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

漫遊

新公司流行各自各外出吃午餐,我乘中環往半山行人自動扶手電梯之便,先到港鐵優惠站拍八達通卡節省兩元,然後步往結志街一帶覓食,仍令我卻步的蘭香園擠滿食客只好過門不入,龍記燒味飯的鬆脆以及新景記片頭米的甘香填寫我數個午後的時光。

獨個兒食飯最大的得著是高效率低成本,不消廿分鐘完成充饑的使命,時間尚早我沿著結志街拐入嘉咸街走到中環街頭的蔬果販賣區,凹凸不平我斜路兩旁擺放出一箱箱新鮮時蔬及水果,紅紅綠綠在暖和的陽光之下互相輝映爭艷鬥麗。

儘管街道濕透難行,檔口傳來叫嚷的拉客聲音,選購食材的消費者指指點點或留神選購或垂詢問價,本地的進口的中西食材如醃菜香草琳琅種種款式齊備,滿足著不同背景各樣品味的香港人。

未幾走到曾經光顧的花檔,熟悉的面孔呈現目前,數年前因為跟直屬上司不咬弦,差不多每個星期一我都會買下一扎花束放在寫字枱的右方遮擋上司的視線,然而今天算來,那上司離開香港已超過三年而我亦離開舊公司兩年了,花檔旁邊的閣麟街圍著修路工程,街邊的大排檔蕩然無存,只剩下花檔員工跟我面面相覷。

漫遊在中環街市勾起點點回憶,市建政策下舊區重建步伐劇快,收在眼底的景物可能會漸漸消失,樂天的東主依然買力去經營生意,過路人如我該要好好珍惜。

2010年9月22日 星期三

塞翁

浪費了兩個小時兜兜轉轉,擠在水洩不通的馬路上等待警員指示過路,身邊的路人跟我抱著同樣的目的衝著中秋燈節而來,飯後的時份往維園的街頭巷尾充斥著中外遊客一家大小,我單身地穿梭往來找尋拍攝對象。

抵達維園時差不多晚上九時,城市的夜幕流出粉紅色的霓虹燈感染,場地的中央位置表演民俗舞蹈,抬著鉛重般的相機圍著花燈獵艷,耐性放在捷足先登的遊人站在有利位置,還得避開別人突然胡亂闖入,讓不認識的人滿足他們的意慾,反正浪費了兩個鐘頭舟車勞頓,不志在等待幾十秒讓陌路人完成心願。

調較了數幾款數碼拍攝模式,開始嘗試掌握夜拍技巧,冷不防站在身影不遠有一對狀似夫妻的男女談起今晚舞火龍的節目,我確是感到意外,估計舞火龍的場地是維園東隅被鐵馬築圍的一帶,我悠然走往途中已經有不少人跟我步往同一方向,銀白色的鐵馬被叢叢黑影橫抱而黯淡下來,第一層的人群已經佇候等待,我往南方的出口找上一個角落站著,前面是一位年輕女子跟一個在學的青年人,靠在他們的兩旁是他們的家人細語話家常,我佔領著二人中間的凹位將鏡頭從二人的肩膀伸出,測試取景效果相當不俗。

漫長的等待時間我胡思亂想,想到要不是起首錯誤的決定糟蹋光陰,我可能會早在七時許到達維園,可能會花一個小時拍攝花燈感到不外如是然後瀟灑離場覓食去也,現在反而有點塞翁失馬焉知非禍的感覺,當場感恩地洞悉沒有那個因就沒有這個結果,抱怨了自己數句鐘之後忽然因為感恩而快樂起來,世情確實難以預測。

腳踝的傷患是種困擾,空空的肚皮傳出饑餓叫聲,但仍敵不過戰意凜然,左右腳輪流單腳站穩或是伸展張揚,我才感到壓在背後以及兩側的人聲鼎沸,等了超過一個小時後儀式終於開始,聽著嘉賓主禮司儀講播完畢,巨龍才開始裝身插上香火,嬝嬝的紫煙升往半空中,隨著鑼鼓聲音火龍躍動盤踞夜空,為八月十五的月色助威贈興。

