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7日 星期二

佔有

電子郵箱幾天前已經收到R寄出的故事作品集,看似是姐妹共同努力名為「Red-Whiskered Bulbul」的兒童圖書,鋪蓋流麗輕快的筆觸抹上淡素娥妝的色調,帶出佔有不能換到獨享愉悅面容的教育訊息。

簡單的故事運用精煉的文字去描繪事情由鳴鳥被關在鳥籠之後的日子是如斯的鬱鬱不歡,最後被釋放自由再次傲翔天際綻放往昔光彩,驀然我想起那次唯一參加畫室聯展的其中一幀作品,是我在大學二年級時的深情塗鴉,那直幅的水彩畫紙上有三數個空置的鳥籠由遠至近佈置成起落有致的圖案,代表了那時空盪的心情被愁困著而沒有出路,唯可藉著泥黃墨彩及顫抖線條,勾勒出在學時流逝不返的青春痕跡。

現在我又記起在剛剛過去的星期天離開B家門前的對話,雜亂無章插在玻璃花瓶內有數支鮮艷奪目而顏色矛盾的不同花種,目的是表揚情人時節,卻帶著無聊點綴著冷冷的餐桌有點可憐,特別是放在中央那串淺紫色的小花雖然如縮小版的繡球花,但凋零得落幕以致垂頭而寡歡,問上確認是B的兒子從屋苑的花園隨手拈香,將原本生氣勃勃服務大眾的數點小花,因為牠的過份美麗扶風擺動而落得分屍收場,從此不再風華絕代卻留守在一缸死水等待腐爛及被拋棄的日子。

可笑的是作為母親的她沒有為兒子的惡行作出任何教導,反而將野花困在瓶中記念破壞公物的孝心;然而過客如我的指指點點,誠然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雖然人生難免一死,但被佔有的自私慾念埋首窒息,因果循環的青天底下我只好搖頭嘆息,空盪的鳥籠彷似重現在香江未來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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