩肩擦過,習慣自由自在的日子是如此從容,望著貼在手臂的一雙紅色蝴蝶拍翼翩翩起舞,永恆地懸浮在世足不著地,長年地繼續在覓覓訪訪。

2010年5月25日 星期二

久逢

科技拉近地域距離但亦可能增加相處隔膜,經年沒有半點消息的朋友忽然找上自己,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從來沒有刻意地計算情深抑或是緣淺,分開沒有聯絡的舊友被每天相見的新知取替,過份善忘的人都是想瀟灑過活而變得自私,被眼前的視象蒙蔽我的眼光變得狹隘,活在自我中心逍遙快活而沒有發覺時間漸行漸遠。

電郵通訊接收移民新加坡的舊同事會稍留香江於是約會在我公司附近共晉午餐,親臨到港鐵恆生銀行前目前的E沒有多大轉變,依然是大熱天時穿著黑色的上衣,掛上米青色的短褲,瘦削的身型配襯熱帶笑容,黃黑的膚色隱藏點點蒼老。

記憶是很奇妙的事情,自領E到港鐵站左右的茶餐廳享用港式食品開始,我的腦海湧出跟她相處的日子,浮現出共同認識過的人,甚至是關於她家人如她姊姊她姊夫她丈夫的逸事,都可巨細無遺地閱報出來:姊姊還在南非居住嗎?妳姊夫仍在石油公司工作嗎?丈夫的律師工作是否論應呢?毫無吹灰之力開展話題順勢問候,距離應該是那樣遠但熟稔程度又變得那麼近。

久別重逢讓人知道,很多事情埋在心中,不須要經常見面通訊自然保持新鮮,形式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曾經在自己生命中出現過的人與事,可能不會經常思念牽掛,暗藏在一隅等待按鈕發動,位位遇上都是巧合機緣,忘記的原來是依然念記,堅執的卻需要懂得放手。

2010年5月22日 星期六

女權

日劇Boss:警察界素來以男權當道,要擠身在日本典型男性主導的世界殊不容易,連續劇塑造出軟硬兼施的菜鳥周旋在上司下屬犯人受害者拉力中,透過精細的觀察力冷靜的分析力理性的判斷力將行凶者抽查出來,用上驚人魄力堅忍毅力加上心理戰術承擔上級的壓力領導下屬的辦案方向,成功地為現今社會創造出以爭取男女平等、顛覆男權社會意識形態的超酷女性代表。

百老匯音樂劇Chicago:酒精爵士樂充斥的黑夜洛絲(Roxie)殺死情人後被傳媒及律師捏造成悲天憫人追求自由愛情的犧牲者,困在女子監獄中有無數受盡男權社會情傷而走上不歸路的同途人,堅稱殺人無罪對方死有餘辜,貪婪腐敗背叛離棄卑微出賣充斥全劇,女主角為求開脫罪狀不惜美花事實假裝懷孕,以柔制剛設計招數,最終無罪釋放亦不敵時間洪流,瞬間的光輝不能保持永恆。

十八世紀以來推行的女性主義在城市化的社會上爭取到一定的程度的平等及推動了女性權益,工業革命以及城市化加速物質主義,逐漸形成現今繁榮都市的思想文化,女性老早已經不是男性的附屬品,更可獨立且勝任於各種社會職務/職位,女性的存在價值並不是純為男性傳宗接代,而是透過對自己的本質本性了解去決定自身價值,男女之間不應締造不必要的附屬或對抗或操控或臣服關係,眾生皆為平等,無須口號吶喊叫囂去爭取什麼,當前的相處是如何能夠公平相對快樂共處。

愈主張愈極力爭取都是因為看不到的滿意心足或是貪求過份張狂或是要求有點苛刻,盲目式一味肆意追求欠缺理智,當世的香港社會情況有時我會為男仕感到悲哀,也許角力在兩性關係保存自我堅守理性客觀,看到了自己的優劣亦不能單單側重別人的強弱,才可無負別人自可無愧我心。

2010年5月21日 星期五

清醮

冷眼旁觀長洲太平清醮的人會認為在佛誕舉行飄色及搶包山是很商業的活動,愛湊熱鬧的香港人喜歡排隊喜歡跟順主流,我大早已經獨自整理行裝背負沉重器材,懷著患得患失的心情啟程往中環港外線碼頭。

