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

我們用嘴巴說話，說出來的話不能兌現，就稱為食言，其實話語無法被活剝生吞，即使說話的人可以將講出來的字句吞服在肚子內，但聽者的腸胃依然是空盪盪的。

說實話，我不用等到癸巳年的最後一天，已經知道那個名為「癸破巨陰貪」利女性讀書學習知識的事件會無始無終，當初我沒有提出或要求學習什麼，因為一次人為的安排會面後由對方自動自願提出，你願意授課我固然願意受教，最終事件未能實踐，我認為是大家互相尊重的結果，所以我沒有再三催促或故意觸及，因為不用白紙黑字的答案，我心中明暸得很。

佛學中最顯淺的道理是因果，因為某種原因你想教學，我就成為這個果報的參與者，但因為我這個果背負著的歷史原因，我亦成為了令別人食言的果，其實我令你食言的原因都跟你背負的歷史有關，假如你我都沒有那個背景那些歷史就沒有我們之間千絲萬縷的關連，你不可以否定你的因正如我亦不能漠視我的因一樣，所以我了解明白甚至體諒你的決定，我亦相信你跟我有著同一想法，因為我們都有點相似，所以更加應該製造多點距離。

由始至終我們討論著的所謂教學，都沒有說明要附帶條件，可能你根本沒有想過我會有此一步，所以才讓我將整件事件打跨下來，在你的立場看來私人授課無須向著我們的歷史人物交代，但站在我的處境我想磊落光明一點，我採取面對過去你卻想要逃避現實，最終落得一個談不合隴的結果。

有時候一個想教而另一個想學習的人走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夠將教學這回事實現出來，但我沒有覺得有任何惋惜的感覺，之後約出來茶聚閒聊倒沒所謂，反正人生路上各走天南地北，我們要固守的人生和價值確是無數，要承受衍生的結果我會淡然面對。

半十

為著星期天到郊外攝影的相機蓋我下午來到旺角，往常多數是晚上到達旺角原因是跟朋友吃喝，所以沒有多久遊走街上，沒想到下午的旺角跟晚上的景致差異太大，重點是人的問題，可能港人埋頭苦幹的下午令內地的旅客比重以倍數增加，滿街都是自由旅客，有的拉著行李箱，有的橫放行李箱在窄小的行人路坐在箱子上吃著魚蛋，有的抱著嬰孩哺母乳，總之琳瑯滿目各有特色，似乎只有我嘖嘖稱奇煞是不習慣。

很不容易才走入商場，店鋪不太擠迫，完成任務就返回街道，就約W在太子喝下午茶，殊不知她跟我一樣心痒痒地想著到K店唱歌，於是我們將下午茶的陣地轉到卡拉OK房，邊吃邊喝邊引吭高歌。

不知道是否太久沒有聽流行曲，按著目錄不停地轉到下一頁，眼見的不是沒聽過那曲目就是不曾認識的歌手名字，轉了幾頁只找到一兩首，滿不是味兒吧。

終於決定以歌手的名字來搜尋歌曲，流行的歌手因為版權問題沒有太多選擇，聯盟的歌手又不是位位能討我們的歡喜，最重要還是要自量能力，喜歡是一回事，能否虐待別人又是另一回事，轉了幾番找到些舊人老歌，我們開始唱了一首然後接上另一首，W選曲時我在朗唱，到W投入樂韻我就悠然挑選，上上落落就將輪候排隊列填好，等待首首魚異出場映出十數年前舊歌的畫面和歌手幼嫩面孔。

趕在預計之內的時間完成懷舊金曲夜，滿心欣喜地離開商場，亦代表我連續兩星期的半天假期正式結束，教人唏噓不已。

半九

原本眾姊妹計劃到北角跟最近頻超時工作的J吃午餐，不過對方不領情，寧願應酬公司都不想短聚，於是我們改了地點去炮台山，吃了個點心跟湯麵的午飯，說說笑笑三人滿足地結賬然後離開。

