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2日 星期一

打雷

是凌晨的五點十分,我被閃雷叫醒起床,望著大廳電視機上的時鐘記著這個分秒,我不敢靠近窗邊。

窗外的風景並不悅人,天空被染成灰紅色,好像被放血的屍首死不瞑目地冷看紅塵,看見閃電橫掠雲端而色彩暗啞,據說閃電是仙子啟動攝影機的閃燈而造成,因為迷戀情人而在離開前拍下影像,以解天宮寂寞寸陰,這懷情的舉動記錄了你的痴嘖,也節錄了我的時光。

對我來說睡眠是從來得來不易,只是雨聲雷響閃光殘雲,我的內心卻變得有點平靜,因而想起在新加坡工幹時酒店房播放張信哲的老歌:

「陌生的城市 被惡夢驚醒的黑夜
拉開窗簾 看著無人的街
熟悉的音樂 響在耳邊 
我看著眼前已沒有感覺的世界 想起了你」

曾經跟K在電話談論這段歌的下一句歌詞 --「我發現 我在安靜無聲的掉淚」是多麼的動人,待發現無聲眼淚臉上留痕才猛然知道自己正在哭泣,是眼前境地淒迷足以脫離自身感覺,是腦海盤旋而忘卻形骸,是風雨飄零而徒勞意識,是我獨自哼唱音節企圖麻木灌塞催眠意慾。

緩緩步離大廳而獨自返回睡床,冷氣聲響照舊照顧如水室溫,再來兩聲掩耳貫雷,我腦袋變得空洞,魂魄被拉打出竅而意識漸失,我知道這是開闢新天的起點,同時是結束退淡舊夢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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