來一客豐富的早餐因為我預計將要略過午餐,等了差不多一個鐘頭由快線走到普通線又走回快線,乘坐11:50的渡輪抵達長洲時,已經差不多12:40了。

沿海走到北帝廟一帶取景,當地人對於余等全副武裝的影友已經見慣不怪,自顧忙碌地裝飾木轎或上香參拜或走訪聯絡或打掃神壇,濃煙密佈的廟堂薰得雙目苦澀飄來灰燼處處,稍事停留我聽著警察人員勸喻離開清場的前庭。

大街小巷已經逼滿觀賞人群,鐵馬後組組擺妥座椅的遊人靜心等待,我卻心焚如火不知如何辨別方向往那處游走是好,突然鐵馬鬆綁過來正值一位老婦從容步入,我懇求老婦的親朋戚友放我一馬,好讓孓然的我取得前排位置獵獲拍攝良機。

靠在牆邊等待飄色開始,三位坐在我前面的伯伯望著手錶數算日辰,憑藉我跟陌生人的攀談技巧,很快就跟他們混熟過來,右手邊是一對姓陳的兄弟,弟弟已經是七十四歲了,左手邊有七十三歲的萬先生跟他的太太(正是跟我一同進入鐵馬內的老婦),消磨光陰最好的話題是笑說當年,憶起童年的時節慶典以及與家人共渡的時光,未受時間沖刷仍能繒形繒色,讓從無親歷現場的我感受到節日功能,並不只是單純的風俗信仰,將不同背景際遇的人拉來連結一起,團結的力量專一的意志成就眼前風塵撲撲的老者記憶之中不可缺少的經歷。

「你們年年都會來看飄色嗎?」 (真的是明知故問)    
「對呀,年年都會來的。」
「年年都來不會覺得很悶嗎?年年都不一樣嗎?」 (問題有點白痴啊,不過老人家喜歡這類問題)
「那會悶,很好看呢,你都要多來啊。」
「你們幾點鐘來到這裡等飄色開始?」 (其實我已經在佔人家便宜,還問這個有點過份)
「十二點已經到了,年年都是那個鐘數,你下年到長洲帶同你媽媽跟姊姊來,在這裡找我們吧...今晚看不看搶包山?」
「不看了,太晚了,沒有預訂房間不想太夜回家,所以沒有打算看呢...」 (單身一個女子又怎會訂房呢,解釋都是掩飾喔)
「今晚很多食肆都滿坐,你若沒有地方吃飯,可以上我家去,我們吃完飯再出來看搶包山吧,好好看的,一定要看...」
「回家吃飯所以打算黃昏時搭船返歸,謝謝你的好意。」 (回家是沒有飯吃的,我又在撒謊了,不過真的不應打擾人家)

三位伯伯再想當年事跡,更說說自己家事,嘻嘻哈哈笑聲中,忽然問我:「你是記者麼,做什麼職業呢?」老實說句,我都不知怎樣去解釋自己做的工作,未幾看到參與巡遊人仕陸續入場,我們就懷著興奮的心情等待各式各樣的隊伍在我們的面前走過。

Parade of Cheung Chau Bun Festival (21 May 2010)

2010年5月20日 星期四

自拍

窮畫家梵高在世時因為付不起模特兒費用唯有自畫,我找不到願意跟我摸黑拍照的人只能自拍,從晚上九時到十一時窗外一直打雷閃電,我埋頭在實驗世界當中試圖將陰暗面活龍活現呈獻出來,來回在企位及腳架之間因為對焦準確光暗對比問題令我汗流浹背,到拍攝的尾聲就要結束在頸項腋下傳出刺鼻的氤氳當中。

拿著電筒寫下中文名字轉成英文字起首的字母是「CLC」,對於我的中文名稍感自豪源自與眾姊姊弟弟不同的名字,自幼已經被冠上特別的一組文字,確定沒有承繼亦無可開來的命運,各走各的道路各有各的發展,冀求在暗角晃耀光芒,塵埃過後無影無聲,戛然而止無跡無痕。

