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4日 星期三

只有

對於自己對攝影的投入和熱情,我會有點感到難以解釋,情況如中毒已經太深而不可原諒,那種改變了自己性情而將鏡前的那個影像的我變成另外一個個體,有點力不從心滿感不實在的,情況或者跟初認識的戀人一樣,愈想探究愈見迷惘更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失去自主。

為了把握冬日日照短的寸寸光輝,我會不嫌走路來回幾次同一條路去捕捉街景之後到美術館消閒,即使行畢美術館餘輝猶在照灑大地,我自滿地望著藍天,第三次重覆走同一條路,經過之前曾經到訪過的地方,讓酸酸的腳跟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回舊地卻頭也不回,哼著廣東流行歌曲橫行直過。

來到這天重覆著相似的經歷,午飯前花了氣力爬上斜路背負數磅重的相機鏡頭及腳架,由於背光的關係,我連拿出相機的機心都沒有,還以為將力氣留在觀景臺唯一一間開門的食店內,只是老闆今天卻只接待旅行團,無功而還亦可預知我沒有能力可以捱到黑夜,決定下山覓食去了。

午飯滿足了腸胃,但風吹草動加上明天那段下雨的天氣預告,逼著身軀步行己經走過一次的水泥鋪蓋的行人路,反地心吸力往上艱辛地爬行,那才只不過是下午兩時左右,到達觀景臺時,白雲藍天交織出仿如明信片的風景畫,然而光源依然是背向屋舍直射鏡頭,我顧不得效果美醜都要先拍照免得突然的寒風橫雨壞我事端。

然後厚雲沖散而藍天繼續湧現,氣煞的我決定將餘下的時光留守在觀景臺一帶直至天黑為止,對於過份善於運用時間一切講求效益的我來說,這決定有點沒有理智,只有攝影可以令我甘心地等待,自願地期盼未知陰晴的未來,無怨地去改變自己的思想價值去成全一個充滿變數的執著,即使無所事事蠻浪費時間更加要獨自一人困在小小的觀景臺這個寒冷的空間,我沒有多想就將自己留下來,計劃靜靜地坐在這裡渡過三、四個小時。

事後想起,那數個小時我究竟想念著誰,思考過什麼的問題,理解過那些道理,我沒有多大記憶,我知道那悠閒的時間逐秒流走得很快,投入相機調較及實驗之中,忘記別人亦可忘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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