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8日 星期日

水日

米埔自然保護區一隅讓我拍了一幀「水日」的相片,跟鏡花水月一樣觸摸不到,垂暮的春日披掛澟烈的寒意,水面劃破夕陽殘暉。

萬物靜明虛空,計算別人要將自己趕盡殺絕其實源於自己的壞心眼,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對待別人就自以為來人都會用同樣心思去折磨自己,心魔悄然進佔理智。

大自然的生存法則被人類破壞得土崩瓦解,冀望留世還得學習衍變符合物競天擇的主觀意願,尋求得愈多愈感迷失,三餐未溫飽之前無暇顧及其他,及至衣食充足淫慾張狂,追求的不過是昏眩的過眼倒影而已。

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分析能力與及辭令遣字,勸諫可以獲得多少成效卻不得而知,畢竟主導者擁有行使權利,要從焦慮妄想逃脫出來,我並不是位專業的心理輔導者,執著基於過份的計較,辛苦自己更不想利益別人,分分錢錢的計算度數產生的壓力令人呼吸梗塞,為了讓自己渡過安適的黃昏歲月,退休的日子要從今天開始策劃實屬無可厚非,用整整卅年的未來儲蓄鋪排另一個廿年的無事時光,壓制過份強狂的物慾帶來適得其反的結果。

錢財身外物而來去無縱,為著仍未發生的將來誠惶誠恐渡日真不應該,會否享有退休之後的廿年壽命都不得而知,如斯艱辛勉強下去會令人折福,凡事量力而為,毫無奢想過要水中撈日,享受墜落日光帶來的絲絲溫暖,明天又會是另一番風景。

2010年3月25日 星期四

通訊

白日過得有點混混沌沌,春夢醒來寒意襲人,方圓萬籟無聲,窗帘透入涼光,伸出窗外張望看到趕忙上班的人佈滿往地鐵的行人路上。

喫過暖和的早餐重溫黃永玉先生的遊踪,細味巴黎及佛羅倫斯的街角巷口,記起自己先後曾經兩次拜訪過這兩個地方,不同的旅伴盛載異樣的心情,藝術家最容易傷風悲秋,稍於雲底休憩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即能感染著迷般氣氛扣住思緒,都是用作來認定最念掛的地方就是最熟悉的地方,儘管愛恨情仇彌漫交接,確信令人最放心不下。

往常旅遊時習慣買下數十張名信片,留下寸言數語依靠環球郵政服務將時日轉移,讓處身在地域分界分明的友人享受我耳濡目染的一切,舊日的通訊憑藉言詞寄意,運用熟練親切的話語配合巧靈的字體,活現我的閱歷,隔著空氣的消息傳遞有點自戀,沒有想像會得到收信者的回音,寄出的猶如自我燻醉的獨白。

至今互聯網世界促使信息傳播更廣更快,旅居酒館時可以接駁電子郵箱,從此筆跡化為灰燼,更跟心跡貌合神離,用上國際語言單調格式平庸字體,寥寥數字報告芳蹤,仍舊是那單向的自我表白,無法寄望接收別人的回響。

看著曾經認識的人在Blog上寫來十年總結,十年十件大小事宜巨細無遺,我慶幸那不如不見的感覺,假如可以在虛空之中洞悉別人事情,解脫了雙方會面的靦腆,惟獨胸口依樣是感覺慼慼不安,忽近忽遠蓋罩在認識與陌生當中,漸漸發現原來已經離開得那麼遠,半句都難以啟齒所以寧願選擇不聞不問。

想著塞納河的鴿子如常往天空飛翔,翡冷翠的黃昏依然照亮金飾橋,世情或者最冷酷無情的,就是我們不得不承認轉老變淡的事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生,完全沒有轉彎挽救的餘地,赤裸裸暴斃眼前等待默默認可。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創疤