按照原定計劃走到銅鑼灣理髮店，但理髮師遲了半小時，呆等的時候我看雜誌，理髮的時候亦都是看雜誌，這個髮型師Z是R介紹的，去年找他幫襯一次燙髮，之後他去了旅行所以我找了另一個，今回找他部份原因是因他是R的朋友，而且燙髮跟剪髮不大同，所以仍想一試。

平時剪髮由手起刀落到停手都是幾十分鐘，但Z很用心地逐層細心地剪，愈細心愈反覆地削斷就會愈短，我沒有及時阻止，就讓他自由發揮剪到他的達標程度，我就知道大家的距離有多少。

我想待在髮型屋三個多小時付上三佰大圓確是很便宜，而且未來三四個月只需自行剪修留海，應該都不用光顧理髮店，只是盤算著日久失修的歲月來臨時，我又要另覓人選，好好為我的煩惱絲煩惱一下。

半八

外資公司的福利真的不可以跟本地或中資公司相提並論，基於外國的社福建設以及僱員的權益力量，於香港設立分公司都會將員工福利帶到這個勞動城市，更重要是我們的部門跟隨著母公司的保險計劃，老外律師們動輒投訴保險各項，上至保障範圍下至處理補償時間甚至電話熱線接線生的輪候時間，終於在今年1月1日聘用了新的保險公司，提供更優厚的員工福利。

還未及等待新保險公司派人員講解保障範圍，我已經籌備我的身體檢查，花了一整個上午左騰右轉，走在街道覓食慰勞咕嚕咕嚕的肚皮，我想起住在九龍城的C，她應該待家等待分娩，急忙撥發電話轉駁到留言信箱，我丟下口訊然後走進食店，簡單地點下了魚片頭米粉，喝著檬茶C就給的回電，那時才發現身處的茶餐廳，正正就在她家的對面。

推開木門踏進三佰呎的單位有著一房兩廳的間格，腹大便便的C難掩倦容，都怪晚上沒有睡得好，等待孩子出世的時間很漫長，所以有我這樣沒有計劃而突然出現的訪客，令她喜出望外；原先我們都是閒聊近況說東扯西，未幾發現數月前C討教針織嬰兒鞋子，成為我今次探訪的主要成就。

那根淡粉紅色絲線是C在網站發現針織的花樣很漂亮，然後專登到毛冷公司將有關用品選購下來，我們之前約在餐廳午餐，我教了她基本的但如今再看看，鞋墊的部份完成但還未有再繼續編織鞋桶，於是我就拿起織針幫她鉤出花樣幾下，然後再遞給C讓她學習幾下，之後她又推回給我我又數針跟著看看式樣編織出來，如此來來回回花了個多小時終於將一只嬰兒鞋織好。

隨著日落西斜我都要叮囑孕婦可將等待女孩的出生日子去完成，寄望那雙手織鞋子會在孩子出世之前成形。

半七

這幾個半天假沒多時間待在家，東走走西跑跑，終於吃過簡單午餐然後回家，將積存了的大堆相片，由頭整理起來。

科技愈發達我反而覺得時間愈少，從前是菲林年代沒有自家黑房照片無法加工，望著打印在紙上的風景人物有時會喜出望外有時卻無可挽救，進入了數碼年代拍照只是增加以一個檔案而已，而後期製作又只是再產生多一個檔案而且，因為方便所以令我更忙碌，特別是製作軟件得來容易，更使我耗費時間冀求突破相機或那環境或自身技術上的不足。

自12月中開始差不多每星期都外出拍攝，手機方便但始終跟專業的相機有段明顯的距離，拍攝普通的風景照只須將檔案加以調色，但這足以令我花費半天的時間，有時候後製是很主觀的，並不只是因為個人品味或審美眼光問題，製造的效果會被自己的心情影響，當然技術亦是影響質素，但若然心情異樣會使渲染出來的色調冷暖，過了一段時間再回看，又因不一樣的心情然後又想再次微調，從此就沒完沒了。