這晚我知道我們都很疲累,但成就出來的是我們能夠看到的瞬息,一直會留在你我心坎之中。

猶豫

踏入港鐵車廂往中環的列車時我確是不開心,原先公司准許員工提早二個小時下班,我六時就回到家中,反反覆覆思前想後,最終都不得不承認作了個錯誤而不智的決定。

很多時我都會用上很多的理由去解釋自己的行為及決定,企圖用上冠冕堂皇的因由去說服自己選擇去向,以為理智的分析都只不個是片面的藉口,才發覺愈難下決定的事情背後是沒有信心的表現,橫生枝節防不勝防,考驗了我那份缺乏臨埸隨機應變的能力。

這陣子思緒特別混亂,猶疑未決以致心情七零八落,曾經以為自己找到餘生的生活方式,簡簡單單安安穩穩,一個人的生活已經不容易,我老早沒有信心跟另一個人相處以及投資剩下來的光陰維繫彼此關係,壓根兒是我無法做到自己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吹毛求疵的性格令我保持高素質同時會帶來自責,選擇逃避是免卻失敗挫折的其中出路。

心神彷彷彿彿感覺如秋葉孤零其實最不該為自己作出決定,雖則習慣了用上藉口蒙騙自己,面對一浪接一浪的不歡,我卻沒有因為起首那堆理由而減少鬱鬱的悲情,依然抱怨自己的盲目及愚蠢的堅持,因為那份執著可能已浪費青春流失機會,但未來我是否依然要繼續死守下去?

從天后站我步往維園的綵燈會,回想折騰自家門去到沙田而找不到中秋綵燈埸地,跳上巴士後抵達佐敦道時,我仍想著尖沙咀那個空地商場會有耀眼的佈置,走在吳淞街路口忽然發覺,我本身知道維園的綵燈會為城中熱點,何以我對於自己最肯定的場地心生唾棄,那個燈火通明的地方正正等待我的光臨,而我郤滿不希罕而另闢通道,試圖擺脫普遍平庸,自命不凡加上嘩眾取寵令人傷痕累累疲於奔命。

也許獨行的好處就是自作自受,我反而受不起連累別人陪我左走右轉的自我遣責,插進層層黑影之中我的身影被淹沒,即使背包的攝影器材甸甸沉重,仍敵不過消磨意志的悔意。

2010年9月17日 星期五

知覺

享受著返新工之前的假期令人庸懶,周末前的星期五晚上約了M在旺角飯聚,晚餐之後走在商店林立的街頭閃入熱鬧非常的商場,映入眼簾是秋冬系列的新衣上場。

或者已經是擺出旁觀者心態我沒有消費意慾,M流連在鞋店試圖找雙合心意的鞋子並不容易,襯她坐著竄竄欲試,穿著拖鞋的我抬高左腳將微脹的足踝用手指加以強調地向M展露過來,足以將她嚇了一跳。

那冷青色的腳踝該是8月中時看電影後往家門途中因為追趕小巴而不慎扭傷,但我卻沒有即時處理全因我沒有感到多大痛楚,直到近日走路過多才感覺左腳有而輕微疼痛,又可能是天氣轉變而變成風濕關節痛,沐浴前提高單腳看到冰藍一片,才喚起我的後知彼覺。

不過知覺又變成為習慣,依然忘記早晚為自己搽正骨水,亦沒有看鐵打醫生,即使痛楚日益加劇我依舊忘記,所以事隔超過一個月仍然是瘀青臃腫,走路時難免艱難但我仍是健步如飛,回家路上老是跟自己說要治療患處,抵達家門卻又將叮囑拋諸腦後,我習慣了左腳足踝纏繞的苦澀感覺。