醫院是道死生門檻,同是迎接生命降臨又目睹燈火熄滅的地方,自踏出門牌登上過山車開展一段簇新旅程起,沿途峰迴路轉急彎倒下,插入眼花撩亂的過客來來回回,一心以為自己當上主角,著實裝飾了別人的風景,終至返回最初出閘的門框時,門牌依舊掛在木板上,你我飽經幾番劫難驚喜回到原地起步點,一切卻又不可以從頭來過。

之前有刻衝動為自己寫篇輓聯,好讓參加我葬禮的人聽聽曾經在世的人對死亡的看法,生無可戀死不足惜,沒有想過要為自己生命尋獲什麼,無求自會無憾,祈求死得安樂都不是容易的事,何以嚷著要為骨灰龕位奔忙查詢,健在的人在乎的居然是那副臭皮囊,靈魂何去何從不得而知。

肉體的痛苦應該是短暫的,極力用上意志去克服痛楚,轉移視線放下身段,手腳痳痺血脈不順,偶爾傷口痛的時候伸出手脂往被子亂抓,發洩過後微痛未悉舒緩,腰板緊直躺下作出左右微調,緩遲動作冀求尋找最佳位置,南柯夢境斷斷續續。

餘下要做的就只有被動地等日辰打發換來傷口縫合,身體會康復過來,即使創疤猶在。

[寫在浸會醫院C座502號房6號床上]

2010年3月21日 星期日

酒味

你可以給我一杯冰凍的啤酒,我會令它從頭到尾紋風不動放置在玻璃檯上,與生俱來不喜歡啤酒的味道。

烈酒貫穿腹腔毫不抗拒,年輕的我嘗試挑戰承受酒精的限度,花錢買醉的心情最不應該,更無理由別人奉獻酒錢而我自己將性命押上,天生過份理智我用酒精引誘自己,未曾深愛已無情的感覺,最能在飲酒之中品嚐得到。

從來沒有酒醉過所以無法體會酒醒的失落感,嘗試過燃燒火焰的杯中物都不過如此,盛載著不醉的身體被別人寄望會有倒下的一天,不怕再會令別人失望更多,我從來就不是在別人寄望之中生存過來,未禁煙前尚有條條道理拒絕邀請,到禁煙生效時酒鬼們各奔前程,或者開懷暢飲都因各人無所事事,托著玻璃杯子搖搖晃晃,飽受氛圍感染才令人誠實起來。

近年的酒談都會用紅酒點綴氣氛,滴滴紫紅的甘露隱藏苦澀的味道,可是坊間的紅酒質素參差良莠不齊,老酒如法國產區都不一定傾倒佳釀,我的味蕾已懂得分辨澳洲與智利產物的分別,選擇鍾情法國紅酒的原因是那苦躁猶如人生的感覺,味道多少來自個人的主觀思想,是甘甜是甘苦沒有明確界線,都是依靠試煉將酒味掏識出來,但凡未嘗滴酒的人不明瞭自己原來未曾脫離,物質的世界要有所經歷才可以擺脫。

望著金黃的啤酒鑲上潔白的泡沫,依然未能動心,氣泡自杯底杳然升上,意氣更見難平,浪費的又豈只是混濁無情的啤酒呢。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性向

佔據港聞版面以及娛樂頭條都有陳志雲先生涉嫌貪污案件的報導,雖然當事人仍未被廉署正式起訴,傳媒爭相虎視日夜守候,閃光燈傾銷的記者會上字字珠璣,不難發現預計反應得靠拿捏準繩的細密心思。

詞彙字義的獨特意思,被利用在巧言善辯的機心吹捧,真假並不是口號隨便吶喊,有些事情即使搬到法庭審判亦未必能用法理分辨,正如天國也許會臨近但世人不一定要悔改一樣。

渲染佈導由個人背景開始,如數家珍地列出種種成就,伸展到其個人性取向,千絲萬縷的男女關係混亂非常,某同事認同他是個了不起而有成就的人,同時又歧視別人的性取向,批判原來不離個人準則,將不同層面的事情混合並談,主觀思想未能完全摒棄主流思想,更何以說要抽離去尋求客觀。