偏偏我又喜歡翻查舊日相片，重看那時的溫度氣氛又忘形地想去修補幾番，於是出外走動之後帶來的後果就是讓人留待家中，望望螢幕下有營營役役的我在雕刻撥塗，成就出那時光空間下滿意的作品。

半六

即興的面聚永遠都有出乎意料的效果，因為沒有事前的準備更無計算的寄望，事又湊巧我又無所事是，於是走在風和日麗的下午到了九龍塘的InnoCenter，跟舊同學認真地為他算命一次。

算命其實是種因果論，只要明白因應就知道沒有宿命，時間空間存在著同時又有你我他跟她的存在，各人的因形成各人相互影響的因洐生出各自而又互相關連的果，各人身處的外在環境加上各自的性格行為造就出幾個各異的處境，算命只是將前因過程個人及環境組合出來的推算而已，不過門外漢神化而漸成迷信，宗教衛士又過份抗拒而極力反駁，儘管他人如何想法我都相信我眼中的術數只不過是因果理論，我沒有對別人說教的責任所以從不會為眾門外漢解釋或游說幾番，倘若有興趣算命的人我都會嘗試幫忙認真跟進，其實相信人生走的路會是有軌跡可尋，玄學只不過是試從軌跡中找到組合前因判斷後果。

很多時候跟相熟的朋友算命感到比較吃力，總是覺得推算時障礙甚多，由於認識對方都會先入為主，所以更難客觀地去追溯原由從而不能準確獲得結果，通常算命前都會拿著命盤推敲發生過的事情，雖然推算往事準確並不一定可準確預測未來，但若連推算往事都搞到一團槽，怎能相信未來的要事能一語中的；今日的體會更令我知道自己要好好衝破跟熟朋友算命的心理關口，面對著首次見面而完全不認識的人的斗數盤，我重拾返回學習斗數的熱火，畢竟近年半將心機花在風水上，亦是時候返回紫微斗數，可能會另有一番體會。

離開朋友辦公室我走進又一城，心情開朗旋即樂意花費，購物通常都是在極端快樂或極度悲傷下發生，不過腦筋辛勞了幾句鐘，買點東西獎賞自己絕不為過，畢竟我只是個懂得喜怒哀樂的凡人，所以隨著如是因自會帶出如是果罷了。

半五

星期五是一個禮拜最令人欣喜的日子，加上放半天假我的周末更見提早發生了，星期五可以盡情吃喝玩樂不用擔心摸黑回家明天睡過頭來還要趕東趕西睡得昏暈腦袋不能正常運作，星期五又不會叫人戰戰兢兢地迎接星期一的恐懼症，總之，相約在星期五是了不得的事宜，特別可以跟舊朋新友聚首確是人生快事。 

吃過午餐循著地址及我的方向感，加上記憶猶在而且道路不難找，我到了C的家門，按下門鈴跟他的新家傭見面，被淺棕色的貓兒「肥波」搜身一輪，我們外出到市場買下食材，準備依照著我在都柏林購入的西班牙食譜，冀望可以自家製出色香味美的菜餚來。

 跟C的家傭還算合拍，即使言語未能完全百分百溝通但意會過後得出如期效果，她可以幫了的不少的忙，簡單的事情留給她，繁複而且重要的步驟由我擔任，好學的她從中偷師寫錄筆記，我不知道她會否再想將這頓飯重新擺佈多一次，不過眼前急快手腳的人手起刀落，要貼近跟蹤都是份吃力的事。由選菜式到買材料到洗滌到切碎到調味到落鑊到盛碟到擺放檯上，我們都一絲不荀盡量做到最好，好讓久等的人舉起法國紅酒在燈影下含笑風生，我們傾談到夜深接近兩點。 