跟常人一樣我當然希望筋骨早日康復,但不藥而愈的機會率輕微,我卻總是忘記好好地照料自己,忘記痛楚的方法就彷似要忍受它接受它適應它習慣它,忘記自己沒有付出而招致今天的惡果,想著從今開始應該積極做人,拿著攻鼻搶喉的藥水按在腳跟位置,但願仍能感覺痛楚讓我沒有錯過為自己療傷的機會。

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移交

重未試過在如此勞氣的情況下了結最後一周的工作,所謂工作其實是將手頭上遙遙無期實踐出來的項目移交別人,滿以為向下屬交代了事,怎生碰上懶散苯鈍的外行人。

上星期一連三天準備移交工作,直屬幫手列舉出整個形同虛設的部門的所謂職能及各大小事宜進度,中間冷不防上司頒布離職消息,直屬得悉下呆若木雞而暗自盤算,枝節橫來殺出了那個無事可做的COO要參與職務移交,資訊部的眾蠢材當然不能避免,慶幸自己比上司早走之餘,我替留下來的下屬難過。

我不明白居高要職的COO究竟時薪價值多少,只感到將她寶貴的時間押在一個助理經理職銜的人身上似乎有點小題大作,我不認為那是因為我是個什麼重要人物,請辭之時沒有半句挽留,遞信之後亦無詢問原因,我主觀地相信因為之前我不願意交出handover list而使資訊部庸才警動了管理階層,而令他們自招這幾天的惡果。

星期二跟COO會議花了半個小時,資訊部的首領才被通知我直屬上司離職的消息,顯然都不是他們的「自己人」,當資訊部知道要按管我那個名存實亡的部門時,就要找上苯胚來善後一番,下午來了2個會議,第一個的會議面對是一群無智無知者,沒有問題其實是最大的問題,下屬一邊講解我卻反而要指出他們要留意的地方,會議室內那個項目經理M的嘴臉黏貼在自己的手提電腦螢光幕上,完全沒有將半句說話傳入耳中。

第二個會議留下M跟我與下屬跟進COO要我們完成的任務,但M卻有她自己的一套要我跟從,吵鬧過後我跟她說後果她自付然後順從她的意願,到今天再花時間跟COO面談時,她被責難起來我有點心涼,因為M從來都不翻閱我們給她的資料,她以為可以魚目混珠草草了事,卻不認識眼前挑剔的COO要她清楚所有細節,即時又要花一個小時將WORD檔內逐句英文解釋一次,務求強行令懶惰的人就範。

不過滿有工作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從此不用面對推責懶散之徒令人變得開朗,提著私人物品離開這個鬼地方,深信沒有回頭的一天。

2010年9月10日 星期五

凝聚

自小我已經發覺我有一股力量將別人凝聚起來,只要號令發下,旁人都會樂意參與支持。

邀請電郵早在8月下旬發放到四十多位曾經合作過的新舊同事,相約在S最後的一個工作天,亦即是我正在倒數離職日子不遠的星期五,到鰂魚涌的酒吧樂聚一番,一如過往,回覆會出席的人沒有來,滿以為不能赴約的人卻亮相,廿多人擠在長方枱的角落自製圈子,室內的景象跟門窗以外的豪雨一樣熱鬧。

席上曾經有位舊識說過不喜歡當搞手,因為怕別人拒絕自己的邀請所以寧願做個參與人仕就不會被別人拒絕,我知道那道是幸福的逃避,可是人世間並不可能讓人永遠當個被動的參與者,或者領導者先天要具備的條件,確是需要擁有那種不怕備受拒絕及失敗挫折的特質,凡事只在乎結果而不享受過程,你會發現失去的比獲得的更多而不思長進。

席上另一位己離職的同事說不會邀請那些曾經數次拒絕自己搞活動的人,我反而覺得體諒,世界太大情感太冷,雖然只是將一個電子信箱加入到訊息當中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但保持以及維繫友誼都須要雙方付出,既然別人忙得不可開交就不用打擾對方,發放煩擾信息打亂清修。

