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15日 星期二

抄書

有一回在小學時候,我低著頭不明所以地站在英文老師的教書檯旁邊,聽著遠遠的天空吐出投訴的語句:「你看看這習作是要將英文句子抄寫三頁,她是寫下三頁紙的功課,但每行只有兩個英文字而已,這樣都算是功課嗎?...」名列前茅的姐姐們面對這樣的投訴,老早應該習慣而變得麻木。

至今我仍不認為我自己做錯,老師在抄書前並無規定每行字數,填寫兩個字比拉長的一個英文字已經算是勤力,我用上我的智慧消極地反映我對抄寫文字的不滿,沒有什麼過錯可言;不過經此一役,老師在課室的黑板向全班同學宣佈,從此抄書功課每行必需至少要有7個英文字,違者會雙倍抄寫作懲罰。

討厭抄寫那刻板而不懂消化的機械動作,之後又輪到罰抄中文的時候,爬在方格紙上有我扭曲越線的反叛字體,我一邊將中文課本抄錄,一邊聽著收音機播放著流行曲,自自然然把歌詞放入懲罰的方格內,最後讓我知道,罰抄的文句並未獲得細讀,中文老師志在懲戒我剩餘的青春,郤不會用他僅有的時間去查核是否貨不對版。

所以我好憎恨抄書,討厭毫無意義的事,唾棄浪費青春及時間的行為。

然而今天要花兩小時以及未來的無數小時,從事抄寫手稿的工作,盲目地抄寫的「紫微星訣」,為著明天看出一絲光明。

抄著,寫著,想著,看著,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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