懶洋洋的貓兒都躲藏被窩，客人終須要上路回家，滔滔不絕的話題雖然被夜深的氛圍被逼完結，還會冀盼一次再會面時，新成員應該已經來臨成為一家三口的幸福家庭了。

半四

同事提議我去唱卡拉OK，不過即慶式地召集參與者往往不得要領，遭受拒絕之後，後備節目又是別人推介去看電影，這陣子沒有多留意上映的電影，所以依賴著別人的指引，看似有點糊糊塗塗，但志在消磨時間，好讓我在上風水課之前充電一下。 

來到時代廣場的戲院，這是我自它裝修後第一次登臨，感覺跟其他的迷你戲院沒有分別，下午購票的人稀少，不過這部日本片的放映場次不多，計算過開場時間放映時間和散場時間，我估計仍可快步走到課室，付了港幣九十元正，還有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的空檔，我緩步走到希慎廣場，自覺地去了誠品逛了幾轉打過書釘，然後就躲進戲院澉覽他人的故事。 

劇情沒有激昂起伏，淡淡然地道出故事，情節沒有哀怨凄厲，妙妙然地轉出法術，由於【魔女宅急便】根深蒂固所以但凡出現貓咪變成人般天馬行空的故事，我都會想起這部動畫電影，不過這部出動俊男美女的電影所描述的是段浪漫愛情故事，只是劇情沒有激揚欠缺令人感動章節，我無法找到絲絲同感更毫無半點同情，看著的就是簡簡單單的電影罷了，那份不真實才是透過電影可以獲悉的虛構世間。 

日光映著我的身影進入影院，急趕出來亮麗招牌燈火照著我的前路，很快我就淹沒在洪洪的人群中，雖然電車站仍有佇立著候車的人，我都沒時間可以看上一眼。

半三

下午趕到太古城中心跟VAR三位嘗日本式午餐之後，他們要工作我就去看電影，那是A給我推介的一部外語片，原本沒有抱有多大期望，因為我跟A的性格真的不太相似所以才可做雙好朋友，所以不清楚她介紹的電影會否合自己口胃，但結果又真的是很不錯的消遣。

電影中的Walter Miltty是個不由自控地發白日夢的人，一切現實中沒法舒展的情懷透過種種天馬行空和反現實的情節去發洩出來，別人或許會竊笑這種愚笨式的舉動，但W似乎樂於發夢，因為只有在夢境中自己才會成功，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完成種種願望；不過現實中卻出現夢境永遠不會出現的困景：公司面臨收購部門面對重整時，自己卻遺失了雜誌社最後一期封面的底片，從事一份長達十六年的工作從來沒有失手過，靠著底片前一格和後一格的菲林，攀山涉水經歷寒暑，最後要尋獲的東西，原來近在咫尺，當然經歷過這次真實的冒險，主角W變成另一個人，相信以後都不用再靠白日夢來反射自己對現實不滿的思緒。 

片中有一幕印象令人深刻，就是W跟S發現ghost cat的時候S居然沒有讓相機破壞那個令久等的主題印在心中：

Walter Mitty: When are you going to take it?

Sean O'Connell: Sometimes I don't. If I like a moment, for me, personally, I don't like to have the distraction of the camera. I just want to stay in it. 

Walter Mitty: Stay in it?

Sean O'Connell: Yeah. Right there. Right here 

有時候過份依賴攝影機，我們會錯過享受眼前景物的興致，始終當前事物首要感動攝者之心，若只一味專致要將景物攝錄而忘記享受事情感受氛圍，似乎有點本未倒置，有時停一停想一想感受一下，我們才決定下一步的方向，面前所看見的又豈是一場場白日夢呢！

半二

早上工作的時光飛快過，下午的任務算起來是因小失大：周末回娘家吃午飯母親塞來一袋栗子，叮囑我要好好善用，從來都不是個浪費主義者，隔了二天都沒有下廚，襯今天無所事是到街市買了一堆食材，但那堆食材又要等下一次燒動爐火時才能清理乾淨，為了消化一袋子栗子換來另一大袋的配料丟入雪櫃，我的結論直是得不償失。