傳統異性戀的奉行可能是基於身體一陰一陽一凹一凸的配對,要令人類繁衍而免被滅族,我相信生兒育女並不是單單證明或跨獎個人的生殖能力,因為主流之下必有分支,個人選擇得要了解自己,假使因為逃避俗世眼光而甘願降敗在普世的權威下,我會佩服位位追求自我生活方式而勇敢面對群眾的人,瞞騙別人不再欺騙自己,跟異性戀者同樣希望在情愛世界獲得認定,或者浮游在愛情之內眾生皆為平等,競逐的都不過是付出愛情以及享受被愛的感覺而已。

牢不可破並不是傳統以及主觀思想,不要因為自己是異性戀而反對別人同性傾向,或者擇人而成密友所以思想價值相近的人才可以成就配對,只會發覺狹隘的思想遺失愈多,果真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2010年3月18日 星期四

失魂

沒有帥哥美女引誘注目,心神失魂落魄一日之內竟然兩次忘記手提電話將它遺失在辦公書案上,我討厭那重覆犯錯的感覺。

嚴謹的生活要求自己奉行零瑕疵,對別人苛刻亦不曾善待自己,操控的範圍狹小我只能獨善自身,偶爾發現原來自己都未可以將自己好好照顧,隨身物件被檯面凌亂飛墮的紙張漸漸蓋過,我漠視潛藏已久的存在而專心致志在短暫的時光。

每當冒失時負上別人竊笑目光,我解釋不到原由始末,時間無可倒流到心思彷彿的剎那,缺乏旁觀者的明言暗示,懲罰自己獲不到精神釋放,疲於奔命來回折返,都怪自己過份心急要離開公司,跟工作態度一樣地不顧後果,最後都是要自己執行彌補。

平日手機都沒太多接駁,反而在遺忘期間錯失來得特別多,望著留下的訊息徒嘆時間過得太快,聯絡不上都可以說是一場緣份,接觸是不能言喻的游擊戰,突如其來的心情好想找個朋友來傾談幾句,偏偏對方線路繁忙又或是鈴聲長響然後轉駁到留言服務,發現錯過的來電旋即撥號回覆,報復展開傳來留言信箱的開場白,猶如兵賊追逐的跟蹤遊戲。

放在檯面上的手機被紙張封閉得無人問津,其實可說是沒有需要在回家的中途折返原來路線,出閘步行開門取回關門步行入閘,從來沒有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所以我深信自己把那啞黑的電話棄放在亂堆當中,只是今時今日的手機已經不僅是提供電話服務,保存的私隱亦不是區區的密碼能夠鎖得住,離開而又往返取回忘失的並不是空洞的手提電話,而是那份盪迴在空氣內不安全的感覺,握在掌心的長方盒子令人感到實在,勞累四肢東張西望南奔北跑都滿覺值得。

2010年3月14日 星期日

哭牆

那幕發生在灰濛濛的下午,坐在尖沙嘴海港城梯級上,我看見一雙褐黑色的眼睛被淚水蓋掩,停在眼眶內未滴下來的強忍,等待眼淚緩緩滲出的時間過渡,定神的眼睛往前方凝望卻看不到未來,藏匿在腦海往昔無邊思憶,讓停留的淚水搖搖欲墜,滾動得特別淒美,睫毛差池被冷風吹倒,豆大的淚滴落衣領上,臉頰沒有半絲水痕。

下午返抵家門發現走廊兩旁的磚牆被潮溼的空氣蹂躪,流成一幅哭牆,劃出無數的水跡旁邊是點點晶瑩的水珠,地面鋪著灰塵夾雜鞋印的足跡,行人打醒精神舉步為營。

伸手摸摸濕冷的牆身,感受那鼓長期按捺情感的面孔,憂鬱揭斯底理衝破出來,聆聽著段段禱告愛恨斑駁,彷彿哼著自彈自唱的傷感樂章。

拖著手指在牆壁上邊按邊走,在垂直的流水痕跡上從容地橫貫另一道行蹤,假若牆壁每年都在盼望這個季節才可以發洩心情,讓整年硬朗的儀表放鬆一下,釋放出過份沉重的負擔,放聲嚎哭比強忍淚水需要更強更多的勇氣。