記念那刻激盪心靈如在漆黑中勾勒閃影,如在靜寂湖面泛上漣漪,那怕時間流逝頃刻回復舊觀,留在照相機裡依然有那懂得苦笑的孤影。

2010年5月17日 星期一

偏愛

偏愛 沒有結果的 愛情
偏愛 出乎意外的 震驚
偏愛 自責自怨的 伶仃
偏愛 愁眠獨對的 暗暝

手掌上的感情線 凌駕垂直的頭腦線 記錄了多少曾經
理智按捺不了感情 更困守不了不甘心的心靈
悔恨半生情緣 註定了餘生的冷清

錯誤的開始 戰戰兢兢
截然的結束 孤孤零零

畫布內的預言 習作中的死巷留停 展現迷惑的目瞑
婚內婚外角色佈景 無法釐定情愛當中的輸贏
用時光將逝去的三角關係 寫下墓誌銘

偏愛 胡思亂想的 凄泠
偏愛 窮途末路的 無聲
偏愛 牛角尖內的 宿命
偏愛 抱憾終生的 叮嚀

2010年5月13日 星期四

叮叮

自那豐滿的胸脯壓在背脊令人毛骨悚然地移走到電車上層最前列位置開始,勉強地在沒有餘地的情況下選擇憑欄倚窗坐在第一把膠椅子上,我義無反顧地將身子往窗框傾側,漠視背後趕著下班的其他乘客推攘紛擾。

聽說喜歡坐在公車最前列位置的人富有冒險精神,我卻鍾情挑選車廂較後的位置飽覽廣角鏡式的春色滿足控制私慾,只是繁忙的街頭熱鬧的空間負載太大的沉重,身影逃脫在車頭一隅製造自我私人框框,拒絕旁觀者的入侵就得無視別人的存在。

之後我可以安心地觀賞風景,發現黃昏的車道是條紅黃色的帶子,好像是火柴盒被劃出一道金光但瞬間又煙滅匿跡,凝望馬路上各式車輛附著近似色調的車尾燈,跟紅綠燈打交道以求順利通過,停在紅燈前有我看著暗灰的浮雲層層推過,問它可否跟著地球順著同一方向轉動,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卻發現厚雲已經被慘烈撕開至體無完膚,多少的人事都是不能自控,散聚唯有依靠風向。

剪斷清風泥麈,細聽叮叮車聲,車岸兩旁的景致由開揚縮至狹小,中環的辦公寫字樓綻放黑夜光輝,驀然回首看著半滿車廂旁人木納表情記錄短暫的驚瞥緣份,幸而仍可以選擇落車地點選擇會面對象,為不能控制的生活細節加添幾絲暖意點滴。

2010年5月7日 星期五

哭了

在尖沙嘴君悅閣酒樓座上,我朦朧地看到顫抖不停的手指接過N遞上她逝去母親生前為我寫下的新年祝福咭,淚水轉眼奪眶而出滴在面頰上。

去年十二月離開麈世的M獨居在英國倫敦市郊小宅,跟丈夫離婚後唯一的女兒選擇長期居留香港,早幾年M都會定期來港探望女兒,自從在N的閣樓樓梯跌倒後在港住了差不多兩個多月的醫院後,年近九十的她已經絕跡香江,每次N到倫敦探望M時,我都會報上問候。

萬料不到在M的遺物當中發現了這封未能寄出的箋子,筆墨勾勒震動而深刻的字體,想像英國寒冬下老人家用密佈皺紋的手指握著原子筆緩緩地為遠方一位跟她攀談總數不過廿四小時的人寫下新年祝福,我感覺我叼了人家對自己女兒的愛的幸福,因為M愛她的獨生女兒,連同N的朋友都可以分享到那份母愛,令我哭得活死過來。

我知道我今生都難以啟齒要求母親去為我寫下一封給女兒的信函,好讓我在她離世後被我不經意揭發出來然後逐字細讀回味,追討從前失掉失落的親密。

原來極力爭取回來的東西並不令人希罕,反而別人為我默默做的小事讓我哭得說不出話語來,祈求母親逝世的日子我依舊可以沒有流出半滴眼淚,不過那段在零晨二時看李英愛《親切的金子》哭至天亮的日子雖已成過去但卻未能讓人釋懷,走出陰霾陰影之後我不肯定惡夢會否重臨,更不知道能否成功再次逃離擺脫夢魘的壓迫。

緋聞

若說「謠言止於智者」,我該是個百份百的愚人,由小學開始男女緋聞紛擾,彷如成長冶爐中段段歷練吹谷要我成熟起來。

兩性的觀點跟旁人不同或許是源於自少以來不拘小節的性格,用上禮教約束舉止我未曾作出越軌行為,二人共處一室都可以是各自尋夢,世間非男即女只是胴體構造不同引致本性各異,我以為男性女性相處應一視同仁,隨心選擇志趣相投的朋友,那理會性別差異。