心知要吞下美味的餸菜，我走到會所的健身室燃燒了五百個卡路里，非繁忙時間收取半價，仍有些人跟我一樣閒逸騰出時間作出機械式的肢體擺動，雖然健身運動不是我的首項選擇，但始終都是個方便而又不同找同伴的個人活動，一心想鍛鍊心肺功能就唯有屈就自己，讓身體去作出重複的動作消耗熱量催谷器官功能頂點。

之後的一頓晚餐，將消耗的熱能搜集回來，不過數學的理論是減數始終被減去然後再被加進去，要不然從原地被加入的數字，又會令腰枝腫脹多幾分了。

半一

很多相識的人都好奇，為什麼我要清理五天的大假不乾脆連放五天，卻選擇十日的半天假至午後休息，那其實是在公在私的原因：在公我不放心將工作全悉交到下屬手上，不放心下屬如何面對上司，不放心上司如何跟下屬溝通，去年10月放假後聽到的回應，我都擺放在心，半天假期好讓我工作上做點小差，省卻之後收拾攤子的時間
；在私我通常躲懶於被窩至半天，那麼大好的早上就給我在睡夢中浪費去了，反正沒有外遊的打算都是留港渡過，將假期以放半天的方法延長，不失為一個精明方法。

第一個半天本身約了在畫室認識的R，然而早上讀免費報紙時看到一則關於畫室老師的報導，我就在跟R見面之前，到旺角去探望這個讓我跟R認識的中間人。由於學生仍在上堂，為了避免我的出現為學生和老師帶來不方便，我逛街逛了幾轉等到差不多下午5時才抵達畫室，比較以往學畫的年代，現在更多女性參加畫班，當時我是班中的少數但今時今日卻是女性天下，時代已經不同，學生的水準亦有異，老師當然亦比以前蒼老了點，然而他心中的死結依然是解決不了。

朗讀了報紙訪問老師的內容，同學們紛紛議議，等到差不多所有同學都離開，我才跟老師吃他的快飯，席間討論都是舊酒舊瓶的題目，有時候，閱歷不能將問題解決，或者心態上的調節更能將煩憂減輕，不過任性的人選擇逃避，至少享有逃避而無須面對的機會，其實已算很不錯。

之後飛趕到佐敦會合R而錯過了老師在港台攝製的節目，唯有看網上重溫吧。

家用

八字中有一環說到五行生剋曰剋我者為財，大抵是說被剋者的財富會被配偶控制，套用在現今社會狀況，被剋一方不一定是男方，隨著女性職場地位不斷提升，女方賺錢能力足可與男方匹敵更可會凌駕追過，於是引伸了一個問題出來，就是假如男方的薪資比女方低的時候，家用應該如何配置。

第一次提出這問題的R似乎想我認同女方該付出大部份的想法，他是有種不甘心將自己大部份的收入貢獻在一個比自己賺取得更多金錢的女人手上，我們都同意世上沒有男女平等這回事，所以在家用的開支上，根本不能用平等的手法對待，至於誰該付上較大部份，就不應用上公平原則更不是用者自付的責任。香港是一個很畸形的社會，一方面要保持傳統，一方面又受著外國平等思想個人主義渲染，兩股勢力拉鋸形成矛盾，傳統是過來人的經驗，那經驗告訴大眾成功的結果是按著男主外女主外男養家女顧家的概念才令家庭融洽才令家運綿長，但當女性地位抬頭至超越了配偶的薪金時，加上利己主義的影響，男性養家的觀念自然受到質疑。

誠然差距十數百分比不會構成影響，但若距離差不多五十巴仙那就是個龐大距離，男方要養活自己及照顧家人已經是僅僅維持，要另闢新居支付額外開支更見辛苦，然而對方更是位月薪比自己薪酬高過一倍的人，那麼建立家庭之後的開支應該怎麼算。