望著鏡前哭過的紅眼,喜歡無緣無故淚水湧出的感覺,依舊凝望看不到未來的自己,被濛瀧的水點渲染得迷離虛幻,看不清鏡內鏡外那人才是真我。

2010年3月12日 星期五

換畫

升降機是部忙碌的交通工具,按照指令上上落落重覆動作,接載離家的人返回家中,被動角色是為著別人的需要而存在。

記得中環返工的日子,差不多每朝早都會碰到一個住在六樓的中年男人,吸引我注意的地方並不是那張木獨嘴臉或是圓頭短髮縮在粗闊脖子的平凡外相,而是每每升降機剛抵達到地面之際他會不顧旁人地飛跑往地鐵站,我不明白為什麼如斯辛苦地追趕時間,倒不如早五分鐘起床令自己從容自在一點。

某個夜晚我碰到他跟他的女伴同行,三人站在升降機內沒有言語,他的女伴看來比他年長少許,厚厚的眼鏡片跨張了眼睛大小,額上的皺紋訴說滄桑關係,蓬鬆乾髮黑白交錯欠缺撫潤,升降機門開啟後男人拖著女人的手往住所走去,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中。

某個夜晚我又碰到他跟他的女伴同行,三人站在升降機內我聽著他們竊竊私語,他最新的女伴看相年輕,兩人左碰右撞交頭接耳細訴聽不到的說話內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臉上佈滿情感的表情,青春的女伴讓人感覺中年男士透出風發朝氣,升降機門如常地開啟著,等待二人慢條斯理地步走出去。

今天的上班時間升降機如常地穿梭往來,停在六樓機門拉開仍是那張無情的臉孔,仍待升降機抵達地面時飛快地跑出然後推開大廈玻璃門,箭步奔往的士揚麈而去,換畫後的春光令人更加留戀,踱著碎步的我想著《長恨歌》不願早起的唐玄宗,口中唸唸有詞最後的那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2010年3月9日 星期二

仙境

對我不離不棄的影子常常投訴我誤將它視為我的陰暗面,回家途上看見影子從後面自短轉到前面被拉長,暗昏的街燈逐一在背面講再見時,我會調皮地跟影子說聲好。

形諸於外的陰暗面是影子只得在光線下勾勒輪廓,置身在內的陰暗面是思想寄存在夢境中發佈訊息,夢境的情節可以是息息相關的生活經歷,又或是對現實不安的補償,更可能是對事件人物的好奇渴望,甚至是未來預言的個人釋放。

失足跌進三月兔的深洞,我看不到仙境比現實美好,人世間若是痛苦無邊,仙境原來都未見得和平安樂,即是說仙境跟現實毫無分別,我們會否發現現實其實就是仙境時而令自己變得不再苛刻?

活在勉強自己的領域依靠自我信念,造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命憑著自我相信,撐起半邊天的人究竟幸運還是倒楣,慶幸與生俱來的突異能力或是註定宿命,不幸地要承擔比別人更重的壓力而擁抱更精彩的經歷。

童話《愛麗絲夢遊仙境》內藏了一個寓意:童話沒有仙境就如世間沒有童話,意念創造童話而童話又製作了仙境,仙境令人醒悟現實與童話都是一樣,光明的陰暗的四方充斥夾雜八面密佈。

