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缸

勞動節一早醒來，習慣的生活細節重覆 去演出幾次 ，我如常地走到魚缸的前面，拉出缸前的門板，開燈然後灑下細粉魚糧，轉身正想離開，發現一尾幾吋長的白色神仙魚已變成魚乾平躺在木板地上，我驚訝地連忙將魚缸門板關上，慎防另一只遺孤走出來尋覓伴侶。 

用手指拾起那片神仙魚的屍骸，乾乾的薄薄的，有點像炸魚的感覺，色澤仍然是閃白的，但那是很乾的閃粉一點一點從魚鱗的凹凸面透出來，我一邊將牠移離案發現場，一邊思量牠究竟是如何跳出魚缸飛到沙發附近的位置，應該是我習慣喂食時沒有好好將魚缸門板關好，導致魚缸中差不多最大的魚兒跳缸跑到客廳的中間位置，落得一個暴曬致死的屍身。 

令人驚訝的地方當然不是我的粗心大意，而是通常體形比較大的魚兒會因為跳缸而死，是件很出奇的事情，通常可以被同缸的同類逼迫到要逃離水族世界，應該是其他體形比自己強大健碩而且孔武有力的爭食者，沒有相近的體形根本不能逼使另一個身形龐大的生物跳出魚缸之下，而且屍首距離魚缸至少兩呎位置，我理智地推敲與懷疑，缸內那死不了的就是真凶，奈何我苦無證據之餘，亦不可以一命償一命的做法去懲罰自己的粗率。 

望著遺孤在水中輕鬆浮游，舉著手機的我見證牠自遠處走來，氣定神閒讓我好好拍攝，仿佛看到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在我的眼前招搖，令人有點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