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日 星期一

流走

依稀記得曾經為兒時伴讀日漸疏離而感無所適從,時日漸遠知覺慢慢消失,一些理所當然的事實腐蝕神經敏感,物我的關係釐定清晰增加人際距離,為著將來更加接近別人我接受今日遠離舊友的事實。

那幾個晚上走在都柏林的街上,由於Trinity College就在附近,街上不時碰到三五成群的學生邊走邊說天,邊碰撞邊喪笑,讀書時候的日子永遠是最無憂無慮,時間屬於自己作惡作樂都是自作自受,青春漫延感染四周事物,無論是輕狂是愚蠢是過火是放任是浪漫是無聊是驚險,圍繞的一群或推波助瀾或共同進退,只要身邊有些人陪伴左右,就感到快意滿足。

於是我在離校某年某日感到在舊日社交群眾追蹤不了對話又陪上不了笑靨,我意識離群日子的降臨,於是我尋尋覓覓認認識識,猶如飛鳥往各式各樣的樹木棲息,厭倦了又撤走,時而返回曾經佇守的圈子,時而結識新人事,遊遊盪盪之下愈尋找愈迷失,愈迷失愈要尋找,直到某天打開心屝面對自己就此停泊下來靜止如水。

所以我明白C跟我訴說最近跟友人的關係情感不再的凄楚,畢竟朋友一堆前來一班流走,沒有永遠的朋友更無永遠的敵人。

走在都柏林街頭拐彎轉入公園附近往旅店途中變得萬籟無聲四野無人,簇簇黑景背道而馳各走各路,為著從前的相遇相知默默懷愐,前行獨有燈光樹影夾道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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