原來我不希罕成為愛麗絲,更沒有渴望走進仙境,燈影下有燦爛的淡紅小玫瑰花,無須我用顏料塗抹成為艷紅色,驀然發現玫瑰花對著我的影子微笑不語。

2010年3月7日 星期日

一路

住所的窗戶正向南方避過北面狂嘯的凜風,穿著短袖上衣的我推開大廈正門的時候心知被瞞騙,懶於回家抓件披衣外套,抬頭望著深邃的灰天吹來幾點微雨殘露,趨步走向商場快餐店一心來個早晨全餐。

沿著行人路步上天橋,道上沒有多少遊人,前望著那段斜路一片死寂,我哼著孫燕姿的「遇見」卻沒有碰上任何人,冰凍如水的空氣壓縮我顫慄的喉嚨,聽著自己震動不安的聲線毛孔頃刻氈起,想起最美麗的遇見是場意外,我悠悠所念記的竟然是因為無心的意料,執迷在得不到的夢幻當中。

大學時的記憶是最微妙,校園的圓柱頑石花卉枯草樓梯街角都盛載著幾回人事,綿綿細雨的晚黑,陰霾蓋天的清早,歹毒猛烈的陽光,風捲殘雲的黃昏,列陣整齊的儲物櫃,充斥雪櫃味道的圖書館,嘈吵紛擾的student lounge,杯盤狼藉的canteen,洗刷年輕人青春的歲月,可以不顧後果的遠離,眼光狹小得存放不了別人。

二年級時發生的友誼危機,明瞭不應沉迷在這個小圈子活動,要離開的人還他自由讓他遠飛,估不到一位重色輕友促使其餘五人心存異向,抽身尋找另一天空,其實本科同學總共超過五十人,不可能跟所有人混熟過來,反正各人都自組成堆砌圈子,情深緣淺劃規出既定格局,被離棄的人同時亦得背負別人,沒有想過會害怕孤寂。

隔著快餐店玻璃窗看著搖擺黑影的紛擾,吃過早點喝著即磨咖啡感到澀甜的香味,猶如青蔥年輕日子愁喜交錯的時光,餘韻令人回味但卻又難以釋懷,推開玻璃門走出餐店,熱騰的身體更能感受涼快的寒意,深深呼出一口暖氣拍拍雙臂,鍾情這份冰火交加抖擻精神的興致,一路伴隨回家路段的思緒,依舊令心情七零八落。

2010年3月3日 星期三

慣常

練習羽毛球的時候要掌握節奏,我會說那是一種長年積月慣性的反射作用,以重複來來回回動作要求下盤步履來配合上身擊球的移動,已經不用思考而可自然而來作出應變。

跟別人談話的時候要言辭中的,我會說那是一種經一事長一智的思考模式,以即時轉轉動動腦袋指示手勢橫劃來支援舌劍唇槍的吞吐,已經沒有過濾而可隨心轉意地辯駁過來。

當對手擊出羽毛球往半空旋飛而來,時空跟速度產生微妙關係,以時間換取空間伸延,預計落球點而移步進駐,拉手用球拍將空降的球兒再一次送往天上,計算時間與空間的距離不容有失。

當對方逐字說出自己的意見時,表達遣詞用字講究非常,以時間接收背後思考邏輯及行事機心,推測談話隱藏目的及寄望成果,儘管閒談每多廢話也得敷衍了事,站在別人立場擊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詭辯急才慢慢訓練出來。

困身在練習場地雖然不可跟足球或籃球場地相比,跨步自前場彈跳到後場又由左邊游走到右側,我自感空間龐大未及喘氣自知應接不暇。

侷促在經年思量於狹窄而自我中心的精神世界裡,神經輸送頻率產生在固定網絡,鎖定平常人作出普遍的反應以作擊破,善于觀摩面色掌握語調才可令人墮入陷阱,我沉醉一舉一動預計當中而又令人哭笑不得。

置身在我思我想的空間之中,無論動態言語都能突顯性格,深信每位獨立生存個體背負不一樣的特質,所以我是我而我不是你,沒有感同身受更不可能心靈相通,我的慣性思考不如你的即場反應,沒有自編自導自演的對白,有的只有自言自語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