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20日 星期五

掛住

下屬C臨近離職積病愈深,碰口撞面夾著沙啞的聲線混著咳嗽的嘈音,問上對方會不會掛住她,我覺得一點都不可愛。

來到她最後的一個工作天她更是病入膏肓,病患發展到掛在口邊的是她捨不得離我而去而告訴我她會記掛著我,不耐煩的我開始迴避,避無可避開個冷血玩笑:何止會是掛住如此簡單,簡直要掛起來用兩根白蠟燭弔奠一下。

不過依然趕不走爛打行經反而令C走到我的寫字枱旁空置的座位坐下默默看著我的電腦螢光幕,完全討厭那被監視舉動的感覺,猶幸厚顏無恥之徒走來找C問上派完的「散水餐飲」,襯機換過談話內容擺脫黐纏然後鬆人走往設計部門去了。

念由心生所以沒有心自然沒有掛念,跟「我思故我在」一樣道理,假使無我自然沒有意念,萬物眾生都不會存在,物我兩忘可超越人世間的貪嗔痴苦喜怒哀樂,減少對外來人事的依賴依靠,擺脫情世間的紛擾而達致逍遙過活。

所以我從來不會要求別人要掛住我,反而希望別人將我忘記得清潔乾淨,接觸的歲月猶如指爪在雪地被新雪蓋掩無痕,對我來說令別人牽掛都是一種作孽,消極的做法唯有希望時間可以將罪孽降低,積極的行為就得減少見面的機會。

或者我過份冷血,又或是別人太過容易動情,雁過留聲不見影,前路依然要靠自己飛越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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