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3日 星期五

下山

這星期共開了十個會,最早的是零晨十二時跟滿地可的下屬做試用期中期表現評核,最晚是十時半跟資訊部同事商量軟件更新等計劃,當中有2個是流會但都花了十分鐘確認主持人不出席而散會,花得最多時間長達一個小時的討論,如此這些都是在晚間進行,總之太陽下山了並不等於收工,相反某些工作才是剛剛開始吧。

距離完成張秀然的《慢風街》只有兩個多星期,我讀罷舒巷城的《太陽下山了》的清早時份我都被自己看書的速度嚇了一跳,書寫那個我還沒有出世的六十年代初期憑想像靠戲劇電影畫面去想像當時香港窮下人家生活面貌,沒有艱深的詞彙複習的人物關係,作者刻意地用上廣府話語營造地方文化氣氛,陳述十來歲的林江年多的成長片段,正如作者所講,塑造出這個青年角色的某些特質正正有著他個人投射的影子。

太陽下山了卻有著種種事情發生,總是要月上柳梢種種娛樂消譴活動才浮出來,賣武的說書的販賣夜宵的釣魚的打麻雀的拉二胡的寫作的看書的甚至離家出走以及舉手打人的,鋪排熱鬧的情節穿梭主角林江成長中最重要的時光。

回想自己的人生都碰到好幾個對我影響得很深遠的人,如果每一個人的出現對我來說都是會有其價值,我重視他人的存在但未必會作出改變,自力跟他力角力我清楚地從跟別人相處的過程中,學得看透自己,始終不離主觀意識,我奉行自約主義,畢竟青春期離開太遠愈發對新事物新人物感覺好奇,但很容易頓遭冷卻而又旋即故態復萌,我相信要別人為我去改變很為難而且亦難為,所以很多事情我是了解明白亦體諒,卻始終過不了心理關口,造成無謂的傷害。

也許,太陽下山了,我們應該放下滿身繁華,獨處一隅面對自己面對書本,沉醉在現實不能解說的境地;不過這邊的太陽降下的時候,彼方的太陽則昇起,就是湊得三四個辦公室的同事經這電話線令人脈接通,繼續用會議打破我寧靜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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