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2日 星期日

進步

啪噗啪噗的聲音在頭頂或耳畔響亮如管弦樂曲錯落有致,斷斷續續花耗了三個小時在羽毛球館內,歸家路上有沾濕球鞋的馬路川流不息的行人在周日短暫碰上。

頸項上有鹹香的汗水味徐徐地透入鼻子,抑首轉身舉手扭腰發力擊出,動作在日久失收的身體伸展擴張重覆地去加強本能反應,臉孔依然是沒帶半點認真,也許童年未曾認真對待體育項目,重文輕武的家庭觀念令學童得不到全面發展,全家人都沒有運動細胞只是飽讀詩書的呆子,年事漸長才驚覺殘肢疲體敵不過時間考驗,運動誠然是保持身心健康的其一選擇。

錯失過的永遠補償不來,在低沉的起步點出發原本讓人有突飛猛進的空間,依然發現腦筋管控不了各式各樣的四肢移動,無容懷疑付出的時間金錢汗水都換來一步步的前進表現。

拍打在羽毛球半圓球的擊點,迷思妄想頓然拋諸腦後注意力集中應付面前突襲,緩緩地墮落或是箭飛地撲射不容輕易看穿洞悉,推動笨拙的腳步作出對應的應變,偶爾錯誤地失手自斃,飄墜面前那折斷的白鵝毛淒厲而壯烈地完成任務。

如果生命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鐘,三個小時的光陰代表了什麼?對比在沙漏內塵封已久的記載其實都不是很多。

小學時跟弟弟到屋邨公眾露天打乒乓球的日子最是快樂,不僅只是年齡接近而且有著共同成長的歲月光輝,那時候根本不認識羽毛球這個玩意,站在矮一呎數寸的乒乓球桌前一點一滴的童年回憶,就如圓小的白球般來來往往,盛載玩耍之後回家路上的汗水依然是流轉臉龐,但現在我與弟弟已經兩地分隔,或者那乒乓球的日子永遠都是屬於我與弟弟兒時的回憶,旁人難以進駐亦不會理解,反正以後都不會亦不可以再現眼前。

可能凡人都如羽毛球那樣存在著一點半絲的價值,使命完畢毛髮飛脫孑然一身,遺下段段美麗回憶記念那曾令人想念的進步空間,以及短暫的人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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