猶幸今天是P和A的最後工作日,耳根六根可以回復清淨之時,我會懷念過去短短數個月相處共對的片段,不諱言我是蠻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光,今天特別地注意自己為他們填寫exit questionnaire的感覺,塗鴉寫滿在同樣的表格條文盛載仨人不一樣的心情,我透過跟別人的相處加深對自己的了解。

愚人很快會忘記流言蜚語冀盼用上時間來證明事實勝於雄辯,始終刻骨銘心的第一個緋聞主角印象確是難以磨滅,餘下的位位已經變得迷糊而不重要了。

畢竟人生不該附帶任何牽掛,無塵無埃,俗世本無愛。

2010年5月3日 星期一

杞人

手提電話響起傳來另一位因私事而請病假的人,對方忐忑找上我的原因,一方面是憤訴直屬上司對其病假諸多留難,另一方面是希望我可以隔空傳授一些面試的心得。

老早已經慫恿G應該離開那個四面楚歌的工作環境,討厭整天埋怨別人能力低迷或控訴同事爾虞我詐,怨氣過份張狂佔據白天的工作時間,聰明人發覺現實不容許自己來改變,旋即思考該要將自己改變過來,改變不了與他人同流合污,何不選擇離場以作反抗,過去差不多兩年共聚的光陰話題都是如機關槍般轟炸公司同事及工作環境,懕悶的程度彷如腐爛的樹幹醃出昏臭的屍水般惹人反感。

終於等到花紅發放過後再無藉口怠慢,獲得面談機會前卻又諸多害怕,換上杞人的臉孔開始憂慮青天掉下來:自己應否將時間花在不是金融財經銀行行業的新公司呢?自己能否適應在港資公司工作呢?新職銜跟以前的職位名稱不同會否影響將來跳嘈呢?月薪比現在工資多但花紅必定減少又是否值得放棄差額呢?我沒多耐性地問上一句:你還未作正式會見,何以認為對方一定會聘請你呢?

對自己有信心是無比好事,很多事情令我明白沒有信心的人多數失敗,但自信澎湃亦不見得必然成功,假若年薪真的比現在賺取的有著明顯距離,我都鼓勵離開那個沒有前景的工作崗位,至少我未見識過財政部人員不用管理公司財政狀況收支平衡反而負責系統上線及資料庫處理碎事,與其繼續浪費時間令自己的履歷表蒙污,繼續面對欺蠻刁凌的直屬上司,繼續應付與自己專業無關的疑難,繼續擔心臨近發放花紅的日子被人事部無聲地辭退,倒不如衡量輕重讓金錢換取快樂的機會,讓自己每天超過三份一的時間可以輕鬆愉快渡過,放下餘錢買回身心自在,確是值得。

費時

真是十分看不起因為星期天玩通宵而在星期一告病假的人,完全沒有工作專業精神之餘,毫無自制能力亦未懂分配時間,從來公司買下你的時間並不包括個人的私人事務,明知道星期一是工作天但都因為意慾高漲而恣意妄為,已經被上司指出工作散漫,如今更變本加厲申告病假,完全都是因為兩小時的睡眠未夠喚醒虛浮的靈魂,任我字正辭嚴的指責,換來是我等「正常人」不明白夜眠人的生理心理習慣的藉口而已。

確是一群很可憐的人在浪費自己及他人的時間,以為找到所謂同類人在荒山野嶺吃喝玩樂燒烤達旦就是所謂的快樂,其實都是寂寞不堪被忽視被否定的失敗者,因為沒有聆聽者所以嘴巴不停地發表偉論,因為自卑唯有花費長時間來自吹自擂,因為不想回到沒有溫暖感覺的家所以寧願將妻兒送回家然後再折返原地繼續瘋癲,想像著叼在他們嘴巴的香煙燃燒著的那道燈紅火線,猶如自我殺滅殘肢弱體同時引領別人陪葬,或者娃娃自出良胎就是等候死亡日子降臨,所以要如此折騰身心去讓自己消失得更快更俐落。

雖說別人有他們各自處理事宜的方法、價值及手則,我不反對朋友浪費他們的時間去幹無聊行經,作為朋友善心勸告都是不想眼見公私不分任性纏身而最終承受惡果,當然聽從與否由不得我去控制,我可以做的就是說出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懶理堆堆砌砌毫無悔意的萬千源由。

究竟沒有工作專業精神的人應該留守在社會的崗位繼續工作,還是該失業留守在家迎接死亡?或是等到被解約被解僱的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玩樂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