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3日 星期三

慣常

練習羽毛球的時候要掌握節奏,我會說那是一種長年積月慣性的反射作用,以重複來來回回動作要求下盤步履來配合上身擊球的移動,已經不用思考而可自然而來作出應變。

跟別人談話的時候要言辭中的,我會說那是一種經一事長一智的思考模式,以即時轉轉動動腦袋指示手勢橫劃來支援舌劍唇槍的吞吐,已經沒有過濾而可隨心轉意地辯駁過來。

當對手擊出羽毛球往半空旋飛而來,時空跟速度產生微妙關係,以時間換取空間伸延,預計落球點而移步進駐,拉手用球拍將空降的球兒再一次送往天上,計算時間與空間的距離不容有失。

當對方逐字說出自己的意見時,表達遣詞用字講究非常,以時間接收背後思考邏輯及行事機心,推測談話隱藏目的及寄望成果,儘管閒談每多廢話也得敷衍了事,站在別人立場擊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詭辯急才慢慢訓練出來。

困身在練習場地雖然不可跟足球或籃球場地相比,跨步自前場彈跳到後場又由左邊游走到右側,我自感空間龐大未及喘氣自知應接不暇。

侷促在經年思量於狹窄而自我中心的精神世界裡,神經輸送頻率產生在固定網絡,鎖定平常人作出普遍的反應以作擊破,善于觀摩面色掌握語調才可令人墮入陷阱,我沉醉一舉一動預計當中而又令人哭笑不得。

置身在我思我想的空間之中,無論動態言語都能突顯性格,深信每位獨立生存個體背負不一樣的特質,所以我是我而我不是你,沒有感同身受更不可能心靈相通,我的慣性思考不如你的即場反應,沒有自編自導自演的對白,有的只有自言自語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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