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4日 星期一

一次

其實在去年9月已經知道大姐憑著那百多頁紙作,在香港中文文學雙年獎新詩組別取得冠軍,然這書被粗心的我擱在書櫃一隅,放在毫不起眼的地方靜立超渡。

可能今日我確過份閒著,又可能年近歲晚我要對自己思想整頓,在書櫃抽它出來,撫摸冷冰的書面,覺得它的設計實在是太粗陋:深赭色底紙有如蒼木,版面中上方一幅淡綠混合黑枝棕褐色背景的插圖,主題完全不突出地沉淪了,真不知道設計者是色盲還是存心靠害。

大姐的第一本詩集,我沒有緣幫她一把,而那位有緣人,亦已消聲匿跡;我一手包辦設計攝影排版的,是她的第二本詩的作品,一本礙於書本大小尺碼問題而曾經被書局投訴難於上架,我卻津津自樂而姐姐悠悠自賞地懶理言語,難得是老麥願意騰出畫室一角讓我在他的電腦裡翻雲覆雨,合成詩句與插圖,讓人目眩的白書頁蝕入飽遭蹂躪的香江夜色相片封面之內,變得無法無天。

基本上那是一次愉快的合作,我們意見上沒有分歧,或者姐姐深知我的脾性,負擔不了後果聰明的她還是不說為妙,雖然這書沒有為她帶來獎項,但它卻是將兩個血脈相連的人變得更加了解親密,是我的心跟她的神合併連體的一件作品。

雖然她有力邀我幫她設計往後的書作,但對於一個完美主義者而言,我已經將心思放在那部作品裡;就仿如有些人,有些事,得一次已經很足夠,再從頭當一次時,意義已經不同了。

相信是我跟她的緣份,我們成為姐妹,我們成就對方,無論關係親疏以及見面與否,一切都盡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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