真正的愛情或者不會理會金錢付出多寡，兩人盡力維持一段關係同時要解決現代生活出現的矛盾與問題平添不少的煩惱，當然活在陽光下我們要為自己的生活負責，活在一個級數上無法冀望可以攀到另一個級數，我們要懂得量力而為更要為對方著想，畢竟薪資多少有點兒跟運氣掛鉤，並非能力或才幹問題，但活得有點骨氣的時候，就得為兩口子所建立的家庭作出合理的貢獻，始終認為養活老婆富有富養窮有窮養，要在家站得住腳要壓下對方的氣焰必須拋下本錢才能昂首威揚。

忽然想起大學男同學B讀書時很喜歡的一首歌，那歌道出現代某些男性的心態，證明無論是那個時代，金錢的世界在兩性關係中存在著微妙的影響，他們都樂意被別人包養被花花綠綠的銀紙包圍，抱著銀行存款數字過活，浸淫在自己愛的世界裡。


Rent
You dress me up      I'm your puppet
You buy me things      I love it

You bring me food 
     I need it

You give me love 
     I feed it



And look at the two of us in sympathy

with everything we see

I never want anything, it's easy

you buy whatever I need

But look at my hopes, look at my dreams

the currency we've spent
I love you, you pay my rent

I love you, you pay my rent


You phoned me in the evening on hearsay

and bought me caviar

You took me to a restaurant off Broadway

to tell me who you are

We never, ever argue, we never calculate

the currency we've spent

I love you, you pay my rent

I love you, you pay my rent



I'm your puppet
        I love it


And look at the two of us in sympathy

and sometimes ecstasy

Words mean so little and money less

when you're lying next to me

But look at my hopes, look at my dreams

the currency we've spent

I love you, you pay my rent

I love you, you pay my rent



It's easy, it's so easy

理想

我不知理想化的思想應該是天真還是幼稚，孩童時會想像將來的世界會是怎麼樣，那是個自我中心營造出來的超現實，隨著殘酷的真相不由人洞察世情千絲因果萬縷他人業力，所以我學懂為著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去計劃與實踐幾番，但凡牽涉他人的事情都不可以太強求，要別人跟著自己的鼻子走未必呼吸著同一樣的空氣，要跟著別人的步伐我又不一定會舒服自在，人世間要找個心靈相通的人根本不容易，何況處身境地可以大相徑庭，各人起步點之不同所需面對或可以背負的東西自然各異。 

坐在往元朗水尾村的綠色小巴途中，我聽了位適婚而還未有女朋友的男生說出理想家庭：太太必須是港人而拒絕同胞，太太願意跟自己的兩老同住，太太願意生兒育女兼且照顧小孩不用自己操心，太太不埋怨自己輪值工作而可以獨立照顧全家上下，假如太太薪資較高就好貢獻較多共同分擔......娓娓而談出的胸懷理想，我祝福單身的人可以找到如斯美眷。 

怪只怪當今社會種種現狀，中港婚姻問題太多令人卻步，樓價太貴並非一般人能力所能負擔，若要在市區置業都不知要花多少年月才可儲蓄首期；潮流又流行傳宗接代，但我看到他望著別人抱著熟睡小孩的時候一臉不耐煩，以及他說明朋友在面書炫耀自己女兒的樣子，我感到那生兒育女的計劃不過是順應時下風氣；結論是選個教書老師應該是個愛心滿溢而且懂得管教的理想對象，連補習費用都可省回，但對方的起薪點已經比自己現在的薪金多，所以願意分擔多些使費好似變得理所當然，看著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內如此開心，我偶爾說上幾句掃興的說話不知有沒有破壞他人好夢。 

或者向現實低頭如我者會是個消極人仕，懷抱理想有時不一定是件壞事，至少曾經擁有夢想，朝著明確的目標進發，願望未必成真，但至少曾經夢過這樣的畫面，算是擁有過幾分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