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15日 星期二

習慣

喝著節瓜草菇芹菜煲鯪魚頭湯,味蕾感覺不了什麼,淡淡如開水的味道,充斥在湯碗那奶白色的汁液,香氣四溢卻透不出半點味道,我有點習慣那淡然無味的感覺,嘴裡仍咀嚼花甲肥厚的肉片,湯水無息地浮游。

我知道那碗湯水無罪,特別是花了差不多個多小時弄出來的幾碗精華,跟剛出世的嬰孩一樣那樣無辜,問題出自兩道小炒都是用了我平常用慣的佐料,把四周的庸姿俗粉比較下去而變得冷淡非常。

習慣放下蒜頭蔥花薑蓉調味,我不好醬油塩花更抗拒蠔油味精,因為今天買了比手指更長的花甲,灑了幾匙玫瑰露酒,伴入辣椒醬本身已經有蝦米仁炒得甘香,加上強力猛火隔水蒸熟滿室都是肉香,將剩載汁液的花甲連同薑絲蒜粒蔥花塞進口中,我連花甲那硬殼啜吮的津津有味,所以連隨奉上的一道清湯,頓成無味清水。

通常填滿肚子最後的一道,必然是再上一碗熱湯,完全沒有湯渣而只是稀稀的湯水,才令我知道湯水的真正味道,戒棄了其他菜餚才可認識到熱湯真正的面目,我會有份幸福的感覺 —— 那是自我追求享受對待自己很好的感覺,不須要彌補什麼而不用依賴那位,就算是因為濃味的食物掩飾其他的食材,最終待我好的我依然會作出衷心的回報。

明白常人如我未能食素,原來未曾放下豈只是區區的幾道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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