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20日 星期日

頭痛

告訴你頭痛的感覺是這樣的:源自扁塌的鼻樑有兩張力量沿鼻翼往後拉到眉心位置,然後順著皺起的雙眉游走到太陽穴稍事停留,旋即進入腦海深層位置然後結聚在腦袋的中央集中地往內推進,直到鑽入後腦近頸骨國度消失為止,大約半分鐘的神經角力後,我又返回現實清醒過來,待昏悶的睡意襲人腦袋又開始發痛,到頓悟的時候令活著的意識恢復令人變得更加清醒。

拒絕服用任何止痛藥,我挑戰忍耐的限額漸漸變成習慣,至少神經地讓神經線去感覺一下痛楚的快慰,比吞下麻醉藥丸按捺知覺來得自然,與生俱來的神經細胞背負的天職就是感受身心痛楚,自我折磨猶如苦行僧的修行不能赦免我的作惡,老實地明白身體精神已經不堪負荷,勉強無法獲得幸福,還是放下身段去接收警號,迎面而來的寒風勾捲殘雲,我的倦眼跟冬日的黃昏一樣無力。

踡伏在兩層棉被的床舖剩上頭顱外露,分析已經發病數天的頭疼應該是寒氣侵腦,圍在頸項周遭的被單無法拯救腦袋,任由晚風斷送夜涼如水滲透神經細胞,叮囑母親端來暖湯解痛,母親卻好奇地問我是否睡眠不足,試問幾時曾經有過充足的憩息安寐時光?

腦海中想起幾天前P來電垂詢轉工時宜,害怕花在金管局九個月的工作會令檔案留痕,留下要為浪費時間尋求藉口,離開原來是青春無限,發現愈年輕的人耐性愈薄弱,反而步入暮年的我抱著鉛重般的頭顱引頸而待,還望在假期前可以來個解脫,載浮載沉在節日氣氛當中安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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