最簡單的方法都是知己知彼,用別人對待自己的方法去跟別人相處,或多或少物以類聚,始終要把不同背景短暫相逢的人連繫上來,並不可能是單方面無條件的付出。

不過朋友一班來一批去,記錄我們僅有的相知相識,將來都可會是模糊陌生,誠是一場造化。

2010年9月7日 星期二

以為

放假一天回到公司閱覽零星電郵,發現會議參與者不明所以地發放錯誤訊息,同枱食飯固然可以各自修行,但工作上的討論項目須要更進時,至少要明白事情原委項目目的以及主次分明,我以為將不同職能的有關人等拉在一起討論省卻我交代要求及背景,殊不知人在心不在,旁人面對面坐著不等於明白來龍去脈,又要我勞氣地重複闡釋一次。

當然對方的掩飾都是他一心以為,而這種一心的以為出現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以自己所理解的方式去判斷別人應該用上邏輯去行事,幾個例子證明每一個個體都不盡相同,即使你以為自己曾經提議過的方法是最好最完美,甚至白紙黑字寫上必須要用上某個方法,依然有固步自封的人用愚蠢的方法我行我素,就是結果錯漏百出都不願變改,奉行自己最熟悉的一套去執行執意,外人不能插手干擾。

無可否認世上沒有完全的客觀是因為我們不過是一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思想而用上過往經驗思考模式及主觀願望去分析事件,我要做到盡量客觀,就是贏得大部份別人的認同,當然我的砌辭巧言足以說服歪理博取歡心,但大部份的情況下我都不會為別人設想,要知道別人用上什麼方法行事,根據那幾個步驟去完成任務,我絕不會用上我的主觀看法去為別人辯解,必須抽出來跟來人確認,省得溝通錯誤而提供失實的報道。

這個世界自以為對的事情可以有錯敗的一天,而心想謬誤的概念原來可以撥亂反正,感慨世事何嘗是絕對,尋求事實並不是埋首在思潮起伏之中,我們確是需要付諸行動,追求可供確認的答案。

2010年9月6日 星期一

開始

這幾年傳媒標榜集體回憶有點煽情,我寧願選擇獨個回首,曾經出現過的人與事,根本不由自主,已經流失的時間不可以返回原點,我更無力將它劃上句點,影響一世的事情更非自控,站在時間線上的這一點,我很清楚今天的我是昨日的我洐生出來,無可改變的前塵伸延前面的道途。

昨日的我處置在家庭學校朋友工作的環境下成長,世情猶如洪爐把我鑄冶成如精鋼般的堅強,承受我不肯接受的現實,承認我刻意地活在自我自私的世界,都是希望減少別人對我的改變,因為你們都不曉得我曾經要經過漫長的逆來順受,作過自相矛盾的決定背叛自己的信念,目睹貪婪卑鄙的行徑。

我感到自己困在瓦窯中掙扎求存,空間的大小不得自己控制我只好將自己的體積調節,如果旁人的決定行為造成我的宿命,我可以做的是在有限的選擇中去走出方向,如果說人生是活在一條線上,處身在決定性關鍵點上我不知步向這一步是四十五度傾斜或是那一道九十度的直角,而那個角度或方向又會同時影響他人,互動相連牽扯拉緊。

因此我控制自己將快樂的心情呈現,感染周遭的圍觀者要活得開心,無論舊友新知都只是看到溫暖陽光,郤不可想像淚光星光照不亮黑暗長夜,與此同時,相信別人都跟我一樣,潛藏自身的悲痛心傷。

或許最不可以控制的時刻是那日我降世在這個空間,開始已經是個錯誤,餘下的該不會正確。

作曲:謝國維  填詞:林夕  編曲:John Laudon  監制:古巨基

共度著患難叫肩膀劇痛 而無人成爲負擔心更痛
有人爲怕告別春風 放棄過冬
每晚新聞幾百噸 誰將好景催促成惡夢
彷佛有沒有病痛 亦有病容
爲何被逼必須開心 逼得更悲
爲何還未呼吸你便喘了氣

