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3日 星期五

徹夜

利用時間可以收買距離,在飛機商務客位上的我放鬆身體背脊傾斜地躺臥在寬敞的空間之中,乾枯的室溫起飛時間是凌晨半夜而玫瑰國家那端剛進入放工時間,計算對家的時差我漠視處身環境生理需要,強制自己再多虛耗7個小時配合目的地當地人的行為作息。

引擎的聲浪仿如蒼蠅覓食吮血音頻犖繞未散,端來的餐飲用上冰冷的刀叉切斷熱騰食物,眼平線播放自選娛樂,我的耳窩被過大的耳筒擠壓得疼痛起來,完成收看第一回的消閒節目,我試圖催促睡意好讓尋夢樂園早日登天。

只是無論平躺側身顯示出動作不能吻合意志,身體是疲憊耗損但意識強橫地保持警覺,格格不入的周圍加上陌生同途者迎面相對,捲不起任何睡眠心意,愈想強迫自己進入夢鄉愈見力不從心,眼皮有千斤鉛球傾斜下來我緊閉雙目,薄弱的皮層我感到乾燥炎熱的溫度繼續上升,神經受外在刺激而變得更加神經起來,我抱著透薄的被褥左側右轉,試圖放鬆驅體放下身段但精神卻處於作戰狀態跟肢體作對起來,潰壞的骸體幾番將拉緊的心靈摒出九霄雲外但因稍微放鬆而力有不逮,我開始萌生放棄讓自己入睡的念頭。

忽然有種被軟禁的感覺湧現胸口,我像是犯下清規天條被幽禁在密封國度等待肉體不能忍受時而希望強橫的戒備意識會讓步妥協,接上不同電影收聽沒有字幕的外語我聽進入耳是雜音擾攘,但總比引擎的刻板平調至少有丁點感情。

之後的13個小時花在轉機及路程都固守戒嚴狀態,保持高昂的情緒與及照料痳痺的身體維持超過26個小時,抵達花旗國內的飯店剛好是下午3時,我停頓在客房內沒有爭取縮短或加深距離卻白白地讓鐘擺抵達到晚上9時,解除束縛終於呼呼神遊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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