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舊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歡在星期日午餐時間面聚，這個預留給母親的時間給別人剝削，我就要安排另一個合適的時段甚至取消跟年事已高的母親對話和看電視，當然有些人明知道我預留時間給家人都遷就自己的行程而籌備聚會，有時候我當然不出席，有時間卻會看看同行的人是否值得我更改計劃，當然那些人可以在我退讓之後我準時出現她自己卻因為睡過頭而遲到了一個半小時，總之，我知道我出席這種聚會的因由是跟久違的同學們和教授見面，那個搞手遲到或至不出席，我告訴自己不要那麼執著。

大學擴建後曾經回過一次地理系，上次是周日所以有其他老師在場，上次兩個學生今次撇除遲到的搞手我跟兩位讀書時不大熟稔的同學由九龍塘港鐵站出口爬出來，步行在以前熟悉的路徑上，跟移民加拿大的和任教的同學細說以往點滴，不知不覺就到了校舍範圍；上次教授領著我們去學系辦公大樓，今次本以為搞手會帶領我們走過去，殊不知我們都要依照顯示牌去尋找，學系當然不難找，正當想撥電話通知教授，他聽到聲響已經探出頭來，眼前兩鬢蒼蒼的學者依然一臉和藹，寒暄過後他介紹著學系的新設置，雖然我們就讀時學系的設施簡陋，但那段學習的日子卻令人感到十分充實。

終於遲到的人出現我們稍作停留，就由教授駕車我們到附近商場的西式餐廳午飯，伴讀最可貴的地方是沒有時空避忌，說古今中外無所不談，幾個人幾雙嘴七口八舌，好容易就消磨了半天，舊同學的聚會真的是很難得，所以即使要我讓步騰出時間，我仍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