*風雨急 歲月趕 每滴光陰一額汗
誰竟懶得抹乾 污漬應洗燙未洗燙
入夢時綿羊全變狼
不再講 人須經過甚麼 會更加強壯*

一刻不開朗便沮喪 爲失望而失望
這麼緊張的心 怎能放

在樂活道上那一對伴侶 如何疲勞仍沈溺工作裏
有人害怕再沒工作 無法進睡
哪個膽敢不進取 誰因安居不安而顧慮
走得太慢怕被這潮流沖去

repeat*
何妨用陰影壓下來 心晴朗

repeat*
何妨用陰影壓下來 心晴朗
時代令天空塌下來 更會珍惜陽光

2010年9月2日 星期四

匿跡

要不是A於午夜前在facebook回覆我某月某日寄出的一則訊息,我完全忘記曾經寫下那堆言語。

看過自己原先記錄的訊息我試圖喚起那刻的心情,究竟是熱切地去尋求自身進步的空間,抑或是心有不甘的牢騷尋找慰藉,無論那時我主觀的情感是那個模樣,我現在的心情又是另一番滋味。

記憶就是如此奇妙,無時無刻守候一角默不作聲,等待鎖匙發動湧出逝去的種種讓人重溫,於是我用上最專注的思緒守住現今以為可以將往昔擱置,以為背後被眼前人事所掩蓋而令人忘掉過去,卻不知道原本專注的現在會成為未來不可磨滅的往事,如此一來又會沉淪在無邊的記憶當中。

於是我將這網誌收錄三篇生日記下的文章抽出來放進facebook裡去讓過去未曾出現過的人去默念我的過去,誓言生辰日子一到就會將文章刪除,留下腦海中有我已經不復還的從前,亦會是我的將來一般,無聲匿跡。

2010年9月1日 星期三

規矩

「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離婁章句上

死寂的辦公室氣氛被我激憤的聲音打破,電話聽筒的對家以為用上強硬態度以為職位比我高出許多就可以令人就範,殊不知強中自有強中手,抱著無人能夠威逼我作任何我認為我不應該執行的事情,舌劍唇槍了五分鐘終於將敵人打退。

頑強的反抗是因為要求不合理更不合邏輯,還有十五天才是我的最後工作天,處身在舉棋不定決策遲緩的工作環境我不以為現在是適當時機錄下Hangover list,更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要向另一個部門主管去呈交我手頭的項目,亦知道餘下的時間每每浪費在討論十數次的議題仍未有定案,預留在最後工作天之前五日會向留職的下屬交待餘下的工作細節,亦會跟直屬上司總結未能完成工作的進度,我找不到任何因由說服自己去服從資訊部主管的要求,其實每隔兩周舉行一次的部門會議記錄根本已經列出工作項目,寄個副本給他人只消十秒鐘,只是我不可以沒頭沒腦給予閒雜人等方便,所以義正詞嚴拒絕對方不合情理的要求。

各人有各自立場各樣規矩,互不侵犯可以和平共處,跨越界線自然築起冷漠圍牆,我們維護的是各人的自身利益,其中更會涉及主觀意氣,以別人的立場來看我明白對方要我交出hangover list,是因為他想將資訊部門的工作跨越部門空降到我的下屬身下,以為得知他的工作量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完全漠視我上司的存在,又以為用上強硬手法甚至拋出高管名字我會遵循合作,碰上拒絕妥協的我堆上一臉灰塵,可算是疚由自取。

站在公司立場當然應好好利用固有資源,但規矩界定是將職務分清而使責任堅承,正如早前我面對面恥笑人力資源和行政管理主管T的能力足以吸塵抺檯及聽電話就應該兼任清潔女工及接待員而頓令對方啞口無言,作為一所中小企業都應該要有明確的職位指引,釐訂嚴謹分工細節以增加辦事效率,無規無矩任意妄行最終必敗無疑。

每天望著公司電腦電郵只有寥寥十個新訊息,我所等待又豈止是待在如斯死氣沉沉的最後工作天,拭目以待這間獨特營運的公司可以抬頭起飛的日子,我可能已經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