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9日 星期日

清算

跟同居男友分手留待家中清算細軟,對方騰出不了多大的空間而她自己又狠不了心腸,拜託姊妹們忘情解憂,沒有事先跟物件張揚通知,冰冷的死物仍舊保持低沉的溫度。

抵達海怡半島差不多正午時份,北風在香港南區作惡毫無憐香惜玉之意,街上行人穿著臃腫肥瘦難辦,而我的任務卻要全心去蕪存青將殘舊的不合事宜的衣物清掉,拾級前往未許半分停留。

都是因A比我早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到達現場,睡房衣櫃中門已經大開,地上放置了一個載滿即將拿去捐贈的一袋衣物,因為我的來臨那些被棄置的服飾再次重見天日,從膠袋舉出數件差不多十年前買來的衣服,猶如返到青春未曾發育的時代,我被逗得笑不合嚨,主人家忙碌地將衣服穿上接受我倆品評後再將衣物脫下擺在旁邊,時有爭論時遭駁回,捨得的不捨得的都要忍痛捨斷,穿得上穿不上的都要冷靜篩選,時而拉拉扯扯時而果敢決斷,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我們才將任務完成。

估不到囤積的衣物不少,擺放在飯桌附近那7大袋自睡房拋出來的衣物應該有過百件衫褲,然而存放在衣櫃內那為數不少的生還者,數目多到令我們嘖嘖稱奇,答案其實不難理解,衣物儘管豐碩得可以整月都天天新裝,但惰性及慣性使然所以那些簇新的衣裝繼續新簇,而那些經年穿著的普通剪裁的黑白灰色的衣料令觀眾生厭而穿者樂在其中,所以我倆才驚訝原來循環不息的衣物替換行列之中,原來後備的力量備受忽視。

想想那個穿衣的懶惰習慣跟情感進發享有共同道理,拖拖拉拉幾年感情用事,來到分手地步決心來個改頭換面,只是衣服拋掉得瀟灑撇脫,感情的清算並不單因為對方搬離而變得無關痛癢,留下來的留不低的都會印在腦海盤旋,等待下一位將記憶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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